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森鸥外,我是赵正安,我是卑劣者。
乱步花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才走到那个地方,依旧是那高的让人窒息的墙壁,但是乱步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向另一旁繁华的街道,慢悠悠地走着,东张西望,看见一些好吃的粗点心就买一块儿慢慢吃着,丝毫不急,走到一个巷子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下,便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嫌弃的皱了皱眉,还是走了上去,从旁边的垃圾堆旁捡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棍子,捅了捅那团东西,半晌看那个东西没什么动静,撇了撇嘴,上手想拽,但是看见表面太脏了,最后还是掏出前几天森鸥外给他买的二手的手机,打通了个电话。
太宰治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白衣服男人的背上,但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这时候在男人旁拽着男人衣角的小男孩儿气呼呼的说:“喂!你既然醒了为什么不说声谢谢!明明是乱步大人找到你的!!”
太宰治一张死人脸的说:“哦,谢谢,但是下次请别救了”
乱步一下子火大的对着森鸥外说:“林太郎!!!!我就说过吧!!不能救他!!他就是个恶劣的小孩儿!!”
森欧外看了眼乱步,笑了一声:“那乱步想怎么处置这个小孩儿呢?”
乱步提了口气又泄了气,不说话了,森鸥外叹了口气:“这不就得了,既然救了就救了,毕竟这小子在向别人求救不是吗?”
乱步看了眼太宰,又看向森鸥外说:“可是林太郎没有必要救他啊”顿了顿“林太郎将来是要当首领的人,为什么还要心软呢”
森鸥外瞅了眼乱步笑着说:“说我心软那我请你走?”
乱步被森鸥外气的不理森鸥外快步在前面走着,这时背上的太宰出声说:“大叔,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森欧外看了眼太宰,想了想说:“如果非得要说的话,我只能说,你对我有用,再不济你当我的部下也是个合适的理由,你脑子很好,这个理由如何?”
太宰没说话趴在森鸥外背上,森鸥外又开口说:“我叫森鸥外前面那小子是江户川乱步,我事先声明,我没有强制性要你来我们这里,到家前你都能离开,我不会阻止,并且会给你一笔钱,当然到家后你还不离开,我就不会有机会让你离开了”
太宰还是趴着不说话,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到了诊所门口森鸥外停了下来,对太宰说:“想清楚了?”
太宰抬头看了眼森鸥外,又回头看向远处的街道,问了句:“有什么区别吗?”
森鸥外没看太宰,看向远处的街道:“这里会失去自由,那里会无比自由,这里有牵挂,那里毫无留恋之物,这里在你成年以前天塌下来我顶着,那里一切只有你”
接着看向太宰治:“仅此而已”
太宰治看向远处,又看向森鸥外,低着头一步一步后退,推到第九步时,抬起头看向森鸥外说:“放我走?可是是你当初要救我的”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小豆丁:“可是连神也救不了放弃自救的人啊”说着走向前蹲下身子给太宰一张卡:“这里是25万日元,够你一段时间了,以后的事儿是你自己决定的,再会,小鬼”说完揉了揉太宰治有些粗糙的头发,站起身背对着太宰走向诊所。
太宰看着手里的卡,突然眼睛有点发酸,一颗泪水掉了下来,他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为什么呢……”
森鸥外听到了,顿了一下脚步,正要握在诊所门把手的手一顿,又落了下来,叹了口气,转身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对着太宰:“过来吧,这里暂时收留你了”
太宰从盛满泪水的眼睛中,看见自己正从慢走到快跑到森鸥外的怀里,一把抱住森鸥外,安静的流着泪,森鸥外回报住他,慢慢拍着他的背,轻声说:“只限于今天,孩子,只有今天”……
等把太宰安慰好,推开门,森鸥外就看见床上把自己裹成粽子的乱步,又叹了口气,试图把被子里面的乱步给拽出来,尝试无果后,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带着微微哭腔的声音贱贱地说:“不会吧!不会吧,比我大的人还哭鼻子,真丢脸!~”
太宰边说边朝森鸥外睁开双臂,撒娇道:“大叔~抱抱!!~”
森鸥外还没动作,被子里的人就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道:“不行!!林太郎是我的!!”边说边朝森鸥外扑了过来,森鸥外眼疾手快的接住乱步,踉跄了几步,才把乱步放在床上,但是乱步还是不放开森鸥外的手,转头就对着太宰说:“恶劣的小孩儿,黑泥精!!家里除了林太郎我才是最大的!”
太宰看向他,笑着说“但是我是林太郎亲自哄回来的,你应该是赖在林太郎这里的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么说你是怕林太郎有了我就不要你了?不会的,我到时候会求着林太郎收留你的!”
乱步一听,下意识看向森鸥外,森鸥外依旧那个表情什么变化也没有,又看向一脸得意的太宰,刚刚压下去的泪意突然又涌了上来,森鸥外看向呆了的乱步,说了句:“挺聪明的小鬼,怎么这时候傻了?”
乱步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乱步才没有傻,都是……都是烂泥精!!!”
太宰也反驳到“我不是烂泥精!我的名字是太宰治!!!你个眯眼仔!!!”
森鸥外看着两个小崽子斗嘴微微笑了下,转身进入准备室,打开一个药盒底部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看着纸上的消息沉思着站着。
身后瑞铂斯出现,静静看着森鸥外,见森鸥外还没有什么动静,开口:“森先生,记得吃药”
森鸥外依旧低着头,最后答非所问的说:“还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瑞铂斯只是向前从森鸥外手里拿过药盒从里面拿出三粒胶囊放在森鸥外手上:“森先生,还有将近一个月,上岛那里一切顺利的话一个月”
森鸥外就着旁边的水吞下了药,接着坐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不能完全信任上岛,antler那里还需要一个助燃剂,Mafia那边现在已经被‘Blockade’,但是Mafia的首领虽然现在脑子有点慢,但毕竟现在还坐在那里,嗯……”
森鸥外沉思着,完全没注意到推门走进来的太宰,到是旁边站着的瑞铂斯看了眼太宰,转身对着森鸥外说:“森先生真的要留下他吗?已经有一个累赘了”
森鸥外下意识从衣兜里掏出烟盒,眼角又瞟见站着的太宰,收了回去,没回瑞铂斯的疑问,转了下椅子,开始清点自己桌子上的药品。
太宰一直盯着忙碌的森鸥外,又看向旁边的瑞铂斯“啧”了一声,扭扭捏捏的贴了上去黏黏糊糊的说:“欸~森先生,你的助理貌似不满意我呢?”说着贴了上去,瞬间瑞铂斯消失在原地,太宰愣在了原地,森欧外则头也不抬的说:“那是我的异能「无欲之日」(私设别管,爱管我也不听)”
太宰歪了歪头,似不解地问:“啊咧?那为什么我一碰森先生,他就没了呢?”森先生手中一顿,放下手中的活,凝视着他,最后轻笑一声,站起身:“谁知道呢~可能是他自己想消失吧”
太宰被他这句话说的愣在了原地,最后鼓着嘴,叉着腰气鼓鼓地说:“森先生太无趣啦!!”
森鸥外手握在门把手上,微微转头:“太宰,给你上第一节课,永远不做没有准备的仗,还有一件事儿,是你太无趣了,太宰”
太宰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不过现在的森鸥外没有管太宰,毕竟眼前有另一个小孩儿更需要森鸥外的帮助。
坐在病床上,晃着腿,吃着粗劣的粗点心的乱步,抬起头看向森鸥外
有点疑惑的说:“我这几天一直在观察你,你不像别的傻子,起码比别的那些大笨蛋高很多级,嗯……就是乱步大人看不懂你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乱步大人弱,只是乱步大人不明白”
森鸥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最后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果然啊……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站在乱步面前逆着光对乱步说:“乱步桑,不会觉得……我这里满是脏污吗?污浊者是最能隐瞒的,不是吗?乱步桑,你……不该来这里的,就算是为你的父母,也不该来这里,你的自我虽然好懂,但是你的世界不适合这里”
森鸥外低着头,心里想着怎么把他忽悠到福泽谕吉那里,说实话现在的他不应该认识福泽谕吉呢
福泽谕吉啊……是个温柔的人呢,果然我就是个污浊之物,森鸥外想着看向了愣住的乱步。
这是最优解,孩子,你我的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