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看到了林暮朝后,先是疑惑,而后眼睛闪烁了一下,双手紧握,指甲狠狠掐着肉,她笑得更加勉强。
姜瑶“同学,是我先过来的。”
姜瑶“姐姐,你是更想跟我坐一起的吧。”
舒晚意抬头,没有看林暮朝,而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姜瑶,看不出悲喜地说。
舒晚意“姜瑶同学,我们很熟吗?”
姜瑶在江夏千金圈有着莫名的知名度,有认识姜瑶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她,对对,就是那个女孩,她是那个小三的女儿。”
姜瑶听后暗怒,的确,她和舒晚意并不熟,但就是因为舒晚意,她一直被看作“小三女儿”,江夏的贵妇圈看不上她的妈妈,她也融不进千金圈,总是被排挤在外。
明明她的妈妈夏瑶芳和姜政是青梅竹马,却被舒倾横插一脚,现在不过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却被人骂得这么难听。
她心中不平,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却只能红着眼圈,紧咬下唇,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似乎是已经难过到了极点却不敢表现,她似乎努力地微笑。
姜瑶“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我不知道我分走了父亲的爱,如果你能开心的话,我可以还给你的。”
舒晚意嗤笑了一声,她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姜瑶,眼里全是嘲笑。
舒晚意“我姓舒,你姓姜,不要随便叫姐姐。”
舒晚意“而且。”
她顿了顿
舒晚意“我也不需要那所谓的父爱。”
姜瑶此时无话可说,她的面具就要绷不住了。
太直接了,甚至没有任何回避,这一明一暗,谁是坦坦荡荡的一目了然,却是显得她有些小家子气。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得继续保持那副垂泪欲滴的样子,咬了咬下唇。
林暮朝没有看姜瑶,而是挠挠头对着舒晚意说。
林暮朝“谢谢你帮我占座啊。”
舒晚意见姜瑶不说话了,也顺杆爬表演,继续把视线放回刷题集,没有看对方。
舒晚意“小事,就当谢谢你拾金不昧了。”
姜瑶看到自己被晾在一边,也不好再插话,只能缓缓拿起书包,不甘地看了一眼舒晚意,然后坐在别处。
众人看没有什么热闹了,就也收回了目光,只当这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只是偶尔有几人会用八卦的眼光,看着舒晚意、林暮朝、和姜瑶,猜测这复杂的关系。
——
林暮朝坐在舒晚意旁边,看着舒晚意安静地写题,又探究地看了看不远处坐下的姜瑶,好奇地问。
林暮朝“同学,你刚刚走得太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可以请教你的名字吗?”
舒晚意听了之后轻笑了一声,还挺有教养,想来林暮朝的父母也是这样有教养的人。她回答。
舒晚意“舒晚意,幸会。”
林暮朝听后眼睛一亮,随后微微低头作思索状,自言自语道
林暮朝“‘水荇渐青含晚意,江云出白象春娇’的晚意吗,倒是不错的名字…”
林暮朝“同学,你和刚刚那个人什么关系?”
舒晚意写字的手一顿,随后又再次起笔,用自然平直的语调回答
舒晚意“同父异母的妹妹。”
林暮朝心下了然,低头思索,怪不得,那么剑拔弩张,姜瑶就像个心高气傲的小孔雀,这么喜欢在舒晚意面前展示自己的优越。
那舒晚意沉默寡言的原因似乎也就显而易见了。
与此同时,舒晚意停笔,看向窗外。
姜瑶的确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当时舒晚意才刚刚出生不久,舒晚意的母亲舒倾就发现了她的父亲姜政在外面有了外遇,也就是姜瑶的母亲,夏瑶芳,还有了一个和舒晚意差不多大的孩子,也就是姜瑶。舒倾和姜政大吵了一架,两人第二个星期就匆匆离婚,舒倾是个画家,离婚后自由的灵魂终于解脱,她远走高飞,去了国外,只留下舒晚意一个。
长大后,舒晚意觉得可笑又可悲,三年的情谊,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她只为自己的母亲不值。
就这样,她从小就被寄养在了祖母家,祖母也曾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才学渊博,待舒晚意十分严厉,可舒晚意明白,祖母是爱她的,在姜政再婚后,祖母从不让姜政来看她,也婉拒了姜政同住的邀请,在舒晚意的印象里,祖母曾摸着她的脑袋说
“晚晚不能去,去了就要寄人篱下,总归是要受些委屈的,我养着晚晚就好。”
“我们晚晚呀,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好,你父亲不是个东西,我就希望晚晚乖乖长大就好。”
和她一出生就被寄养在祖母膝下不同,姜瑶一直是姜政和夏瑶芳的心尖尖,从小就在宠爱中长大,小小年纪将夏瑶芳的娇纵学了个十成十,又不满自己的身份言不正名不顺,总归对舒晚意有些挤兑。
林暮朝再抬头时,看见舒晚意已经停笔,转头看着窗外出神,蓬松的黑发在阳光下毛茸茸的,总让林暮朝有一种想要揉一揉的想法。
作者(雨落鸣蝉)好,今天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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