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莺我从始至终,奢求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洛莺是你们,在强求。
故事要开始了。
#鹤别青山,不见桃花。#
※※※
※※
※
minni“洛莺?还有十分钟就开场了啊,好了没有?”
是夜,京都最大的酒吧兼娱乐会所魅夜。
winni倚在顶楼雕刻着银饰玫瑰的圆柱上,一边勾着眼线挑眼看向巨大半圆形化妆台旁的女人。
洛莺已经好了
我听到声音便叫停了化妆师,看着自己在镜子里那张精致的脸小声回了话。
winni,是魅夜的老板娘,我的顶梁人。
洛莺还请温姐给我一点上厕所的时间。
清丽婉转得像流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化妆台。
winni缓了缓只听个声就酥麻了半边肩膀的身子,再一次暗叹这个被苏家拿来抵债的女人。
一张清纯极致的脸,玲珑有致的曲线,还有婉转动听的声音。
足以致人发狂的尤物。
不愧是才来魅夜一周就被评选为头牌的人。
minni“行,开场前干什么我不干涉你,但是洛莺。”
winni吹了吹鲜红的指甲,抬眼直视着我。
minni“收起你那点倔强的自尊心。”
minni“你要明白你已经是魅夜的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头牌暂且可以吊着不卖身接客,你觉得我会怜惜你?”
winni点了点我软嫩的脸,眼神里满是警告,随后收回手关上了门。
砰————————
雕刻着西方神女的银制大门从里往外关上,空旷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我转过身面向巨大的镜子,抚了抚被winni点过的地方,不知不觉露出一抹惨淡的笑。
正如winni所说的那样。
我叫洛莺,是如今魅夜红遍半边天的头牌。
可我才18岁。
甚至一周前,我还是个满心满眼只有弹琴折花,过了十八年快乐无忧的日子的平凡少女。
可大概就是十八年父疼母爱,生活多姿多彩得过于顺遂了,一下子的报应打得我猝不及防。
一周前,京都年近七十的苏家家主,我那十八年都未曾见过的外公,在妈妈病死后的第二天找上门,说要认我回家。
那个年老和蔼的老人微笑着避开身边人的搀扶颤颤巍巍地杵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而执着地走向我。
用那张和妈妈相像的脸温柔地和我说:
“乖乖,外公带你回家。”
那时,我是真以为自己在突然失去最爱的妈妈再也没有家后老天何其仁慈地又给了我一个可以依靠的归途的。
可当我进入京都一阵眩晕醒来后,就变成了魅夜的新晋/ji/女。
我的外公,用那双温柔地抚摸过我的头的手,把我抵债卖了出去。
洛莺呼——
算了,有什么好回忆的。
不过是被winni警告了一下,又把这些烂到骨头里的事翻出来恶心自己。
何必呢。
在此前,绝食,谩骂,解释,胡闹得还不够吗。
可还不是没逃出去。
反而加速了winni对我的推销,由原本一天三场的出演变成了一天五场。
白费力气。
这不,都当上头牌了。
我忍不住又想笑,努力藏住眼底的难过。
切,天还无绝人之路呢,不就是个区区头牌嘛,当着也不会死。
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踩着高跟鞋走进化妆厅对面的S级包厢。
是的没错,打工人得开工了。
END:1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