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想喝茶,只是环境不同,时常要夜里工作,需要提神,咖啡虽然剧烈但比较有效,已经习惯了。”道之。
“茶也可以提神,现在面前有这么好的茶,你还年轻,为什么不试图改变,好好珍惜眼前呢?”周父。
“一旦习惯了咖啡,即便是想喝茶,也不容易回头,喝过咖啡的嘴会破坏茶的纯性。”道之。
“咖啡喝多了会损害神经,容易焦虑,万一掌握不好分寸,情绪激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喝,岂不是会很危险。”道之。
“既然已经改不了了,只要掌握好时机,在黑夜里需要的时候喝,自我克制,只能这样。”道之。
“咖啡毕竟是外来的东西,也许有直接的效果,但不一定被众人接受,这片土地毕竟是茶文化。”
周母突然反驳:“现在喝咖啡年轻人很多,老年人才喝茶,怎么不被众人接受。”
“文化是有包容性的,如同伯父刚才说的大自然具有多样性一样,这片土地上虽然是喝茶的,也需要咖啡的存在,有时候需要用最有效的方式,这样茶文化也会更加稳固长存。”道之。
“不妨茶和咖啡同时喝?”周父。
“咖啡与茶无法同喝,虽然一些作用相同,一起喝二则会相冲的。”道之。
“没听说过咖啡和茶相冲,很多人既喝茶,也喝咖啡。”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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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绿色中的阴影
周父看了一眼电视,危机解除后狮子开始追逐花豹:
“狮子是森林之王,它是不会容许别人挑战其地位的。”
“没有动物敢挑战狮子,更没有动物能动摇它的地位,狮子本是群体出没,只是这只狮子不小心落单了。”道之。
“据说狮子一般不吃其他肉食竞争者的肉,但它会咬死,就像咬死鬣狗一样。”周父。
“狮子是草原上秩序的维护者,花豹只是一种猎食者,它不是群体动物,不会像鬣狗一样去围攻,它知道狮子的权威不容挑战,当遇见狮子它会尽量避开。”道之。
“如果狮子认为它的权威受到了威胁,花豹又如何跑得掉。”周父。
“花豹体型矫健,习惯单独出没,跑起来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为了各自的生活,花豹必须远离狮群。”道之。
“也许有一天花豹会被狮子捕捉到。”
“如果到了跑不动那一天,即使死去,至少它们曾经相伴奔跑过。”道之。
“花豹如果死了,多可惜呀!”周父。
“这是自然法则,优胜劣汰,说明大草原上已经不需要花豹了。”道之。
“这么漂亮的动物会死去是大自然的一种错误,是该反思。”周父。
“动物的行为无需用对错来衡量,他们的斗争没有真理。”道之。
“未经审视的斗争也许是不值得的。”周父。
“苍茫大地,用什么来审视?”
“用心,心中的信仰,普众的精神信仰,佛家的‘常住真心’,宇宙的心。”周父。
“自然世界无法去魅,弱肉强食算是一种净化,精神世界如今又不再是曾经信仰的价值观,为了生存,猎食的竞争只会越发剧烈,此消彼长,信仰越来越俗化,只有理性才能存活下去。”道之。
“不否认如今信仰在迷失,现在正在重塑真心,你是如何看待理性的?”周父。
“理性是用来审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们心中通常有两个自己,给出审视做的满意或不满意的自己,被审视做的满意或不满意。烦恼即智慧,生活本无苦。”道之。
“理性审视不应该与普遍立法和道德价值冲突。”
“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欲望和意志都必须受制于理性的支配,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始终把每一个人只当做本身,而不是工具,如同伯父所说真心,如果大家都是真心,有怎么会有冲突呢。”道之。
周父点了点头:“重塑感性的审视者,回到现象本身,不昧因果,如实观照,常住真心。”
“也许只有伯父家的茶才清香,如今已难能可贵了,不能毁掉了,反而应该保护。”道之喝了一口茶。
“诸事还需多加谨慎。”
“会的。”道之。
道之离开后,周母收着杯子问: “这个人,就喝了一口茶,他来这里干什么?”
周父在一旁陷入沉思,在想他选择了黑暗,有时候黑暗要比光明更容易使人产生崇高的理想,曾经的理想现在还有多少人在真正追求。
这一段休息时间周美晨和闺蜜一起去报了个烹饪学习班,一方面转移情绪打发时间,另一方面她觉得是时候该好好学习一下做饭了。在回去工作前,她回到父母家,胳臂已基本恢复,她来到厨房帮忙,周母不停地说着什么,周美晨根本没心听,直到她提到道之来过时,周美晨的心才跳动起来: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来找你,你爸说你不在,他坐了一会就走了。”
“那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动物世界。”
“什么动物世界?”周美晨一脸蒙。
“当时电视里正播放着动物世界,就聊起了动物世界,什么鬣狗,花豹,狮子之类的。”周母。
“只说了这些?”
“还说了什么真心假心的,我也没听懂,你爸在和他聊。”
“妈,你懂什么呀。”周美晨放下手中的活。
“这闺女,你这是什么话。”周母抱怨着,继续忙厨房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