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唱一首赞美诗,恭诵主祷文,然后唱一首高中音乐课本里面的歌。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唱一首来自我们校长家乡Jutland南部的歌“下雨了,真可爱……”晨会的时候还会宣布我们学生需要知道的一些重要的事情。
当玛格丽特公主来我们学校上学的时候,学校掀起了轰然大波。高年级的女孩们都把头探出窗外,确保不错过任何细节。Ingrid皇后也经常来参加晨会。几年后Benedikte和Anne-Marie公主也来上学了。她们总是穿着相似的灰色裙子和无领开襟毛衣。 我们班的大多数女孩都不随波逐流,所以没有人可以说我们去攀高枝。幸运的是我们比她们高一个年级,所以我们并不太关心公主们这件事。
有两位老师,Dybdal小姐是两姐妹,我们叫她们英语Dyb和德语Dyb,一个比另外一个瘦一点。 全校都很怕她们。我想他们的爸爸肯定是一位严厉的军官,因为她们走路的时候都是身体笔直,有着军人的脚后跟和火柴棍般的细长腿。她们总是穿着西装和精美的衬衫,戴着数不清的金器,手腕只要轻微一动,金器就叮当作响。当她们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她们就会去扭她们的戒指。我非常喜欢她们,当然前提是我完成了我的作业,一般我也不敢不完成。多年以后别人告诉我,我英语说得很棒。这应该感谢我的英语Dyb老师。由于我的德语Dyb老师,我即使是在梦中,也清楚的记得德语语法。在那个年代,教这样一个科目,肯定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由于战争,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德语。
到了高年级的时候,我们开始上物理和化学。教我们的是一位老教师,Langkilde小姐。她有一头美丽的白发,鹰钩鼻,人非常善良。 我对这些科目实在不感冒,就像算术和数学一样,我永远都弄不明白。我的算术老师,Ragnild Langkjer也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年长女士。 她的课堂总是充满了笑声。如果哪天老师心情不好,解不出题的学生就会被在黑板前罚站,受到同学们的嘲笑。在家的时候我一想到第二天在数学课上将要发生的这些恐怖事情和测试就会哭起来。我能通过这些科目真是一个奇迹,因为我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学会它们。
我们的生物老师非常无趣,以致我都记不起她的名字。她给我们上性教育课,也上得非常糟糕。有些人真的不该当老师教学生。她告诉我们鸟和蜜蜂是如何繁殖的,但是至于人是怎样生殖的,却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所以我的好朋友Jytte和我对性一无所知,而我们不好意思问家人。
一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内裤全是血,我对此毫无准备。幸运的是虽然我的妈妈在店里,我的姐姐们都在家。她们帮我找到卫生巾和卫生带,弄好之后我就去上学了。但是她们并没有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突然流血,只是说这是每一个女孩每个月都要经历的。这非常令人不快。后来我因为痛经经常去医院。像大多数女孩一样,直到我生了第一个孩子后,痛经才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