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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交流

少女时代的宿愿

2007年的春季,还是练习生的少男少女们一起去比赛骑摩托。少女时代与EXO的成员商量好了,输的一方要请对方吃饭,赛车结束了,一群人聚餐结束后去了网吧,在网吧交谈了很长时间。

林允儿说:“飙车,或许是激情,或许是恐惧,无论是快是慢是迅速是迟钝,总能给人精神上的舒畅感。因为摩托的存在,我的生命变得无比刺激,所以我的内心不害怕幸福走得太快或是伤痛去得太慢。”金泰妍说:“允儿,我和你一样学会骑摩托有两年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的驾驶技术还是中等水平。”

郑秀妍说:“很多时候,客观事物上的一个小细节,完全可以决定主观场景上的大结局。今天我们不是在技术上取得了胜利,只是运气好而已。”李顺圭说:“好久没有体会这种飘逸的感觉了,越是恐惧越是紧张,就越是投入越是兴奋。战意和斗志决定任何事物的成败,我没有放弃,没有妥协。”

徐珠贤说:“打闯关游戏进入高潮了,坚持就是胜利。”黄美英说:“今天不打个通关誓不为人。”

崔秀英说:“第一次看见别人打到最后一关,尼坤,你和我们队长的技术不相上下,看来你们两个会打通关。”尼坤说:“泰妍打闯关游戏很厉害,跟我的水平差不多。”

权侑莉说:“下个星期我估计公司高层又要搞检举了,要把进过电玩城和网吧的同学们揪出来,不知我们会不会被检举出来。”李焕熙说:“每个月都要搞一次检举,但愿到时候我们都能躲过一劫吧!”

张夏珍说:“好了,废话少说,全身心战斗吧,要见大头目了。”朴素妍说:“咦,怎么停电了。”

金孝渊说:“唉,好不容易打到最后一关,居然停电了。”尼坤说:“正在紧急维修,一会儿就来电了,我们比试一下舞技。”

鹿晗高声喊道:“斗舞之前,我来吟一首诗。我能感受到,我曾体验到,什么痛苦,什么悲伤,什么凄凉。那都不重要,惟有形体的动感表现,惟有华丽的舞蹈,它是我精神上的依靠,像是我能飞翔的羽毛。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它是温暖我的小襁袍,舞蹈,现在我对它那样依赖,因为我终于能够明白。它是我生命中的最爱,哪怕追求它就会失败,舞蹈,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便对它无比的爱恋。它是那样的系我心弦,因此我痴迷舞的画面,舞蹈,爱它,真的爱它,永远痴迷它。爱得那样彻底,爱得那样沉痛,爱得那样心醉,爱得那样疯狂,我会用我的生命来谱写它的华美诗篇。舞蹈,恋它,无限眷恋,它是如此绚丽,它是如此神秘。它是如此诡异,它是如此叛逆,我会为之表现自己内心的热情与执着。”

崔雪莉说:“俊勉,你对舞蹈是怎么理解的。”金俊勉说:“舞姿,艺术的动感表达形式,舞步,文化的唯美体现手法。可以放荡不羁,可以狂野热烈,可以华丽柔靡,可以风格迥异,但它始终能给人无限的遐想与美感。”

崔雪莉说:“说得好,你对舞蹈的理解确实很透彻,有这样的舞蹈内涵,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舞者。我也来吟一首诗,街舞,华美的肢体语言,让人感到眼花缭乱,唯美的动感诗篇,令人觉得无比震撼。完美的激情法典,使人走进灯火斓珊,凄美的经典字眼,给人一种视觉灿烂。它是我人生的支点,它是我价值的体现,它是我经典的画面。”

刘宪华说:“街舞,动感的野性艺术,品它如同走进迷雾,质感的活力之物,追它须行万里之步。华贵的文化皮肤,恋它就要热情追逐,伤感的神秘情愫,看它展现完美舞步。它是我人生的道路,它是我精神的支柱,它是我内涵的深度。”宋茜说:“你们对街舞都有很深的造诣,这是一个优秀舞者才会拥有的坚强信念。”

郑秀晶说:“茜,有机会的话你要和他们沟通一下,他们的舞都跳得比你好,你要是不和他们搞好关系。呆在公司的时候,小心他们奚落你呀?”宋茜说:“这个我也想过,我下定决心要和EXO一争高下,我对舞蹈的天分很高,我想我应该可以赶上他们吧!”

朴善怜说:“说实话,我们FX的舞技目前还很差,到了明年的时候也许会进步一大截。”吴世勋说:“我们一群人当中,舞技最棒的女子是允儿,舞技最棒的男子是鹿晗,让他们两个搭配,跳一段国标舞给大家看看。”

一群人来到了一个角落里,林允儿背对着鹿晗摆出了一个伸延立体的造型,鹿晗走到林允儿背后牵住了她的双手,然后迈开了豪放健美的舞步。这里没有音乐,没有灯光,也没有宽阔的舞台,但鹿晗与林允儿的状态非常好,这一天的满月非常明亮,光线很强烈,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到了两个人身上,跳舞的一瞬间,仿佛月光也跟着跳动了。热情华丽的舞步,眼花缭乱的舞姿,尽情爆发了。

张艺兴说:“允儿的舞技是S级水平,其他女同学的舞技都是A级水平。”金钟大说:“至于男同学,鹿晗勉强达到了S级水平。”

金钟仁看着崔秀英说:“秀英,在我的记忆当中,你这个人又矮又黑,现在的你又高又白,跟小时候的样子相比,你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脱胎换骨,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童年时代的你是一只身材干瘪的瘦猴子,如今看上去像匹马,身材高大饱满。”朴灿烈说:“哈哈,刚刚来公司的时候,秀英身材矮小,没想到后来她长高了这么多,变成了一个小巨人。至于顺圭,她一厘米都没有长。”

都敬秀说:“女人发育早一些,小学毕业的时候身高就固定了。”鹿晗说:“我上初中的时候很矮,上高中的时候长高了。”

边伯贤说:“EXO全体成员当中,最矮的就是我。”林允儿说:“我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舞者,别人出钱找我跳假舞我都拒绝了。”

朴灿烈说:“允儿,你的做法是正确的。”金钟仁说:“允儿,你口中的跳假舞是什么意思。”

金钟大说:“跳假舞你都不懂呀?那打假拳你总该知道吧!还有踢假球。”张艺兴说:“这我知道,一些厉害的拳手收了别人的钱,假装打不过对手,踢球的收了钱在球场假装踢不过,甚至把球往自己球门射。”

吴世勋说:“跳假舞斗假舞也一样,要么拍片时找替身,要么斗舞时故意示弱,假装斗不过人家,赢家再私下给输家一点钱。允儿,我说的对吧!你以前呆的地方,跳假舞的人好像非常多。”金俊勉说:“我以前上的那个学校,好多优秀的同学都跳过假舞。舞技越精湛,跳假舞的价位就越高,曾经有人出几万美元请我去斗假舞,不过我还是拒绝了。”

金珉锡说:“我呆在爵士舞工作室的时候,也有人说愿意给我一万美元,叫我跳一次假舞,我虽然在乎钱,但也在乎工作室的名誉,最后拒绝了。”边伯贤说:“为什么每个行业都这样,都有弄虚作假的现象存在了。”

鹿晗说:“比赛中收钱放水,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让人头痛的大问题。”刘宪华说:“社长曾经说过,如果我们SM有谁敢跳假舞的话,他就开除谁。”

尼坤说:“社长这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他对练习生要求很严格。”林允儿说:“假唱可以理解,别的事情作假的话,无法理解,这是我国的游戏规则。”

张夏珍谈起了她父亲公司的一件事,公司搞了一个建筑工地的项目,在那个地方,有一些钢材经常不见。公司高层决定调查这件事,有四个工人有偷东西的嫌疑。由于没有充足的证据,无法确定到底谁是小偷,张夏珍想了个办法,对他们四个人进行测谎。测谎结束后,有三个人没有说谎的嫌疑,有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小青年有说谎的嫌疑,大家都管他叫红毛,张夏珍考虑了一下,然后劝父亲把红毛开除了。张夏珍在朋友们面前把这件事讲了一遍,大家都认为红毛是小偷,可尼坤却不这么认为。

尼坤说:“夏珍,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冤枉人家了,那个红毛未必是小偷。相反,另外三个通过测谎的人有可能是小偷。”张夏珍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那三个工人面对调查的时候,全部都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看不出半点心虚的表情。”

李焕熙说:“夏珍,你这个人虽然智商高,但是,你没有当过小偷,你如果当过小偷就明白了。真正的小偷,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心理素质特别好,就算是警察来了,他们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些职业扒手,他们偷东西的时候不会心虚,相反,不偷东西才会心虚。”

徐珠贤小声地说:“焕熙,夏珍的智商比尼坤高,情商也比尼坤高。真是奇怪,为什么夏珍看不穿小偷,而尼坤能看穿呢?”李焕熙说:“原因很简单,夏珍虽然聪明,可她毕竟年轻,她没有接触过小偷,不了解小偷的性格特点与心理状态,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尼坤是个小混混,他接触过小偷,所以他能把小偷看穿,能把这件事看明白。现实中的一些事情,只要把前因后果都分析一下,把每个细节都想一遍,事情的真相就想明白了。不管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多多少少都会出现几处错误,露出一些破绽。”

李焕熙谈起她上小学时的一件事,十二岁的时候,李焕熙开了一个生日派对。到了派对结束的时候,别的朋友都离开了,只有两个人还没有走。一个是林珍娜,一个是徐珠贤,当她们两个准备离开的时候,李焕熙发现自己的一个玩具坏了。一个圣斗士模型断成了三半,李焕熙问她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两个女子都表示是对方弄坏的。徐珠贤心里清楚,玩具不是我弄坏的,一定是林珍娜,林珍娜心里清楚,玩具不是我弄坏的,一定是徐珠贤,李焕熙也不确定到底是谁。过了一年,李焕熙听广播的时候,听到了这样一个小故事,叫作《一千打》。讲的是一个意志很坚强的年轻商人,历经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来到了黄金城,想在那里卖鸡蛋,据说在那个地方鸡蛋的价格非常高。然而,当他好不容易来到那个小镇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蛋坏了,不是一个坏了,而是全部都坏了。

这个商人感到很绝望,最后决定上吊自杀,因为当时是冬天,受气候的影响,蛋都冻坏了。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李焕熙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原来,那个玩具既不是徐珠贤弄坏的,也不是林珍娜弄坏的,而是冻坏了。那一天温度很低,零下十五度,所以玩具冻得断裂了。那个玩具是用塑料做的,塑料在低温的情况下会坏。宋茜谈起了她的初恋,她的第一任情人姓商,大家都管他叫小商。宋茜在高中的最后一年转学了,来到新学校的第二个月,突然收到了一封分手信,那封信的落款是小商,表示要跟宋茜分手。宋茜当真了,过了半年,看电视的时候,某个卫视台在放《连城诀》,这部武侠剧中有这样一个经典片段。大反派万震山会复制别人的声音,模仿别人说话,自编自导自演,就像是两个人在交谈。看到这段戏的时候,宋茜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人的声音可以模仿,可以复制,同样的道理,笔迹也可以模仿,也可以复制。宋茜把那封信拿出来认真看了几遍,突然看明白了,这封所谓的分手信根本就不是小商写的。有人临摹了他的字,以他的名义给我写了分手信,有人在背后搞鬼,想拆散我们。尼坤说:“那个挑拨离间的人太狡猾了,他模仿小商的笔迹,以他的名义给你写了分手信,想拆散你和小商。”

徐珠贤谈起她亲戚的故事,徐珠贤的姑姑曾经误把邻居当成了小偷,某一天,邻居的大婶来姑姑家里呆了一个小时,到了晚上,姑姑发现钱不见了,怀疑是那位大婶偷的。姑姑像泼妇骂街一样骂了三个小时,后来小偷被抓住了,小偷也承认了,是他偷了姑姑的钱。姑姑这才意识到,真的误会了邻居,后来向邻居道歉了。在尼坤那所学校,某个校友发现自己的钱被偷了,怀疑是尼坤干的,因为尼坤曾经说过自己是小偷。这位校友找尼坤扯皮的时候,尼坤说:“我真的当过小偷,但是,我只是在学校的食堂偷食物而已,我不会偷别人的钱,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那位校友不相信,一口咬定是尼坤偷了他的钱,把这件事告诉了教导主任,叫主任来解决。一些同学提交了大量证据,证明这件坏事是尼坤干的,但是,证归证,据归据,看了这些所谓的证据。主任最后还是宣布,这件事跟尼坤没有任何关系,尼坤是冤枉的,尼坤是无辜的。黄美英之前呆在一个重点高中,那个学校有一个平均分很高的班级,校长让两位优秀教师同时给这个班上课。遗憾的是,到了快要毕业的时候,高考结束了,这个班的成绩反而最差。林允儿说:“真是奇怪,你不是说那个班是最优秀的吗?为什么考试成绩反而最差呢?”

黄美英说:“原因很简单,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没水喝。如果让一个优秀的老师给那个班上课,同学们一定会考好,让两个优秀的老师来上课,他们的考试成绩反而变差了。校长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应该给那个班同时安排两位一流教师。”

IU也到这个网吧来了,IU看着林允儿说:“这位少女,你跟我长得有点像,我感觉我们两个将来有可能会成为对手。”林允儿说:“我这个人身材单薄,你的身材也很单薄,我长着一张娃娃脸,你也长着一张娃娃脸,我们就像一对双胞胎。”

林允儿说:“我今年十七岁,你呢?”IU说:“我今年十四岁。”

林允儿说:“我是SM公司的人,你是哪个公司的呀?”IU说:“目前还没有经纪公司,我打算去JYP面试。”

林允儿说:“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你也许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长久的宿敌,缠绕一生的竞争对手。”IU严肃地说:“我之前去做过占卜,占卜师说,我将来有可能会成为韩国第一女星,成为这个时代影响力最大的女歌手,成为整个亚洲的风云人物。”

尼坤正在跟鹿晗交流,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两个人聊得特别投缘。尼坤在鹿晗面前谈起了自己的家事,尼坤跟鹿晗一样,非常反感老人,他最恨的一位老人就是奶奶。原来,尼坤的奶奶脾气不太好,对待尼坤的母亲非常苛刻,使唤母亲跟使唤佣人一样,家里所有的家务都归母亲做。做得好,奶奶不会夸奖,做得不好,奶奶会严厉地训斥母亲,这一切尼坤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渐渐地,尼坤对奶奶有了一种非常复杂的怨恨,尼坤经常诅咒奶奶,希望她快点死。

奶奶对母亲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即使是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奶奶也不会说半句安慰的话,相反,她会大声辱骂,认为母亲是在偷懒。只要奶奶骂母亲,父亲也会跟着骂,有时候姑姑也来责怪母亲,久而久之,尼坤在怨恨奶奶的同时,也对其他长辈有了一份不大不小的怨恨。上初中的时候,尼坤学会了上网,空闲时间经常往网吧跑,每天晚上放学后,尼坤都会在网吧玩一个小时再回家睡觉。然而,在2003的时候,由于非典的缘故,校长要求所有学生都必须住校,不能再走读了。

尼坤很不情愿地来到学校的宿舍睡觉,从小到大过惯了富贵生活的尼坤感到万分痛苦,觉得学校的条件太差了,一个寝室要挤一大群人,很难适应。校长说过,一个月内不会放假,尼坤感到百般无聊,三十天内不能上网,这日子怎么过?某天晚上,尼坤在上厕所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几个隔壁寝室的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看样子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到了第二天,尼坤找到那几个很神秘的同学交流了几句,这才明白他们昨晚在商量什么。原来,学校不远处有个刚开张的网吧,他们几个约好了时间,到了十一点左右一起翻墙去网吧。

没过多久,宿舍里掀起了一轮翻墙狂潮,只要一到晚上,每个寝室都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人翻墙去上网,尼坤也不例外。有时候,翻墙的队伍当中还能看到几个女生,最开始,想要去上网的学生会事先商量一下,到了几点几分一起去翻墙,过了一个星期,情况发生了变化。翻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需要任何计划,没有固定时间,也没有固定地点。有的上完课就去翻墙,有的洗澡后才去,个子矮的学生在墙的角落里往上爬,个子高的学生随便找个地方往外翻。

由于晚上在网吧呆的时间太长了,白天上课的时候精神很不好,尼坤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差,中考分数惨不忍睹。尼坤最后选择了留级,留级后尼坤迷上了街舞,认识了刘宪华与金珉锡,通过他们的关系又结识了一大帮街舞爱好者,跟这些同道中人在一起,尼坤感到心里很满足。这些舞友当中,最让尼坤难忘的一位就是刘宪华,他是个有真性情的少年,而且非常讲义气,非常勇敢,以后一定要跟他成为好朋友。

尼坤很关注左邻右舍家里的情况,经常看到一些老奶奶老爷爷突然病逝,奇怪的是,自己的那位奶奶就是不死,好像越老身体越好。相反,倒是自己最在乎的母亲身体不太好,经常生病,偶然的一天,尼坤的奶奶在购物时受了点皮外伤,受伤的原因是某位上中学的女生在玩鞭炮。这位叛逆的少女把鞭炮扔向了尼坤的奶奶,炸伤了她,尼坤听说了这件事后非常高兴,炸得好,这位爱胡闹的少女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应该感激她一辈子。

鹿晗说:“没想到你竟然跟我一样,希望某位长辈快点死,我诅咒过爷爷,希望他快点死。有一回,一个傻头傻脑的司机开车朝他撞了过去,我当时高兴得快要蹦起来了,你知道结果怎么了。他一点事都没有,电光石火之间,他跑到了路边。”朴素妍说:“你们竟然这样怨恨老人,至于吗?”

张夏珍说:“唉!为什么你爷爷和他奶奶一样,命这么硬了,我看很多老人一进医院就出不来了,偏偏你们的亲戚每次进医院后都平安地回来了。”李焕熙说:“是呀!尼坤的奶奶,鹿晗的爷爷,他们两个的命真是太硬了。站在家人的角度来讲,老人如果意外去世了也是一件好事,现在有很多老人都买了保险,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保险公司必须赔钱。”

权侑莉说:“在我的家乡,经常有一些喝醉酒的老人被车撞,有的被撞死,有的被撞残。我爷爷也是个酒鬼,可他偏偏不出意外,有几次我听说喝醉酒的老人被车撞了,连忙兴致勃勃地跑过去看戏,希望死的人是我爷爷,可每次都不是。对了,你说你奶奶被鞭炮炸伤过,是一位叛逆的少女干的,她真的好特别呀!很少听说哪个女孩子爱玩鞭炮的。”崔秀英问道:“尼坤,她是谁呀?”

宋茜有点气愤地说:“哼!女孩子爱玩鞭炮有什么错,那个用鞭炮炸伤他奶奶的人就是我。当时我的一位好朋友开生日派对,所以我买了一大包爆竹,走几步放一个,走一米扔一个,其中一个爆竹正好扔向了他奶奶,把她炸伤了。”徐珠贤说:“我说尼坤怎么这么喜欢宋茜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在网吧门口,林允儿与IU开始斗舞了,这是她们一生当中第一次较量,简单的斗了两个回合。到了第三回合,林允儿使出了一招BUNNY HOP,双脚在身前伸直向上,然后转圈上下跳动,这是林允儿最擅长的技巧。林允儿使出这一招的时候面不改色,毫不费力,IU使出了一招UFO,比较常见的旋转,IU转得又快又有劲,第三个回合林允儿还是略占上风。到了第四回合,IU使出了一招二合一的技巧,先是翻跟头,然后是一个倒立旋转,他没有用手掌做支撑,只用了两根手指。最后一个回合,林允儿使出了一招木偶人,至于IU,她使出了一个非常另类的舞步。只见她笔直地倒在了舞台上,然后整个身体做起了波浪的动作,从前到后,就像一条蠕动的大蛇。当IU腹部着地的一刻,林允儿以为她是体力不支瘫倒了,直到她的上半身慢慢蠕动,林允儿这才明白她的想法。因为她的四肢都累坏了,所以使出了这一招,这是一个比较刁钻的古怪技巧,这招最需要运用的是腰部的力量。

李顺圭说:“这场斗舞,我认为是平手,你们两个打和了。”郑秀妍说:“我认为IU赢了,IU的最后一招太精彩了。”

林允儿说:“今天的比舞,并不是故事的结尾,而是宿命的开头,IU,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金泰妍说:“论舞技,允儿比IU稍微强一点,至于综合水平,我感觉IU比允儿强一点。”

朴素妍冷冷地说:“舍弃宝贵的事物,换来珍贵的事物,想要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必须付出代价,允儿,如果你刚才认真一点,使出浑身解数跟IU比舞,也许会彻底击败她。”

林允儿回到寝室从衣橱里拿出了蓝色舞靴,穿在脚上感觉格外舒服。过去最爱的那双舞靴在斗舞时磨损坏了,以后在舞场上的搭档就是这双鞋子,希望它能给自己带来好运。面对它的舞者,也许真的会像面对噩梦一样,不仅要穿着它在舞场上击败其他对手,还要赢同一个公司的练习生。正在幻想如何对付IU,忽然听见一阵警笛声,林允儿走出寝室,看见很多人都往大门口跑去。林允儿也跟着人群来到离学校不远的大路上,看见一大群穿得比较破烂的老太太、老爷爷被警察拉到了道路的两边,很多大永高中的学生和路人都站在旁边围观。

林允儿发现徐珠贤和崔秀英也在人群中,走到徐珠贤身边问道:“这些老人家怎么回事呀?警察都来抓他们,他们干了什么坏事吗?”徐珠贤忧伤地说:“也没干什么坏事,他们都是乞丐,因为乞讨的人越来越多,竞争太激烈,所以他们打起来了。”

“竞争激烈打起来了,什么意思。”

“乞讨也分区域呗,来这里的乞丐越来越多了,本地乞丐跟新来的乞丐打架争地盘。”

林允儿大发感慨:“首尔这个地方人口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总面积不到韩国领土的百分之一,但是,这座城市聚集了我国一小半的人口,乞丐也越来越多。为了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间,他们用乞讨的双手殴打同行,想要保存自己的地盘。就在今天,短短一天之内,他们火拼了三次,上午是一对一,中午是三个打四个。现在太阳快要落山了,他们要做最后决斗,竟然每一边都来了十几个人,因为打架的乞丐实在是太多了,把公路都挡住了,住在路边的居民看不下去就报警了。”

听了林允儿的话,崔秀英说:“这群乞丐火拼的故事告诉我们,各行各业新人辈出,即使再优秀,也有可能被淘汰,人要不断改变自己,不断进步才能生存。”

“秀英说得对,人要不断改变自己,不断进步才能生存。”

崔秀英回了一下头,附和自己的是郑京浩。他本来是想来约崔秀英吃饭的,发现一群乞丐在打架,于是走过来看戏。看了看正在给乞丐讲道理的警察,徐珠贤无奈地说:“我们中午刚离开学校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打架,现在天都快黑了,他们怎么还在为乞讨区域扯皮呀!连警察都来了。”

崔秀英嘲讽地说:“这些臭要饭的,把地盘看得比命还要重要。中午的时候还只有几个人火拼,现在是团队大决战,要不是警察来调解,他们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

林允儿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乞丐,有一些好像在哪儿见过,过了几秒才想起来,原来这些打群架的老人不光是要饭的,还有收破烂的。沈恩熙也注意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经常来学校捡垃圾的老人也在其中。沈恩熙恶狠狠地说:“唉!原来是这些垃圾人呀,怎么没有打死一个了,真是没意思,既然要争地盘,那就豁出命来争呗。”

跟两个男人同时保持暧昧关系的时候,张夏珍犹豫了一下,徘徊了一段时间,最后选择了刘宪华,拒绝了尼坤。张夏珍感到很内疚,有点对不起尼坤,打算补偿一下尼坤。张夏珍找了一个黑社会打手,叫这个打手把两万美元给尼坤。一般情况下,黑社会找别人的麻烦,往往都跟钱有关,但是,都是找别人要钱,不给就打,打到给钱为止。这一回很有趣,黑社会找尼坤的麻烦,真的跟钱有关,但不是找尼坤要钱,而是跟他给钱,这个黑社会打手想把两万美元交到尼坤手里,可尼坤不要。尼坤坚决不要这笔钱,把黑社会打手搞烦了,打手把尼坤拖到巷子里打了一顿,打了十分钟,把尼坤打晕了,然后强行把两万美元塞进了他衣服里面。

张夏珍说:“我这辈子永远都对不起尼坤,给他一点钱,弥补一下他。如果上天给我一个机会重新选择的话,在刘宪华和尼坤之间,我也许会选择尼坤。”林允儿说:“夏珍,如果半年后你真的作为女团的成员出道了,你将来也许会成为一线歌手,成为大明星。如果半年后你被淘汰出局了,再过几年,你也许会成为一位企业家,变成一位事业型的女强人。”

张夏珍的父亲过生日,林允儿、刘宪华、IU三个人来到了张家,三人当了伴舞,生日宴会结束后,刘宪华来到了张夏珍的房间。张夏珍上网搜索了一下SM公司的相关内容,出现在眼前的都是负面新闻,张夏珍感到很伤心,刘宪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发现某个门户网站的首页有一条重要新闻。这条新闻有插图,插图虽然有点小、有点模糊,但刘宪华还是看清楚了图中的那个人,好像是尼坤。刘宪华指着小插图说:“夏珍,你点一下这个,我想看看这条新闻。”

三秒之后,电脑上出现了一条跟传销有关的新闻,眼前的内容让刘宪华大吃一惊,最近有一个非常大的传销组织被抓捕。这个组织的成员有一多半都是青少年,他们在江南区活动,组织的头目积极发展下线,拉了一大帮年轻人入伙,骗了不少钱。只要有新人加入组织,领导就会派讲师来演讲,给新人洗脑,演讲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这些新人,只要投几千美元进去,就能赚几万美元,如果投几万块的话,可以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讲师的语言非常犀利,极具煽动性,听了演讲之后,很多年轻人都对传销找到了热情,决定投钱进去。与此同时,这些搞传销的人开始拉人,而且专门拉熟人,想方设法骗自己的亲戚和朋友,把他们也骗进来,让他们跟自己一起搞传销。就这样,传销组织的规模越来越大,成员越来越多,由于做事太招摇,警察盯上了这个传销组织,抓获了全体成员。组织的所有头目都被告上了法庭,让人意外的是,有个小头目竟然是尼坤,看来他要倒大霉了。

刘宪华说:“尼坤这个人头脑太简单了,竟然进了传销组织。”林允儿说:“泰妍昨天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千万不要跟尼坤见面,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明白了,原来尼坤在搞传销。”

张夏珍无奈地说:“尼坤这个人老实善良,为什么进了传销组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看样子他骗了很多朋友,有几个同学也被他骗进去了。传销,给我们亚洲地区带来了巨大危害,以后大家都要抵制传销。”

IU大声地说:“传销真的很害人,我小学一毕业就出来瞎混,拼命地打工赚钱,偿还债务。我承担了父亲的巨债,大家知道我父亲为什么欠了那么多钱吗?就是因为帮别人做担保,搞传销,所以负债累累。”林允儿说:“IU,你的天分比正常人高很多,音乐方面的水平特别强,将来你出道了,不是韩国第一也是第二,你这个人拥有无限潜力。”

刘宪华说:“现在是2007年,我国的两大流行音乐天后是权宝儿与李孝利,她们两个撑起了韩国娱乐圈的半边天。我感觉十年后的韩国歌坛,叱咤风云的两位天后也许是你们,IU和允儿。”IU说:“宪华,你的看法比较客观,我回去睡觉了,再见。”

看着IU的背影,张夏珍说:“允儿,我有一种预感,当IU下一次出现的时候,当她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她也许会变成一线歌手,成为人气巨星,成为一个无与伦比的大明星。”林允儿说:“我也有这种感觉,IU有可能会成为韩国娱乐圈人气最高的小天后。”

尼坤在同学们面前讲起了他最近的一些事,他想在这个大城市干一番事业。是传销,让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是传销,让他找到了发财的希望,尼坤下定决心要搞传销。不仅自己要搞,还要拉朋友们一起搞,有钱大家一起赚,当了头目的尼坤开始联系家乡的熟人,引诱亲戚和朋友入伙。尼坤今天把这个朋友骗进去,明天把那个亲戚骗进去,带坏了一大群年轻人。

当传销组织被端掉的时候,尼坤仍然不死心,坚持自己的信念,此生誓做人上人,要把传销精神发扬到底。在拘留所里呆了一个星期,尼坤终于还是醒悟了,传销,真的很害人,以后要跟搞传销的人划清关系。走出了拘留所,尼坤准备回家看看父母,当尼坤回去的时候,发现门口堆满了花圈。跟母亲沟通了几句才知道,爷爷去世了。尼坤颓废了一个月后,终于振作了,回到了公司。

尼坤冷冷地说:“我决定要好好工作,认真唱歌,拼命跳舞,成为一位优秀艺人,成为一位时尚偶像,成为歌坛的代表人物。”

林允儿在形体室独自练了练舞步,再过两个月就要出道了,这段舞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作为练习生当领舞,一定要好好表演,到了十点林允儿才决定回宿舍休息。不知为什么,今天女生宿舍内显得阴森森的,那些爱打游戏的女生似乎全都睡了,真是奇怪,平时她们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走进寝室后,林允儿看见了几个有点陌生的女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们,一时又想不起来名字。林允儿走到金泰妍身边问道:“她们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寝室睡觉呀?这么晚了还要举办什么活动吗?”

金泰妍说:“不久前有个学妹跳楼了,她的家人找社长扯皮了,好像公司赔了一大笔钱,这几个女生都是那个学妹的室友。”林允儿说:“知道啊!这件事在几条街都传遍了,那这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了,为什么要来我们寝室?”

金泰妍笑道:“听我慢慢说,那个跳楼的学妹死的时候,穿着一件红色大衣。有那么一种说法,狠毒的厉鬼都是一袭红衣,女人死的时候如果心里有怨气,穿着红色衣服的话,死后就会变成厉鬼来寻仇。今天是那个死者的头七,据说人死后会在第七天回到以前的住处,说不定那个学妹的鬼魂今天会回公司。这几个女生非常害怕,她们都不敢回自己的寝室休息,所以想来我们寝室挤一挤,那个跳楼的女生没来过我们寝室,估计她的鬼魂也不会来。”

“哦,是这么回事呀!”林允儿恍然大悟,刹那间产生了莫大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算了,别说了,我们快点睡吧!今晚我和你挤一张床,大家都快点睡,别讨论这件事了,越说越害怕。”

徐珠贤说:“你们不用害怕,那个学妹之所以会跳楼,都是因为孝渊在拱火。如果她真的回来报仇,只会找孝渊,不会找我们,我们又没有害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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