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最终被诡异的毁灭光波吞没,化为了宇宙空间中的茫茫尘埃。这片恐怖的毁灭光波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呈圆形继续向着整片宇宙中扩散而去,光波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粉碎了过程中触及到的一切物质,最终将整个宇宙吞没,一个世界就这样宣布了毁灭。
没有了有序物质与引力的支撑,这处宇宙的空间,开始了塌陷收缩。
空间中弥散着各种星球粉碎后的碎屑与尘埃,还有那无尽的整个宇宙所有死亡生灵的怨念,仿佛能够听到那难以言喻的不甘和怨恨!
黑暗的残破宇宙中见不到一丝光明,存在的,只有无尽的破碎空间,和一个世界万物所化为的满宇宙飞灰。
在这残破的宇宙空间之中的某处,奇迹般的漂荡着一具残破不堪的身躯,在万物都化为齑粉的情况下,居然未被泯灭,简直匪夷所思!
这个飘浮在破碎宇宙中的身影正是叶沧,他的身体破败不堪,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躯体被破坏的非常严重,血肉模糊。
他的身体虽然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他并未死亡。远超一般银河神族的神力,金色的神血,赋予了他令人惊叹的生命力,源源不断的神力覆盖在他身体的破损之处,缓慢的进行着修复,不过,金色的血液的颜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暗淡中。
叶沧就这样继续飘荡着,在这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概念的残破宇宙中,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在这昏暗无光的宇宙中,一柄残留着斑驳金色的血迹的断剑,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朝着一个方位飞去,那正是叶沧的方向。
金血散发出压迫空间的强大威压,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颤栗,在黑暗的残破宇宙中划出一道金色的长线,打破了无尽的黑暗。
金色神血来到了叶沧面前,悬浮在他的心脏上方,强大的恐怖威压变的柔和起来,缓缓向叶沧的胸口靠近,然后融入到了他的心脏之中。
“砰!”
一声心脏跳动的声音打破了黑暗中的宁静,叶沧的心脏在那柄特殊的残剑融入之中后,恢复了跳动。
紧接着,叶沧的身体喷发出一股股金色的神力之光,在叶沧的四周形成了一层神力化为的光茧,光茧震碎了空间,坠入了空间破碎后出现的未知空间隧道之内。
绚丽的流光在隧道四周流动,一枚金色的光茧,承载着万古的秘密和使命,向着未知的目的地飞去,时间在这过程中飞速流逝。
3000万年后。
幻界,天渊星,东域。
某天夜里,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大荒之中,一个金色的光球从天而降降,冲入山涧之中,巨大的冲击力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地震颤,树木摇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荒之中的野兽都本能的感觉到恐惧,蜷缩在各自的巢穴中,并不敢前往光球降落的地点查看。
旭日东升,阳光刺破天宇,照耀着大地,抚平了黑夜留下的静谧。
在一片巍峨的山脉的中心点,一处宽三四里的巨大缺口格外引人注目,在这缺口的下方,有一个十分醒目的撞击坑,一枚金色的光茧,静静的躺在撞击坑的中心。
透过光茧的光芒,隐约中好像能看到一个静躺在其中的人影。
几个月后,草木再次覆盖了此处,除了这片山脉中心这个触目惊心的缺口外,一切都恢复了往昔的样子。
30年后。
“咔”
一声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突然从30年前的那个撞击坑中心传出,金色的光茧出现了一道裂缝。
“砰”
一只手掌从光茧的裂缝中伸出,紧接着另一只手掌也伸了出来,扣住了裂缝的边缘,用力一掰,光茧从裂缝出破为了两半。
一位黑发赤身的男子站了起来,黑色的眼眸中布满了无尽的沧桑感,仿佛对一切都没有留恋了一般,这个人,正是叶沧。
“我……我现在,是……还活着么?”叶沧断断续续道。
叶沧仿佛因为长时间的沉睡,对于语言都有些不适应了。
“我记得地球还有一切都已经被毁灭了,为什么我还会活着?为什么留我一人活着……”
想起了自己所拥有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叶沧情绪难以平静。
“馨儿……你也离开了吗?”
想到心中最温柔的那个人,叶沧再也控制不住了,嘴角抽搐了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一瞬间所有的感情全部爆发了出来,失落、悲愤、绝望、痛苦,更多的,还有无奈……
在经过了好长时间的歇斯底里之后,叶沧环顾着四周。
“我在模糊之中记得,好像有一团光包裹着我,在未知的光路中飞行着。我这是到了哪里,这附近的地貌和植物,和地球上有很多不同之处,我会活着出现在这里肯定和那团光芒有关,我该如何才能离开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荒?”
说完叶沧试着使用飞行能力,居然失败了,然后叶沧重复的实验了几次,还是根本无法使用。叶沧又试了其他的能力,发现除了体力强大和身体灵活外,自己现在和普通人没多少区别了。
“一切都失去了吗?不过也没关系,对于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叶沧就这样,徒步向着大荒外走去。没有方向,他便以日出的方向作为方向,渴了饮山涧的溪水,饿了就采食林里的野果,到了晚上便睡在树上。
期间也遇到了不少从未见过的野兽,一般的野兽叶沧都能打败,但有些野兽格外强大,叶沧只能靠着自己的灵活和速度甩开对方。
渐渐的,叶沧习惯了大荒中的生活,用一种长得很像羊的一种小型野兽的毛皮做出了一件衣服。以一根坚硬的长骨棒作为武器,每日风雨无阻,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着。
1年后,在东域某个名叫清水村的偏僻小村庄中,出现了一个浑身脏兮兮,披着野兽皮毛的“野人”,这个人就是刚刚走出大荒的叶沧。
对于突然出现的叶沧,村子里的人们好奇的围观着,人们不断的打量着叶沧,各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突然出现在村内衣着怪异的外来客。
叶沧身边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身材十分瘦弱,清澈透亮的双眼,娇瘦的面庞略带着焦虑和紧张,正在十分认真的和一位略显年长的老者讲着什么。
“村长爷爷,这个大哥哥是我在村子西边采寻草药时遇见的,当时我发现在一处山崖上有一颗十年药龄的紫兰草,于是我便爬上山崖采摘下,结果在刚抓到紫蓝草后,因为有些兴奋,脚下不小心踩空了,摔落了下来,正当曦函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是大哥哥接住了我,救了曦函一命。”少女说道。
“既然会出手救小曦,能看出他到不是野蛮凶恶之人,只是他是否有说过他是哪里的人?”老者问到。
“大哥哥不会说话,我一路问了他好多话,他都只是摇头,虽然大哥哥不会说话,但是曦函看的出来他是个好人,在听到曦函肚子突然咕噜叫后,知道曦函饿了,爬到树上摘给就我好多个甜蜜果。”
“他不会说话?唉,看来也是一个苦命人。”老者略微摇头道。
这名正在和老者解释的少女名叫池曦函,母亲在生她时因为难产而过世了,一直由她父亲独自一人抚养长大,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曦函的父亲在她8岁那年,外出打猎时遇到了一头异兽岩熊,不幸去世了,留下了年幼的她独自一人,靠着采摘草药卖钱勉强生活着,村长觉得她太过可怜,逢年过节也会带着生活用品和食物给她,渐渐的小曦函和村长熟悉起来,村长也常把她当做自己的孙女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