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退出去,就脑海里立马传来命蛊的声音:“主人,我答应您刚刚提的条件!”
“这么痛快?”
云清瑶咂舌,能让命蛊这么痛快承认,还真是不容易。
“人命关天,我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主人,眼下是那孕妇的安危重要,你先去看看那妇人的情况吧!”
“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可他们让不让我看,就不好说了。”
云清瑶说完来到门口,对周莽道:“柒柒她气消了,答应跟侯爷您回去了。您去里面看看她,我这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送你们了。”
说完,她让胭脂看家,自己则去了那孕妇家里。
云清瑶来到院外,看着看热闹的村民将这围得水泄不通,无奈地摇头。
不论什么时代什么地方,爱看热闹的人都不会少。她隔着人群就听见里面不断传来哭喊声,便问:“屋里的情况怎样了?有请大夫吗?”
“请啥大夫啊?就老周家那婆子,嗜钱如命,还能出钱请大夫?能找个稳婆就不错了!唉,这老周家媳妇也是命苦,头一胎,就难产。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啊!”
“那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生不下来?”
“听说是孩子太大了,不好生。”
问清了病因,云清瑶嘴里喊着‘让让、让让’就挤进人群,来到周家人面前,“我是大夫,让我进去看看产妇。”
那周母看云清瑶小小年纪就说自己是大夫,立马变脸,“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来我家胡说,莫不是觉得我家人傻钱多好欺骗?行骗也不找个正当的理由!”
周母平日里就在家中好吃懒做,也不上街,自然是不认识云清瑶的。就在周母说完这话,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不是云家的那个被新婚前夜偷人被赶出家门的云家大小姐吗?天哪,她该不会是没了云家支持穷疯了?还敢装作是大夫前来行骗!”
“原来是她啊,瞧她那副狐媚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我听说啊,她偷吃不是一次两次了呢!”
面对周围肮脏不堪的议论,云清瑶不气也不恼,只是又跟周家人强调了一句:“你儿媳难产,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是愿意让她死,还是愿意让我救她?”
“我呸!”周母朝着云清瑶脚下吐了一口老痰,“你说你能救,你拿什么救?你说你是大夫,就是大夫了?我看你就是想来骗钱!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就是让她死,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云清瑶从未想过和他们要一分钱,结果却被这样污蔑,心中赫然一股子怒气。
就在她要爆发的时候,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惨叫,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盯着屋里的动静。
“娘,欢娘她要不行了!要不,就给她俩铜板让她试试?”
云清瑶这才注意到,周母身旁站了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听他这话,她觉得更生气了。
俩铜板?
并非她市侩,而是这家人觉得,她就值得俩铜板,他们儿媳的命也只配俩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