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烫痕狰狞的吓人。可李墨却丝毫觉不出疼痛了。她侧身躺着抖动着哭泣。
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伤害。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李墨拨通了丁珂的电话,终于主动和她说了第一句话。
“给你发定位,来找我。来找我吧。别让我一个人。”
虽然怨恨,虽然不甘心。但受委屈的时候我第一个想见的还是你。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爱。
五分钟过后丁珂框框的砸着门。开门过后便看到眼睛红肿衣衫不整的女孩。
丁珂呼吸急促,像是一路跑过来的。这次是她一把抱住了李墨。
她从不觉得李墨是不自爱的人,看到此景她只觉得心疼。
她的女孩一定受委屈了。
李墨在她的怀里靠了好久。“我好委屈。”
“我真的好委屈啊。”终于,放肆大哭。
丁珂怪自己,怪自己保护不好她。李墨哭着抬头看向她:“为什么回来?”
丁珂无言以对。
只是伸手轻轻抱住了李墨。
泪眼朦胧下颤抖着接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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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爱喜薄荷一起,成为了我生命中唯二不受我控制的东西。
戒太多次,但实在戒不掉。
隔三差五就要拿出来反复咀嚼,腻了就再放下,等着下次上瘾,循环往复。或许重逢的时候真得没有幸福,酸涩的泪就像硫酸,把整张脸沾染地面目全非。
我们在盛夏相遇,又在凛冬重逢。
这次的雪不属于北京,于是我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我们挥别过去,再写下另一章新故事。就这样,李墨看着眼前的丁珂,默许了故事继续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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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里后,两人在凌晨的马路走了好久,丁珂让李墨送她回酒店,李墨答应了。
回到房问后,丁珂收拾好行李,便问正在烧热水的李墨:“你明天还能来叫我起床吗?”
屋子里只能听到水的沸腾、燃烧,也许李墨还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声。
但她什么也没说
丁珂还想问,可她也知道,这个要求和向李墨心上插刀子没区别。
丁珂走到烧水壶边,和她站在一起,静静地听着沸水冷却。
没有人说话。
丁珂走向门口,打开手电筒,拔出了房卡,走到李墨身边。
借着手电的光,把卡交给她。手指摩挲擦过的瞬间,空气里似乎粘连了几声叹息。
李墨从末抬头看丁珂的眼睛,似乎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随着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李墨却扭过了头,还是没抬头看丁珂一眼。她只得接下房卡,也借着手电微弱的光,轻轻带上了房门。
丁珂不知道的是,这扇门外也种下了李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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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珂醒地很早,其实是一夜没怎么睡,她看着天一点点变亮,期待着李墨能再走进来。
她一直等,等着等着便开始辗转反侧,体会着名叫等待的这份煎熬。她不明白,等待如此痛苦,李墨却坚持了两年。
她又开始觉得自己混蛋
在这没睡好的一晚里,丁珂一直在想,要不要再为李墨订一束花,像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想着想着她便又订了那束红玫瑰还有信纸。
她打算把那封她忘记的属于17岁的李墨的生日祝福信,重新带给她。
于是她便期待玫瑰和李墨哪个先到。
可是她忘了的是,曾经她说,李墨就是她的玫瑰。
一切都像丁珂安排好地那般进行着,花早于李墨来到了房间,又像第一次那般被丁珂藏在了桌子下。没过多久,房门开了。
“我把卡放这了。”
“你没睡醒的话我就先走了。
“李墨。”
丁珂坐起来
“向左转。”
就这一瞬间,李墨的心和胃绞在一起痛,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不敢回看两年前的这刻。
“看一眼吧。”
丁珂略带祈求地说着。
李墨走过去,自然地蹲下,看到了那束一模一样的花,连同那封原本该属于17岁的她的信。
李墨拆开信,看不清一个字,却又害怕打湿那些字。便只能悄悄拭去,竭力地想要认出每个字,但她除了歉意再也看不出别的任何。
丁珂走过来抱住了蹲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李墨,轻轻地在耳边说了一句:“原谅我。”
丁珂知道李墨总是沉默,所以这次她来说。
“我爱你。我希望我们可以把 2021年北京的冬天跨过去。给我一个重新爱你,重新谱写属于我们的故事的机会。”
李墨说不出一句话,却抱住了丁珂,就好像抱住了17岁时的那份依靠。
她希望她怀里的人能幸福。
如果幸福能再次出现,比痛苦少也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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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和丁珂复合了。
并且做了一个很疯狂的决定,跟她回北京。
爱亦或是狠都不必忘却。可只有她们能融化彼此。那就带着那些黑白交织的感情再爱一次吧。
这是属于她们的一段幸福。
李墨和朋友道别后,便和她坐车回到了北京。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亲爱的,过去的伤痛太窒息了,这次好好爱我一次吧。我的17岁和19岁都赌给你。
别再让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