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羌不说话,可是被我说中了?
鱼羌歪头瞧着他,又走上一步台阶,他的披风稍长,她掏出手来拉了一把扯到身后。
站立,同他一样,眼神飘乎,看向远处光秃秃的树杈。
鱼羌那女子姓名最后一字可是芸?若是她,我是知晓她去了哪里的。
方协也没有瞒着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是顺道送个信而已,便点头说了声是。
鱼羌那便是芸姑姑了。
鱼羌敢这么笃定,一是这剧情八成就是这么巧合,二是凑巧在一个地方,她便猜上一猜。
想着他应了是,便继续说下去。
鱼羌芸姑姑是同锦雁一个村子的,我曾听她提起过,还同她养爹交情甚好。她知书识礼,还去过县里的红楼,教那些小娘子们丝竹乐器的演奏之法。
说起这些事来,她便开始滔滔不绝。
讲故事嘛,谁不会,主要是等会他要出去,得让他觉得自己跟去大有用处。
方协也没有打断她的话,一直默默听完,自己早知道她是这般絮絮叨叨,若是能让提起点兴趣,他也不介意带上她。
毕竟,久休易病,若是同柳世清那般不禁寒风,就不好了。
才将将想到此处,柳世清便不知从何处来到了二人跟前。
杨修瑾将军还不曾动身啊!方才瞧见燕统领,以为你早走了。原是在这处同姑娘说话。
两人相处了这些时候,究竟是熟络了,开几句顽笑也是常有的。
方协你怎么也出来吹风,不是说一路快马甚是颠簸吗?
柳世清瘦弱文雅,生得也是好颜色,脾气又好,鱼羌见了她,便想到上次她帮助自己的事。
一脸开心地见礼。
鱼羌柳先生,没想到你也同来了。
方协看着她欣喜的模样,若不是男女有别,怕是要走过去拉住他的手。
方协你何时同他这么熟?
他硬生生从牙缝挤出这么一句话,不曾察觉自己态度的变化。
鱼羌啊?将军可是在问我?
鱼羌看向他,只见他面上不甚方才那般柔和,眨了眨眼睛,眸光分明。
鱼羌上次去你府中便是柳先生代为传话,你忘了,怎滴记性如此不好!
柳世清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就当真应了那句明月照沟渠,也不知这鱼羌姑娘是真无意还是假装的,可以这般轻描淡写地回话。
方协算了,是我想太多了。
鱼羌那可不是嘛!
自己的话也说完了,看着天色正好,也是时候动身了。
鱼羌将军打算何时去寻人啊?这可耽误不得。
她自信就凭方才那一大串话,自己铁定是能去了,跃跃欲试地动了动身子,期待地瞧着他。
方协你也要去?
方协佯装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勾起唇角。
鱼羌愕然,怎么会,方才还好好的,那一言不发的样子分明就是愿意让她去的。
鱼羌要去!
"去什么去!你去便是个累赘。"
方协看她的眼神满是祈求,心中有些犹豫,还不曾回答。
一个女声传来,话里尽是尖酸刻薄之意。
"将军!阿沅回来了。"
燕沅对着方协行礼,神色傲然。
就算将军现在对自己毫无情意,可是总比得上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
这一点她很有信心,自己可是唯一一个能近得了他身的女子,就凭这一点,打动他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