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房间里,程鹿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门就被推开了。
“吃饭了——”顾寒之的声音戛然而止。
推门后的画面呈现在他的眼里:程鹿蹲在床脚,眼神惊慌,手里拿着明显是用床单制作而成的绳子,镜子碎裂,窗户敞开,阵阵凉风灌进屋里,窗帘猎猎翻飞。
只一眼,顾寒之就已经明白程鹿在做什么。
程鹿在顾寒之进来的一瞬间就撞上了他的目光,周围的空气凝固了,她眼睁睁看着顾寒之的表情一点点阴沉下来,眸色漆黑,一眼望不到底。
尴尬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内,程鹿站起身回视顾寒之,她没必要解释自己的行为。
“你在做什么?”
程鹿被这不带丝毫温度的话语冰得头皮一麻。
“如你所见,我准备跳窗。”程鹿强自镇定,不甘示弱地回道。
顾寒之静默了很久很久,如果不是程鹿一直与顾寒之对视,她都要怀疑顾寒之是不是走神。
突然,程鹿听见顾寒之笑了一声,那笑声轻而短促,但程鹿仍从那笑声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怒意,她不禁汗毛倒立。
顾寒之动了,他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离程鹿近了些,随后带上了门。
程鹿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他,身体不自觉往后挪。
顾寒之一步步朝程鹿逼近,实在是他的气场太有压迫性,程鹿不易察觉地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开口:“你要干什么?”她背上已经渗出薄薄一层汗。
终于退无可退,程鹿被顾寒之逼到了墙角,由于身高差距,程鹿不得不被迫仰起头看着顾寒之,压迫感更加强了!
顾寒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程鹿,伸手,毫不费力地拿过那根用床单制作而成的绳子。
“你——!”程鹿惊怒道。
“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了,”顾寒之语气冰凉,双眼盯着程鹿,“在我这,不听话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程鹿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在说什么呢?”
然而事实是她根本笑不出来,顾寒之的表情不对劲极了。
“介于我事先没有跟你说过,而你又是第一次犯,这次就算了,”顾寒之说,“不过······也不能一点惩罚都没有,今天你就先饿着吧。”
哈?
程鹿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都够搞笑的,她正想说些什么,却见顾寒之突然俯下身来直视她的眼睛,程鹿被惊了一下,后脑勺磕到了墙。
只听顾寒之阴沉沉开口:“程鹿,我再说一遍。你待在这里,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待遇,别想着逃,你根本逃不掉。”
又是这样的话。
“理由呢?”程鹿质问,“我凭什么要待在这里,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
“理由?”顾寒之缓缓道:“因为我想,这就是理由。”
这语气真是狂妄到不可思议。
“至于凭什么,”顾寒之眼里浮现几许笑意,“就凭你根本反抗不了,你只能待在这里,也只能听我的。”
顾寒之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了,门关上的瞬间,落锁声清晰可闻。
程鹿死死定在原地,荒谬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