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婴儿床里的宝宝,顾一野很难清晰的形容此刻自己内心的感受,自己一直以来缺乏如何成为一个父亲的认知、经验、与想象,至少父亲这个词在他17岁前都是生份且疏离的,说来也奇怪反倒时自己17岁在军营里历练的那三年反而是父亲对自己最为上心的那几年。
年幼嗷嗷待哺时父亲因特殊的军人身份疏忽错过了他的成长,而刚去到越南那几年父亲刚与自立门户的坤沙将军结识;十年里二人的生意越做越大,东南亚的地盘越来越多。起初几年父亲还常年忘返缅甸与越南之间为的是照拂自己。可随着生意与势力范围越来越大更为了自己的安全!父亲后来几乎是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了舅舅。20岁那年本以为成年且受过历练的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到父亲身边。怎料又被父亲丢到了大洋彼岸去学习镀金,本以为重拾了的父子情谊一下又隔的千丈远“我顾衡的儿子!理应是:深明天地,兼之文武者!而不是需要老子照拂的怂包软蛋。”
“南征!我是想抱抱他的,可是他那么软那么小。我不敢!”江南征第一在顾一野脸上看到了期待不安与无措,这罕见的表情还挺滑稽。
“别怕!看,像这样这只手拖住他的小屁股,这只手托住他的脑袋!对!”江南手把手的辅助着他将孩子抱起。
感受着孩子喷散在脸上温热均匀的呼吸,真神奇当下这一刻怀里的小人儿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竟然是这小肉团子的父亲。
“顾霆葳!”
“嗯,是爸爸起的名字!”顾一野将孩子递给月嫂,拉开大衣柜提出行李箱十分利落的整理起行李。
“爸爸,今天在电话里和我说这小子已经三个月了以后就叫顾霆葳,再也不能老是叫宝宝了,没点儿男孩儿气势。”顾一野还不忘向月嫂怀里的孩子做了一个逗弄的鬼脸。
“那你这次准备过去待多久!是明早走吗?!”江南征此刻更关心的是男人在整理行李箱的动作。
“南部那边这几个月海路运输上出了点问题!北海一人在那边应付不过来。今晚11点的航班!”顾一野将整理好的行李箱靠在了墙边。江南征赴身上去搂住丈夫的腰,顾一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以示意安慰别也不在有其他动作。江南征此刻的内心与其说是离别前的不舍,不如说是不安!顾一野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想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拉着她这个最在乎的人。
五年前越南
划动着手机屏幕的北海狐疑的看着手机,又看看身边顾一野那张俏生生的脸。这哪里像吗“我可真一眼没看出来像!”
“你看你这鼻子”
“嘴吧”
“对!特别是你这双对女人杀伤力100的眼睛”压根儿没一处像的。
“要真说像吧!就这么一处,”顾一野仰头喝了口酒杯里的威士忌
“那啊!?”
“和你一样都是个带把儿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瞅了一眼脸上挂了彩还一脸恶趣味的林北海,顾一野也不自觉的摇头笑了起来。这段时间得亏了他这好兄弟,这些天全靠他解决水路运输受阻的事儿,昨晚刚和对方干了一杖这脸上现在才是这幅鬼样子!
“哦!对了!这个给你!”单手抚弄着酒樽的北海侧身从吧台下取出三个信封扔在吧台上。
“这什么,给我的是什么意思?”顾一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吧台上摞在一起的三个信封。
“我怎么知道!这些可是那个被你英雄救美的丫头给你的,首先声明我可没拆开过啊!
每月送来一封,你不在的这三个月,刚好三封准时的狠呢!”北海挑着挂了彩的眉一双意味不明的笑眼盯着顾一野颇为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