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禅院的分枝,是禅院不知道多远的亲戚。
我只记得那天灰蒙蒙的,母亲紧紧的抱着我好像要把握融进她的身体。她把头搁在我的颈间,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她呢喃着若有似无的梦……
“星……星,妈妈的星……你会没事的……你……会是,希望……不会……不可以重蹈覆辙……”
那一天是我的生日,是我命运的伊始,是我苦难的开头亦是燎原的野火星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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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着小雨,我坐在低调的轿车上,驾驶坐上的是自称为禅院家仆从,把我接去禅院主家。
我母亲是被禅院家嫁去和一个商人结亲,用来稳固禅院家的商业,她是个没有咒力的废子,所幸还用一张看得过去的皮囊,以致不必去过猪狗不入的生活,而是被当作一件物品,到了时候买掉
她很聪明
有时候却也不是很聪明
除去没有咒力,她一切都很完美。要是活在平常人家,她大概会成为一位天才,为世界做出贡献。但她不带咒力的从名为禅院的子宫里爬出来,注定她的未来
她疯了,她外表看不出来,但我知道,她的内核已经染上了疯狂。果然,禅院家是个恶心的大染缸……
在我5岁生日时,我告诉她世界好恶心……
那个要强的女人,禅院弃子,被当成一个有用的垃圾交给废品回收站,她渴望得到认可,那已经扭曲了的“爱”。现在,她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
太阳没有出来,天气阴阴的带着点水气。“妈妈……”母亲抱着我,像是要把我融进血液里。
一个看起来阴暗内向的中年男性带走了我,坐上不起眼的轿车直到在一个古朴的门口停下。
“我是禅院木川”他这么介绍自己。
穿过庭院,是一个演武场,很小,看起来只有我家客厅大。
“杀了它”禅院木川指向演武场中心“你可以用任何武器”
语毕禅院木川后撤离开演武场并放下一个小型的帐
我看着中心的那个怪物,它看起来像一条蠕虫。我甚至可以看到它口腔里的细密的牙。“好……好想吃东西……”它已经敏锐的发现了我
我后撤贴墙,拿到了墙边放着的大太刀,对于7岁的我,这把太刀太过于大了但来不及换别的,蠕虫已经窜到了我的面前。
毫无掩饰的,大张的嘴直冲我的面门。凭借年幼的身体,我侧身躲过又用未出鞘的太刀狠狠通到蠕虫的眼睛上,如果那是眼睛的话。
拔出太刀后撤,蠕虫的伤口涌出白花花的液体,它大概是吃了痛,恶心的躯体不断扭动。从刀鞘中抽出太刀,刀鞘被我丢在一边,在蠕虫未反应过来时把它砍成两半。
身上的地上的,属于虫子的部分渐渐消散,好似这里从来没有过怪物。
“很好,恭喜你。”禅院木川从演武场门口走进来“是叫新口星,是吧?”无视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我,禅院木川自说自话到
“真是个听起来就平庸的姓氏,从今往后你就姓禅院了。待会会有人带你去改姓。”
禅院……禅院星,我在心里研磨这个名字。它和新口星的区别,我不明白,我理解不了。但我隐隐知道这是母亲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