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
我叫宇智波裴来,现今有一高冷父上一温柔母上一天才老哥,额……外带一我并不是怎么了解的家庭新成员老弟。
“小绯,来妈妈这一下。”
温柔的女声响起,女人哄了哄怀中快要熟睡的婴儿,随即温和地笑着看向我。
“哦哦。”,我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一双纤细而又温暖的手包裹住了我的双臂,“小绯,小心点呢。”,女人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我的头。
“嗯嗯。”我仰起脸看的正躺在床上的母亲,忽然想起了母亲的预产期刚过,身体还虚弱不堪,“妈妈,要喝水吗?”
“不用了呢。”女人笑了笑,眼神里全是对一个孩子的包容和宠溺,“小绯真乖,会关心妈妈了。”
我痴痴地傻笑着,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后脑勺。
母亲又忍不住轻轻捏了一把我的脸,我装做吃痛,嘟起嘴,小声地哼唧一声。
母亲脸上依旧挂着和往常一般和蔼可亲的笑容,“呐,小绯,你要抱一会儿佐助吗?”
我闻言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依我这小身板,可能多半抱不起佐助。
“不了,妈妈,我……”
我话还没说完,婴儿的哭啼声再次响起。我慌乱地捏住佐助的小手,凑近了一点,轻声哄着他。
我闻到佐助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很好闻。
我本身也是个小孩子,对这种哄婴儿的事根本一窍不通,只是按照本能的意愿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做。
还好佐助没有闹太凶,过了一会便消停了下来,闭眼睡了过去。
“看来小绯很会哄佐助呢。”母亲笑着说,抚摸着我的脸。
“唉?有么……”
六岁
今天是我进入忍校学习的第一天。
说实话,我很羡慕哥哥,哥哥忍校毕业仅仅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一连跃了好几个级,我经常在一些同龄同学的家长口中听见我哥哥的名字,哥哥一直都是大家讨论的对象、别人家的孩子、宇智波一族的天才,虽然我跟哥哥只差三岁,但是现在哥哥已经升为中忍了。
可能我一向都很敏感。
我并不喜欢别人用一些华丽的词汇赞扬我的哥哥,也不喜欢别人因为我哥哥是个“天才”而靠近我,因为我害怕,这些名义的背后会不会给哥哥带来压力和伤害,我宁愿他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愿意让他背负着沉重的负担自己一个人默默吃苦。
今天放学回到家,我便看见哥哥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我,“我回来了。”
“尼桑!”我顾不得收拾桌上的书本,便向哥哥奔去。
哥哥想抱住我的手一僵,无奈地说道,“好了,小绯,松开吧,哥哥快要喘不过气了呢。”
我松开手,没有错,我刚刚清楚地闻到了哥哥身上的血腥味。
我知道,忍者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职业,不免会沾染上一些不干净的污渍。
我和哥哥好一阵子都沉默不语。
“小绯,佐助呢?”哥哥恰当的打破了这该死的寂静。
我闷声道:“佐助啊,现在应该和妈妈一起出去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满心的不愉快,突然哥哥伸出了两根手指,在我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怎么了吗?”哥哥稍微眯着眼,问道。
我嘟起嘴,小声嘀咕:“哼,尼桑又不关心自己身体。”
哥哥虽然比我高很多,但他此时正微微弯着腰凑到我面前,我的话一字不漏的被他听去了。
“说什么呢,你还小--根本不懂得这些,做忍者这种职业难免会受伤乃至死亡,等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哥哥似乎欲言又止,表情很无奈,“好像我又扯远了--”
我心里沉沉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到哥哥苍白的脸色和刚刚伸出手点我额头时手上不经意间露出的伤口?但我又能做什么?除了说几句关心话,我真的好想帮助哥哥,哪怕一点儿微薄之力也好,至少让哥哥知道有人还在乎他。
七岁
我望着身边一大片火红的彼岸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是哪里?
忽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许多花瓣飞舞了起来,在空中翩翩起舞。我眯着眼,身体微微颤了颤,忍不住伸出手挡住眼睛。
再次放下手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道黑色的背影正站在一片红海之中。
赤红的忧郁之花衬托着那抹深邃的黑,如同一幅画一般让我感觉到一丝不真实。
“请问你是?”最终我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出了口。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底下头,好似轻轻呢喃着什么。
又一阵冷风袭来,我没有用手挡住,肢体上并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但我依然没有听清少年的低语,耳旁只有凛冽的风的呼啸和一阵恰似翻着书本的窸窸窣窣的零碎声。
这是一切罪恶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