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 第十六章

　　一男一女两名警务人员出在在大屏幕里，其中的男警务员开口介绍道：“我叫常伟思。”之后常伟思对着他身旁的女警务员吩咐道：“开始吧。”

　　女警员，“姓名？”

　　叶文洁，“叶文洁。”

　　女警员，“出生日期？”

　　叶文洁，“一九四七年六月。”

　　女警员，“职业？”

　　叶文洁，“清华大学物理系天体物理专业教授，2004年退休。”

　　随着他们对叶文洁审讯的深入，他们从叶文洁口中知道了雷志成与杨卫宁的死是她造成的；还知道了地球上还有第二座能接收三体信息的红岸基地，而这第二座红岸基地是由伊文斯建立起来的；他们还从叶文洁那里知道了三体舰队三百年后就会到达太阳系，在三体舰队到达太阳系系之前，三体世界向地球输送的除了电波信息外，还有两枚质子，同时知道了这两枚质子抵达地球之计，就是地球科学死亡之时。听到这时，丁仪摔笔愤然离场。

　　之后汪淼向常伟思提出要见叶文洁的要求，常伟思同意了，我跟着汪淼走进审讯室，汪淼坐下后，看着叶文洁说道：“谢谢你还愿意见我。”

　　叶文洁，“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你。”

　　汪淼，“是关系杨冬的吗？”

　　叶文洁，“冬冬不喜欢看事实新闻，因为她有一个基本信念，生活和世界，也许是丑陋的，但在微观和宏观的尽头是和谐完美的，日常世界只是浮在完美海洋上的泡沫，但是由于质子干扰了加速器的实验，使日常世界反而变成了美丽的外表。它所包容的微观和它包容的宏观，可能更加混乱和丑陋。”

　　汪淼，“所以他的信仰崩塌了？”

　　叶文洁，“她其实知道可以不去这样想，没有物理学她也可以活下去，她做出了选择和努力，试着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平静的生活，对她来说生命的一半已经被摧毁。”

　　汪淼，“我和申玉菲聊过，杨冬曾经尝试着做出改变，对她来讲或许是一种自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选择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叶文洁，“那是因为她的另一半，是被我摧毁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冬冬应该是无意中看到了，我电脑中没有删除的文件，知道了我和三体世界的秘密，她永远不会想到，和她相依为命的我，原来是另一个人，甚至是她之前不敢相信，可能存在的那种人，这两件事加起来，就是她的全部生命，但这其实是一件事情，确切地说，冬冬的生命是被我摧毁的，”

　　汪淼双眼发红，他不敢置信叶文洁口中所说出的事情。

　　汪淼离开审讯室后找到丁仪询问叶文洁口中的质子是什么，但丁仪没有告诉他，在丁仪那里得不到答案，汪淼便回家了，这几天里我总是看着汪淼他盯着他手中的烟头发呆，这烟头是几天前汪淼从丁仪那里得来的。不就是个普通的烟头吗？有必要拿在手上反复观察这么多天吗？就在我疑惑不已时，突然门铃响起，汪淼把门打开，敲门的竟然是史强。

　　史强，“汪淼是吧！”说完拿出一根烟用嘴叼，正要点火时。

　　汪淼阻止道；“不好意思啊！这儿不能抽烟。”

　　史强指了指安全通道，“楼道里，楼道里聊。”

　　汪淼指了指禁止吸烟的牌子，“楼道里也不行。”

　　史强随着汪淼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人相视一笑。

　　我看着他俩笑得想傻子一样，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个戏精，他们把初次见面的场景又重新演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