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表情像是默认了道之的话。
“如今张果70多了,身体也不太好,如果分家产,孩子们和那个舅舅各怀鬼胎,各自盘算着,舅舅觉得这个侄子是个饭桶,同母异父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更不愿让他分走家产。副总一直被孤立,知道企业他得不到,担心钱又分不到多少,于是就想把蓝制服拿走的钱偷偷占位己有,你恨你母亲,她偏爱弟弟妹妹,对你只有责骂,我没说错吧?副总?”
副总的表情慌张,内心翻滚着。
“如果被家里知道此事,即便张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兄弟姐妹也不会让你独吞这笔钱,如果能让你进监狱他们还能分的多点,那么怎么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干了,就要干净,那么如何才能干净,我死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别听他胡说,拿到钱,我们一起去国外?”副总忍不住了。
此刻司机内心彻底动摇了,道之又加了把火:“我只是基于我的了解推理出合理的结局,如果前面的说错了,那么结果可能有偏差,你给他开车多年,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吧?既然他说要带你去国外,你有护照吗?办了签证吗?如果没有,一旦成为嫌疑犯,可就什么也办不了了。不过以我看来,事情办妥后你就是一颗炸弹,随时都会泄露消甚至敲诈的隐患,那几个兄妹如果知道此事会毫不犹豫的送副总去监狱,所以钱拿到后,他会怎么对你,你应该清楚?”
“别听他的,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没有亏待过你,你还不信我吗。”副总劝说到。
“这个女人陪了你几次,你就给了她50万,我帮你杀人你才给我20万,现在我要500万。”司机也提高了音量质问到。
“好好,只要拿到那笔钱,我立刻转给你。”副总压制住情绪安抚到。
司机见副总这么爽快,坐地起价:“我要1千万。”
“你他妈以为你是老大吗,想死。”副总终于爆发了,突然拿出一把左轮枪。
司机也愤怒了:“你根本没打算给我钱,是吧?”
“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个什么东西,1千万?就算我给你,你能消受得起吗,你死后我烧1千万的纸钱给你,让你花个够,满意了吧。”副总嚣张的嘲讽道。
“你这个王八蛋。”司机恨恨的骂了句。
道之继续说道:“刚才恐怕是去拿枪了吧,想必这枪一开始就不是为我准备的。”
“你还不闭嘴。”副总喊着,上前走了两步枪口对准了道之。
司机抓住时机冲过去,副总迅速反应扣动了扳机,两人扭打起来,孟丽丽被这失控的场面吓的大叫,副总被司机划伤胳臂,司机的腿中了一枪,司机的身体可比副总硬太多,打斗中副总的胳臂被弄脱臼,副总被制服后,司机走到孟丽丽面前一巴掌把她打倒。司机撕下了衣袖包扎好伤口,孟丽丽倒在地上不敢动。
“你偷偷带了枪,原来真是想把我也干掉,怪不得让我一定要保密,你根本没有打算留我,你这个畜生?”司机像是疯了踢着副总,然后拿起枪对准了副总。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待你也算不错吧,我先给你200万,200万怎么样?办公室保险柜里还剩200万,别的钱我以后想办法给你,200万已经不少了。”疼痛中副总求饶到。
道之见状说:“就算他现在给你1千万,你也没那么容易拿到,他家的钱都存在海外,如果大笔钱从海外直接汇到国内个人账户会被查的,甚至需要出示资金使用的材料。”道之这么一说,司机被唬住了。
37. 冲冠一怒为红颜
司机看了看自己腿,然后命令道:“走。”
“那么他呢?” 副总指了指道之,司机目光移到道之身上。
“我去会分散你的注意力,留在这里比较合适,不过由你决定。”说着道之很识趣的伸出双手,三两下司机便把道之又绑在椅子上,然后把孟丽丽也绑了起来,孟丽丽喊叫,嘴也被封住。
副总的手臂一直在浸血,不一会跌跌撞撞的扛着一袋钱,回到厂房放下钱,副总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
“你怎么还回来?”道之问。
“现在可以了吧,钱你拿到了。”副总有气无力的说。
司机没有回答,把钱整理了一下,封好口,整齐的摆放在一边,然后走到副总身边狠狠的踢了他几脚。
“拿到钱了还打?”副总委屈的叫到。
踢完司机走到桌前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然后摇了摇头说:
“葡萄酒,这酒有什么好喝的,你们这些人都喜欢装腔作势,故作高尚,真恶心。”
说完司机把手上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玻璃片散落四方,似乎摔出了心中的愤怒,摔掉了内心的压抑,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走到中央,平静着讲述起来:
“该我说说故事了,曾经一个军人,虽然没打过仗,但知道死亡的可怕,所以只想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生活,复原后,拿到一笔不小的转业费,有幸讨到镇上一个漂亮女人做老婆。两人来到大城市,无奈书读的不多,又没有什么技能,才知道工作难找,钱不好挣,可老婆向往大城市的丰富生活,喜欢打扮,天天抱怨没钱,即便这样,老公还是很爱她,把挣到的钱全给她,把最好的都给她,只希望她开心,生活的好一些,自己委屈一点没关系。但她还不满足,最终还是背叛了老公,背地里和别的男人鬼混,在金钱面前老公对她的感情竟然是如此低廉。后来被发现了,有时候老公在想,谁叫自己没钱又娶了一个漂亮老婆,谁叫她爱慕虚荣,谁叫自己这么爱她。老公毫无办法,只能忍耐,因为他还爱着老婆,因为要从那个男人那儿领工资,还要天天见搞自己老婆的人,更要装作不知道,你知道他忍着多痛苦吗?谁叫他没钱呢,他为什么这么穷,他就该穷吗?”说着司机一脚踩向副总的胸口,瘫坐的地上的副总有点喘不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