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女人?!”南征不解的看向哑了口茶的郑源
“我还记得那是我们奔赴前线的第二天,南征你知道吗都是十八、九岁的孩子谁都不知道真正的战场战争意味着什么!那会儿顾衡已经是班长了,在丛林里作战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战友兄弟一个个倒下,却看不到敌人,有的只是子弹,地雷,陷阱!
而我当时腿被当地民兵埋下的陷阱给伤了大动脉,顾衡就背着我在丛林里生生走了两天两夜,为了最快的把我给送到我们的救护站,他不敢也不能停下来!
当我三天后从救护站醒过来时,我才知道我们一个连队的人几乎都联系不上了,南征啊你知道那种让人近乎绝望的痛是什么样的吗,那远比医生告诉我我的腿可能永远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机能还要让人绝望,我们不是出发前说好我们要生死再一起吗……郑源的声音明显的在颤抖
再后来我们回来了,在死亡烈士名单里我始终没有找到顾衡的名字。我在野战医院住了整整半年,半年后的一天我碰到了你姜叔叔,他也还活着,好啊,活着就好!
两年后大家似乎都再用自己的方式忘却那场战争,忘掉那些再没回来的人,连队重组了,我们连队也重新换了番号,好像一切都在刻意的淡忘中从新开始;继续。直到一天下午顾衡重新站在连队门口!那会儿我们几个真是又惊讶又惊喜!
后来才知道他再送我去救治折返回阵地的路上不小心碰触到了敌人埋下的手雷。
“你小子可真够命大的!没死接着回来隔音我们是吧!”姜卫新含着眼泪推了一把顾衡
“哎…那会儿我也以为我就这么结果了,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眼皮越来越沉,就想着这大概就是书里描写的死亡吧!”
顾衡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周遭一片死静,当再听到声响与动静时已经不知道是何时了,一连串杂乱稀疏的脚步,说着他听不懂的当地语言,偶能听到一两声枪声和战友的斯嚎声,便又是一片死静!即便无法睁开眼睛无法行动他此刻的大脑也能将这黑暗丛林里的画面再大脑中脑补出来,他们因该是一小队当地的民兵,因为稀疏杂乱的脚步相比他们就不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人,而那一两声枪响因该是他们在清理战场!那一声划破夜空和这死静的斯嚎因该是他的战友发出存在这世间最后的声响,说好生死再一起的战友……顾衡将十指生生的嵌入泥土里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可是此刻身体就仿佛不是自己的怎么也无法听从大脑的指令。一阵呼吸困难,大脑也仿佛也不再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