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同寿

白柑醒来时窗外天色渐明，绿意衬托在窗外，鸟儿在窗外自由啼转，自由又肆意。

当真是春去秋来，他已经和白羽一起生活了快五个月了，不觉之间已经是夏季的尾巴了。

自己似是做了什么梦，记得不真切，似乎是和什么山神有关，又好像和那日掳走他的那些精怪有关。

如果按照故事话本什么的情节来说的话，他做的这个梦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白柑出了房门意外白羽今天起得早，他先是掩嘴打了个哈欠而后向着白羽打了个招呼，不知道该怎么叫白金的他只好朝着白金微微点头。

白柑早上好，神明大人。

白羽早上好。

白金早上好，白先生喝茶吗？这是今年的新茶。

白金从厨房出来手里抬着茶具。

白柑好的，谢谢，我先去洗漱了。

白金大人，您心情不错。

白金把手上的茶具放在茶几上。

白羽或许是这一场雨把烦恼都吹走了吧。

白羽失笑，他能有什么烦恼啊？

白柑出了卫生间就看见俩人在沙发上坐着悠闲的喝着茶。

白金现在应该不烫了，可以尝一尝。

白金看向茶杯，他提前把茶沏了出来，屋内飘荡着淡淡的茶香，浅淡却不会让人忽视。

白柑谢谢。

白柑轻啜一口，茶香四溢，屋外绿意盎然屋内静谧安逸。

白柑很香，有花果的气息。

说着白柑坐在那一边的椅子上。

三人一人一张椅子，再多一个人就该坐地上了。

白金这是乌龙茶，不知道你对姜是否反感我就没有加姜片。

白柑看见旁边的碗里摆着晒干的姜片，旁边还放着几个碗，里面分别放着枸杞，红枣，桂花，菊花。

桂花和菊花都是新鲜的。

桌上放着五个竹子制作的茶罐，里面都是今年最新鲜的茶叶制作的。

白金这下面有茶叶研制的粉，这是白茶，乌龙，绿茶，红茶，黄茶。

说着白金拉开茶罐下方的缝隙，一一介绍。

因为绿茶不需要经过工艺，因而它下面的拉屉里并没有茶粉。

在白金介绍茶的时候白柑也在和他交谈着关于茶的心得，俩人彼此之间交谈甚欢，甚至直接忽略旁边的那个不懂得欣赏的‘粗人’。

白羽理解不了茶的滋味把茶当热水喝，看着这俩人心心相惜的样子，谈论着怎么做的茶才好喝，没兴趣的白羽一口饮尽，嚼着红枣。而后手一伸凭空拿出汽水，喝了起来。

【果然，汽水才是最好喝的。】

【两个没有品味的家伙。】

他才没有因为被忽视而不满，白羽哼哼唧唧着不满的看着这俩人。

白柑白羽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柑这个人好像有一种不懂人情世故的奇怪，有求于人时反而直呼大名，明明刚刚还叫着他神明大人。

白羽颔首示意。

白柑山神也是和你们一样的吗？

白柑的话一出，白金沏茶的手都顿了顿。

白羽怎么会一样呢？

白羽说的话很轻，但是声音足够白柑听清。

在白柑疑惑的目光下白羽才又做出解释，他不介意解答白柑的疑惑。

白羽与我们相比祂们更具有神性，就像你们人类写的故事一样，我们的出现往往带有一定的诡谲，而山神从始至终都是以一种献身姿态现世。

白羽无数生灵都在山神庇护下成长，一座山如果有了山神，山神的福祉将造福万物，但是山有了灵性这是一件很难的事，不是所有的山都有山神。

白柑是山有了灵性吗？

白羽并不是，山中万物都可以成为山神，并不是只有所谓的山。甚至是人也可以成为山神，山神并不特指山，不仅仅指的是山，而是成为山神的祂庇护着祂的‘领地’的‘子民’，与其说是山神不如说是守护者更为贴切。

白羽的说法白柑听得云里雾里，摇着头十分坦诚自己的‘愚昧’。

白柑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白羽更清晰的说法就是，万物都可以是山神，山神是上天选的，是上天选的每一刻的……

白羽笑着指着天花板，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白金大人——

白羽哈哈，再说下去我可得遭雷劈了，我可不能再说了。

白羽笑着收回手指，伸手拿起桌上的干枣塞进嘴里。

白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转头看着白羽询问。

白柑神是天定的，人可以吗？

白羽哈哈哈，真好笑，你是讲笑话吗？

白柑……

白羽像是听见一个笑话笑了起来，但是笑了几声见白柑没有反应又收起了笑容。

白羽你是在讲笑话。

白羽此刻很肯定的说，而后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白柑哪儿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白柑所以，人并不能赋予别的人或者妖以神的名义？

白羽不——可——以——

白羽一字一句摇头。

白羽我觉得是我的很多说法给你产生了错觉，人，可以杀神，捧神，独独造不出什么所谓的真正的神明。

白羽你们能造出来的不过是你们自以为的‘神’。

白羽‘祂’并不会被所谓的天所认可。

白柑那，被人所赋予的神会是什么结局？

白羽能有什么结局，无非就只是死亡二字罢了，所有的生灵都只会有这一个结局，没有例外。

人最忌讳的两个字在白羽口中平淡吐露。

白柑你也是吗？

白羽你觉得呢？

白羽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逗弄白柑。

白柑神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书上都说神是与天同寿的。

白羽书呆子啊——

白羽盘腿手肘支着大腿，手支着下颌含笑看着白柑笑语。

白羽不过你说得也对，与天同寿。

笑完之后他又故作沉思的认同白柑说的话，只是他的态度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否是真的认同。

白柑对了，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白羽哪两个人？

白羽思索着反问。

白柑就是前几天，树妖的那天我的两个同学，他们看见树妖并不意外，好像就是为此而来的一样。

白羽什么同学？我为什么要记住你的同学？

白羽理所应当的反问，白柑下意识地想着那天的细节准备给白羽描写一下。

白柑就是那天和我……

白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羽目光含笑的看着自己，这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白柑你幼不幼稚。

白羽逗小孩儿挺好玩儿的。

白柑……你知道他们的身份。

白柑无意争论自己是不是小孩儿这个话题反问。

白羽异处局，专门处理非人类事件的特殊部门，很多非人类在你们那儿都有存档，你看看，我都说了别对自己没自信，你们可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大。

白柑你的也在？

白羽当然，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

白羽说着仿佛红星在心中闪耀。

白柑额……

比我想得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