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慕容府
方夜:“公子,遖宿王军中传来消息,军中出现刺客,四名将领身亡,一剑封喉,刺客欲行刺遖宿王未果,已经逃了。”
“有意思,” 慕容离勾了勾唇角,“此等身手作风,应当和那日盗取神器的是同一人。”
“又是盗取神器,又是刺杀毓靖,他是天璇王的人,还是仲堃仪的人?”
“仲堃仪可还没有情深义重到,为天璇王亲自派人去刺杀毓靖,没有绝对利益的事,不会出自他手。天璇王懈怠朝政,对国家大事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刺杀一国之君。”
慕容离接着道:“其实也不难猜,对天璇王情深义重,与六壬传说、八柄神剑有关,又有此等身手,结合这种种因素,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裘振!——”
此名一出,两人皆是一震。
“这,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但合理。”慕容离目光锐利。
回想起天玑灭国后与毓靖的对话。
——钧天啟昆帝驾崩一事,想必王上也听说过一二。但王上可知那个刺客是谁,他又跑到哪去了,兵强马壮的钧天又何故会因啟昆帝逝去而一败涂地。
——愿闻其详。
——刺杀啟昆帝之人,乃是天璇王上陵光的心腹,裘振。他不仅刺杀了啟昆帝,更带走了一柄剑。这才使得钧天的颓势一发不可收拾。
——一柄剑?
——此剑乃是上古神兵,蕴含无限神力,只有天命所归之人,才配拥有。拥有此剑者会被天地神明所庇佑,必能开土裂疆,四海臣服。若非天命所归之人,即便拿到此剑,也只会招灾引祸,钧天和天璇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王从未听过这样的传言,不知先生是从何处得知?
——恕在下直言,隔着一道越支山,消息的确不会太灵通。所谓天命之说,历来都是王室秘辛,尤其是在这信奉巫蛊之术的天玑国,王上若有些兴趣,不如去查查那天官属。
……
当时自己将公孙钤的只言片语贯通,推测出裘振也是“同伴”。为了让这个天下更趋纷乱,才向遖宿王毓埥讲述了一个不同版本的天命之说。
希望以新的天命,促使遖宿灭掉天璇,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这真相远比自己说的神奇。
还有,毓靖在连灭天玑天枢两国后,如此急不可耐向外征战,莫非真是在天官属里发现了什么不成?
慕容离皱眉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些事抛在脑后,罢了,多想无益。
寒风刺骨,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慕容离搓了搓手,”可还有什么事?”
方夜也压下心中的疑惑,道:“公子,这朝中的人个个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说什么过冬用的厚衣和炭火,皆已分发给诸位重臣了,没有多余的了,我看他就是存心为难咱们。”
“太尉与我本有嫌隙,如今王上远征,太尉摄政,自然也不会厚待我们。”
“太尉这狗东西……”
毓骁低骂一声,走来给慕容离披了件外衫,伸手轻轻移开慕容离的脸,开口道:
“莫看,
我可比你 壮实多了。”
见慕容离双手冷得发白,毓骁很自然地牵了过来,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方夜倒是很礼貌地撇开眼,又说道:“今日太尉下朝以后和太师起了冲突。”
“那老师怎么样了?!”
“好像是被太尉的人堵在太师府,算是软禁了。”
慕容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实力,便只能任人宰割。太师乃你老师,上次又为保你性命与太尉结仇,如今太尉大权在握,和他起冲突是必然的。”
毓骁闻言皱了皱眉,手上力道又紧了些。“身为学生,却总让老师为我筹谋忧虑,当真是惭愧……”
慕容离回握了他,“只盼王上能得胜归朝,有王上在,那太尉也不会太过分。”
转头又对方夜道:“你先下去吧,记得多关注太师府的消息。”
“是。”方夜拱手转身离开。
慕容离又看着毓骁眉头紧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把自己的手握着不放,心里暗自发笑,于是开口道:
“毓骁殿下打算牵到什么时候?”
“恩-啊?”毓骁倒是才反应过来——赶紧撒开手——
“我,谁,谁牵你了!我那是,是看你冷,心善照顾你罢了!”
“再说,还不是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吹冷风,我起来看看而已,有问题吗?!”
慕容离倒毫不在意,“当然没有,感谢殿下大恩大德。”说着就走进屋内睡去了。
这平静的态度,这从容的气魄,倒显得毓骁自己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
毓骁有气撒不出,想着该怎么让他也吃一鳖——
于是聪明的殿下躺在(慕容离的)床上想出了如下方案:
①打他一下。——不行,好幼稚!
②抢他东西。——不行,好幼稚!!
③吵他睡觉。——不行,好幼稚!!!
④卷他被子。——不行,他冷怎么办!!!! Ծ‸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