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附近有一条大河,名为荒川。
荒川源起甲武信岳,入秩父山,经盆地,过长瀞溪谷,北行带大里郡、寄居町入关东平原。下游于熊谷转东南向,流入间川于川越市,过埼玉后再度东流,出隅田川,终入江户湾海域。
考虑到他们三个都是海族妖怪,而且椒图和化鲸妖力还不稳定,不能长期离水。久年就打算顺着这条名为荒川的大河,进入扶桑国内。
趁天色未明,椒图一头扎进河中,新奇地在河里游来游去,甚至还尝了一口河水。
“哇,原来陆地上的河流的水是不咸的。”
“还有好多没见过的鱼!”
久年低头问一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的化鲸:“化鲸,你饿不饿?”
化鲸白天尾随人类女子,夜晚又是拐人又是跟久年打了一架,哪里顾得上进食呢?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只是他不想给久年添麻烦,才一直忍着没有出声。
这会久年问起,他才说有点饿了。
因为椒图兴奋地到处扑腾,闹得河里的鱼虾都被吓跑了。久年只好释放出一丝鲛人的力量,呼唤附近的鱼群过来。
于是接下来,化鲸就看到了一群又一群的河鱼河虾螺贝等等,完全忽视他与椒图姐姐的存在,疯狂地朝久年所在的方向涌过来,密密麻麻地把他给包围了起来。
化鲸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一不留神用力过猛了,久年赶紧收敛灵力。
他从包围圈中出来,看到化鲸的憨态,随手捉住一尾通体晶莹的小鱼,掷入化鲸嘴里。
他这举动很像以前妈妈给化鲸喂食,他下意识含住那尾小鱼,慢慢咀嚼起来。
久年觉得有趣,又捉了一些鱼虾,看化鲸差不多吃完了,又掷了过去。
化鲸又下意识张嘴去接。两个人配合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椒图在偷笑。化鲸吃着吃着却突然开始流泪。
久年以为是刚喂给化鲸的小鱼味道不好,赶紧游到化鲸身边,让他吐出来。
“化鲸,是不是刚才那鱼很难吃?你赶紧吐出来。”
化鲸止住了眼泪,摇摇头,扑到久年怀里。
“没有,哥哥喂的鱼很好吃。”
“化鲸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妈妈还在我身边一样。”
久年放在化鲸头上的手顿住了,他在心里默念,孩子还小,不懂事,不能打。
椒图可没有他这样的顾虑,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就说,大人太漂亮了,容易被认成是女孩子啦。哈哈哈哈哈!”
“哎哟!”
久年一个水球弹在椒图的脑门,椒图连忙抱头逃窜,还不忘反驳。
“我哪里说错了嘛?不信大人你问问化鲸。化鲸,大人是不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哥哥呀?”
化鲸羞怯地从久年怀里伸出头:“是呀,哥哥是化鲸见过最漂亮的哥哥。哥哥金色的鱼尾是化鲸见过最漂亮的鱼尾巴!”
“哈哈哈哈哈!大人你听嘛!”椒图笑得直捶自己,“就是路过的小鱼,都会觉得大人最美啦!”
“哈!”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仿佛是在附和椒图的话。
椒图还没反应过来呢,化鲸就从久年怀里出来了,召唤出他的骨鲸,对准笑声传出得地方。
“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