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凭什么呢?
肖宁渊能在肖家奋斗到今天,全靠一点一滴的努力,要为了自己的私情将一切付之东流,实在不值。
詹藜松开了他的衣袖,为自己的冲动有些懊恼:“这倒是......没事,那我再想想办法,我再想想办法......”
本以为说这样的话能让对方失望,没想到詹藜的思维逆向而行,也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利弊,甚至安慰起他来。
似乎在她心里,她的仇恨根本比不上这些生意?
肖宁渊的心里像堵住了一团棉花,严丝合缝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一刻,他情愿詹藜像一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来表达她的欲望。
那些呼之欲出的诘问,全部变成浊气咽回了肚子里。
“詹藜。”
一道焦急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温执正逆光赶来。
看到肖宁渊的时候有些吃惊,但还是很快收拾好了情绪,朝人微微点头。
顷刻之间,温执就意识到眼前这人是目前这一问题的最佳处理方式。
然后对方的眼神有些冰冷,甚至没有多余的寒暄,目光在他和詹藜之间扫视了一圈,转身离开了。
詹藜轻轻扯住温执的衣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惶恐:“怎么办啊?”
直到肖宁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拐角处,温执才轻声开口,申请晦涩不明:“他怎么在这里?”
詹藜摇摇头,她也是才遇见,哪有心思问这个。
肖宁渊心情不是太好。
面对他的时候就是再想想办法,情郎来的时候就知道问怎么办。
他是不值得依靠吗?詹藜再多说两句,他未必不肯帮。
心中郁结,只好打开手机看起了球赛。
结果球赛也输了。
真无语。
“叩叩叩~”
肖宁渊眼皮轻轻一抬,用脚指头都知道外面是谁。
外面的人显然也听见了房间内球赛解说的声音,等了一分钟也没见人开门,就直接打开了。
门没锁。
“可以进来吗?”
温执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表情阴郁的人平静询问。
屋里的人不开口,屋外的人也不僭越。
温执想着,既然有求于人,自然要端正态度。可是在肖宁渊看来,对方的行为是一种挑衅。
知道他在意詹藜,知道他有办法,知道他会帮忙,所以连请求都这样高人一等。
可是,他的绿道只给詹藜开,这个男人又凭什么呢?
直到颁奖仪式都已经结束进入广告时间,肖宁渊才淡淡开口。
“进来坐吧。”
温执挪着有些僵直的脚踏进了屋内,靠近男人坐下时一阵熟悉的香味闯入他的鼻息。詹藜最喜欢这个味道,在崖城她有一间专门的房间,里面的香水味就是这个。
这个香水是特意找人调制的,他之前一直疑惑,詹藜很少喷香水,为什么如此热衷这个味道,平时又不见她使用。
原来真相在这里。
原来是一段隐喻的暗恋。
面前的人确实人中龙凤,可堪托付。
“詹藜的事,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求人办事,总要有些寒暄。
肖宁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人:“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谢谢我的吧?”
他帮詹藜用得着他来谢吗?
“我们的事,你肯定也知道了。赵照南的背景,凭我和詹藜确实难以抗衡。”
“你们?据我所知,这是詹藜的私仇。”
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冷静的眼眸中带着审视。
“詹藜的父亲从中学时期就资助我,对我来说,他们的命比我更重要。詹叔叔的死,不仅是詹藜的仇,也是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