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挤眉弄眼的,意思是不想喜君被别人占了便宜。他牵着着她手往旁边角落,用手指在她掌心写着汉字:问他邱媛儿
“我们少爷说了,早听闻您以前也是白手起家,我们甚为钦佩的。这比生意我们也是诚心想做的,但是呢……最近大理寺再重查旧案,我们刚才在坊间听说您以前认识那个邱媛儿。我有个堂哥就是在大理寺当差的,可是知道那个女人是有命案,不会和您有什么关系啊?”
“哪个大嘴巴的!老子二十年前的事情怎么还有人提起!”
“小女只是想要知道原委而已。”
“小娘子想知道,我愿与你慢慢细说,不如移步到其他房间,我给你好吃的慢慢招待。”
吉尔吉斯里耶瞄了卢凌风一眼,然后又说:
“不过,这毕竟是我从前的事,我不想你家少爷听到,你让他在外面,正好我要我家商铺负责的人,带他转转。”
听人说这话,卢凌风此刻,满脑子都是胡商骄奢淫逸的幻想,他额头与脖子的青筋,已气得挑起波动。抱臂眼睛瞪着吉尔吉斯里,喜君观察到他的担忧,只好过去拍了拍他肩膀。
里耶其实早就发觉他们两个此来目的不纯,所以也只是前番试探了一下。
“哈哈哈,看来你家少爷对你有意思。我刚才只是和二位开个玩笑。这位小娘子说的邱媛儿,我的确曾经追求过,不过她和杭闻好了之后,我们就不联系了……你们要打听她干什么?”
“喜君,算了,我们就不藏着掖着了。”
卢凌风只好自报家门,原来他在来之前,翻看长安近几年访闻,每每都有看到里耶老板的善举都上了榜。他是做丝绸生意的,却从来不会坐地起价,一直秉持着良心买卖。而且在五年前,帮助各处修缮文庙,每年给孤苦老人免费施粥。
而且卢凌风从进门便注意到了,这所宅子左侧的大堂,是供奉着一尊红光山释迦牟尼佛。故猜定,这个人应该也并非本性不好。
“哈哈哈哈。”里耶为了缓解刚才尴尬的情境,仰天大笑着。
喜君也笑了,原来她之前也没闲着,也在默默关注着这桩案件,她早就让杨稷假扮小乞丐,在吉尔吉斯里耶住所埋伏了几天。
“我和你们中原人打交道这么多年,学会了你们的语言,却学不会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你们来,有什么事?请直说。”
吉尔吉斯里耶知道他们来意,他很配合,还让下人备了尚好的葡萄酒,边饮边诉说。
“不过,我知道邱媛儿有个好姐妹,之前我是做丝绸,与她打过交道,那时候还嫌弃我是穷小子。你们去找她说不定还能知道一些其他的消息。”
“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甄采姬。”
喜君听了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上次和樱桃定做衣裳的甄四娘,因为她清清楚楚记得,当时花了好多钱,开的小票上面红印印得便是甄采姬的名字。
“绕了半天,原来要找的关系人就在身边啊。”
“是我们喜君运气好!”卢凌风附和。
回去路上,里耶还送了他们几坛子葡萄酒,喜君恍惚得说。
“卢郎,我觉得我们此番不像是来查案的,倒是来交朋友的!”
喜君坐在马车里,看着被搬回来的银箱,还有几坛酒,也怪沉的。
“这酒口感浑厚,酸甜相宜,老费肯定会喜欢。不过,喜君呐……”
“嗯?卢郎何事呀?”
“下次换你扮小姐,我来扮你的小厮。”免得又碰到对你心生歹念的人,卢凌风差一点没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不过,卢郎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