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渊抱着她去医院,白朗全副武装紧随其后。到了医院,季知宴和白航又轮流看望,整个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羁押的是什么要犯。可是她和肖宁渊的那点故事,早就在圈内人口中传了八百个剧本。
她一直不想把肖宁渊扯进来,没想到临了临了了,还是这个结果。
她的心脏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想来又是体内的毒发作,她蹲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她会不会比赵照南死得还早啊?
“啊......好疼啊......”她的声音不算大,整个病房只有她一个人,没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和绝望。
她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窗外明明凉风料峭,她的头发却紧紧贴在脸颊上,浸满了汗水。
约莫半个小时后,她总算缓过劲来,躺在床上愣愣出神。
简易到的时候眼睛猩红,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无措。
“怎么了?”
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简易却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
“温执呢?”说起来,她已经有两天没见到他了。
简易说他回了崖城,但如今她这副模样,温执绝不可能丢下他去管那一摊子生意。
“他出事了是吗?”
詹藜从小就聪明,洞察人心向来一绝,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她。
简易到的时候眼睛猩红,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无措。
“怎么了?”
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简易却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
“放心,我有办法。”
温执现在正被关在警局里,如果不赶紧保释出来,很可能因为网络犯罪锒铛入狱。
因为自己害得温执如此,她无颜面对这个闺中密友。
简易愣了愣,情绪没有好转,反而哭出了声来。
“小藜,你先顾好你自己。”
直到几天以后,她看到自己的体检报告才知道自己伤了根基,好生将养堪堪还能有十年的活头。
不过科技发展之快,奇迹病例也有据可查,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她让医生替自己保密,这种坏事还是别去打搅旁人。
当务之急,是保释温执。
然而凭她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
等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后,便坐着轮椅让简易陪着自己去了贺家。
去的时候是早上,家里只有洛玄宁在。
洛玄宁见到她明显有些意外,看着她枯槁的脸还是为难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多美的一个人,现在瘦得脱相,脸颊凹陷,衣服松垮地搭在身上,看上去有些诡异。
像暮光之城里被孩子吸干身躯的贝拉。
“之前去见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现在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她的语气说不上好,大概还是为赵照南的事牵连到自己而不满。
“跟你谈一笔交易。”
詹藜将手中的照片递给她。
像这样的世族企业,怎么可能没有软肋呢?
洛玄宁出乎意料地平静:“詹藜,我提醒你,你现在正拿着温执的犯罪证据让我拉温执一把,你觉得可能吗?”
“这可不是温执的犯罪证据,这张照片是我来找你的时候意外拍到的。”
洛玄宁的手上,是一张露骨的照片。
谁能想到,一向以恩爱出名的贺家夫妇,背地里也是这种嘴脸。
洛玄宁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在冷清的咖啡厅里热吻。
她自诩做事小心谨慎,没想到竟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摆了一道。
“你应该感谢我,用这个来做交换,你去跟贺立东谈的时候,还能得个慈母的名声。”
周围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洛玄宁才叹了口气,须臾之间换了一副嘴脸。
“小藜,我知道你和温执的感情,他出事我也很难过。一听说你生死未卜,他又被抓走,我马上就动用人脉去捞他,但是暗中有人施压,没有人敢放人......”
詹藜眉头一紧,看着洛玄宁的脸色变得冷冽,等着她的后续。
“这事,你可以去问问白航。”
得到了答案之后她的表情还是冷漠:“洛玄宁,不必在这里装好人,我和温执的关系,知道的只有你和简易。”
所以告诉赵照南的,也只有你。
表情皲裂只在一瞬间,没等到她的辩解,简易便甩下一句嘲讽话:“洛女士,你水性杨花,卖女求荣,愧为人母,我这个旁人看着都觉得你恶心。”
简易推着她离开之后嘴里还骂骂咧咧:“要不是知道这是你亲妈,我都要以为你们是什么世代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