宋居延面对外人,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还带着几分伤感。
就算是前段时间宋氏亏空的时候,突然多了一大笔资金,都被他说的有条不紊。
秦歌现在是真的想要把宋居延给宰了。
可她做不到。
秦歌开着车,返回了半山腰的别墅。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色有些难看。
“小姐,你没事吧?”
秦歌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苍凉的笑容。
不,即使这一次没有成功,她也可以再来一次。
她不能放弃自己,要不然宋居延岂不是要好受一点?
下定决心之后,秦歌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
顾远凛从门外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秦歌那张平静的脸,他挑了挑眉毛,大步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秦歌刚一回头,就被顾远凛的怀里狠狠地砸了一拳。
她捂住了自己的鼻尖,眉头紧锁:“可恶!瞎了你的狗眼!”
他的胸真结实!
顾远凛嘴角一扬,这是在跟他说话吗?
“应该是我说的。”顾远凛一脸严肃地说道。
“……”秦歌。
该死的,我正在大厅里面转悠呢,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怎么会被他给砸了?
秦歌翻了个白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诺大的大厅里,很快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两人的喘息。
小葡萄早就跑得没影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做个电灯泡!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凛少对着自家主子的态度,只是没有以前那么难看了。
秦歌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顾远凛一把拉住了。
“我听说,宋居延的案子,已经定下来了。”
秦歌皱起了眉头,一脸戒备:“顾远凛,看来你很关心我的事情。”
顾氏的大少爷,特意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取她的便宜?
顾远凛也不生气,放开了她,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原告已经输了。”
原告输了官司。
他那漫不经心的口气,像是在嘲弄她。
顾远凛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没有足够的证据,法院宣判了他的罪行,如果他输了,他就得赔偿。”
从他的口气中,秦歌能感觉到她的讽刺,是她咎由自取,是她咎由自取。
她握住了自己的小手,强忍着怒意。
可恶!
满腔的仇恨!
“如果你想告宋居延,可以配合我,我会让他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他的声音很大。
“谢谢你的照顾,但这与你无关。”
说着,她就快速的上楼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秦歌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双拳紧握,鲜血淋漓,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想起了自己掉下悬崖后,宋然走过来时,脸上的得意。
还有宋然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手机录像。
没错!
手机里的影像!
她为什么不知道!
宋然临死前还把视频发给了她,视频上显示的就是宋居延将她从山崖上推下去的画面!
她竟然把这种关键的东西给忘了。
秦歌松了松手,手掌上满是鲜血,但她却浑然不惧。
她立刻给邱梓豪打了个电话。
有了视频,哪怕有问题,警察也要查。
否则的话,宋居延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的资金来填补宋氏的亏空?
秦歌赶紧掏出手机,给邱梓豪打了个电话,她手里有宋氏的所有信息,只需要将人送过去就行了。
邱梓豪一听,顿时有些语无伦次。
“我明白了,你派人盯着宋然,要她的证据。”她没有说具体的情况。
邱梓豪怔了怔,旋即开口:“阮姑娘,你不会死心吧?”
“放弃?”想要认输,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邱梓豪也不多问,只是保持了缄默。
秦歌深深地呼吸了一声:“你先把这件事情办好,等到有足够的时间,我会提出控告,这一次,我会亲自出手。”
复仇的乐趣来自于自己的复仇。
邱梓豪很想说,顾远凛插足了这件事,但他又不敢说出来。
“就这样。”秦歌放下手机,重新上了自己的床,闭目养神。
虽然有些疲惫,可是她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一觉睡着,就到了中午。
旁边还有个人!
她双手双腿都缠着对方,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该死的顾远凛!”
秦歌万万没有料到,一直在忙碌的顾远凛,竟然会在她的床上睡觉!
大白天的。
顾远凛被惊动了,他皱了皱眉,这个女孩。
“一觉睡醒,立刻离开这里!”秦歌大吼一声。
她是在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房门反锁?
顾远凛皱起了眉头,看着她:“我不能进去吗?而且,是你在调戏我。”
“……”霍眠:“……”
是她对他做的!
没错,她一醒来,就看见了她怀里的那个人!
然而!
“如果你不进去,我可以把你背在背上。”秦歌环抱在胸前。
顾远凛笑了笑:“这么说,我一进门,你就会对我做点什么了?”
秦歌目瞪口呆,这家伙,还真不想和她废话。
他的话似乎更多了。
一想起自己醒过来的场景,秦歌脸一热:“赶紧起床吧,这么多人在外面闲着,你不觉得丢人吗?”
简直无耻至极!
顾远凛缓缓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虽然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但却没有了往日的冷漠。
甚至有点傻。
秦歌可不会告诉他,她很喜欢他的容貌。
顾远凛一直盯着她,她的表情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悲伤,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跟我一起去,是池茵妈妈的寿辰。”顾远凛起身,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一觉格外的好。
书房,确实不适合住人。
秦歌一怔:“池音妈妈的生辰?与我何干?我跟你一起走干嘛?”
既然迟茵对他有好感,那他一个人过去,岂不是更好?
“谁让你是顾太太呢!”顾远凛将衣服套好,目光从她身上掠过。
秦歌哼了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看你一个人就够了,上次你把池音带回来,她应该很开心吧?”
一想起他将迟茵一个人带回来,她就觉得很是郁闷,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