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晨曦

“我曾为你付出了一切”，亚瑟抬起头，鲜血沾满了他的脸颊，用尽全力榨出肺的力气说到，“咳，咳，真的！”在伤势和肺结核的双重打击下，亚瑟的身体濒临奔溃，这个曾经的壮汉连说一句都极为勉强了。达奇眯起了眼睛，深深凝视着这个兄弟，“我，我......”

没人知道达奇在想什么，想起了和亚瑟闯荡西部的时光，也或许想起了从瓜岛回来后渐行渐远的亚瑟。

“他病了，达奇”一声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达奇的思考，是迈卡，是这个阴险小人，他一如既往说出了恶魔般的低语：“我们走，兄弟。”达奇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亚瑟，又看了看向他挥手的迈卡，却迟迟没有行动。亚瑟没有行动，没有辩解，无力得躺在地上呼吸着稀薄的氧气，他已经燃尽了自己的一切，但他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有面对内心的释然。“快来，我们走，我们成功了！”迈卡弯下腰，一手叉腰，另一手指向出口，满怀期待得邀请达奇。达奇再次注视了亚瑟一眼，悲伤茫然不知所措一众情绪纷纷浮现在他的脸上，最终他默默得走向了另一条路，“啊啊啊”迈卡发出了气愤的叫喊，但他也明白追兵很快就要到了，只得咽下口中的鲜血一步一拐得离开了。

亚瑟贪婪得呼吸着空气，但他的肺已经不堪重负了，吸收的氧气支撑不了他的消耗，亚瑟明白，他的生命即将终结，他翻过身来，手脚并用，一步步爬到了一块岩石上，每爬一步他都能感到生命的流逝，死亡的靠近。亚瑟靠在岩石上，看向了远方，他想到了很多，那个被自己害死的唐斯，在人生的最后是不是也是这样子，落雨部落现在还好吗，约翰一家子应该没事了吧，何西阿死前有没有感到后悔呢。就在这时天空的尽头 ，浮现出一缕光芒，随即更多的阳光穿过黑夜，晨曦笼罩了亚瑟。真美的景象啊，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亚瑟的呼吸慢慢停止，胸膛也渐渐不再起伏，恍惚间，亚瑟好像看到了一头飞翔云霄的鹰，它带着黄金光辉，向亚瑟飞来。

“至少在余生中，我做了个好人，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