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天的尝试开始‘他’就一直在山下和山上来回的往返,日落而回日出而往,‘他’几乎开始了解陌生的人类。
甚至开始模仿人类。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他’惬意的偏了偏头闻着身边的青草的清香,耳边还传来水流声,身后的树上清脆的鸟叫声响起。
并不吵闹反而使得心神宁静。
兰花还是你找的地方好,我们都不知道有那么好的地方。
兰花笑着还闻了闻身边盛开的鲜花。
书松连连点头。
书松是啊是啊,好厉害啊!!!
孩子们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愉悦,暖洋洋的阳光落在身上无忧无虑。
【自由】
而又惬意。
这幅场景犹如一张画,画不尽的天真烂漫和无拘无束。
白柑有几分艳羡,这是他没尝过的滋味,哪怕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依然从心底发出愉悦之情。
这样的一份安宁不知道会维持多久,这个故事会不会和那些老套的情节一样发生转折?
白柑看不见未来,或许此刻他也是一个参与者而非旁观者。
非人类这周围有树木的孩子,你们要吃吗?我去给你们摘。
‘他’经常看见那些大人摘下来食用。
桂生是果子吗?我爹说山上有很多果子,有些不怎么好摘。
非人类没事,我找好心的树木,它们会给我的。
说着‘他’就跑着离开了了孩子们的视野。
桂生欸——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人就不见了踪影。
书松他说话还真是奇怪。
兰花你以前不也这样,硬说村门口那颗枣树是你的朋友不让我们上去摘枣子,最后我们只能在枣树下捡捡果子。
兰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书松嘿嘿,当时不还小嘛。
书松尴尬的抓头。
兰花唉,但是之后下大雨把那枣树给泡死了。
村庄里的孩子们很喜欢去那棵枣树那儿玩,只是现在枣树已经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人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并没有模仿到人类这一点的缘故,‘他’虽然在呼吸,但气息却没有因为奔跑而变得急促,站在一棵果树前仰头用着自己稚嫩的声音做出请求。
非人类你好,你可以给我几个你的孩子吗?
果树你怎么到处跑啊?
虽然它不知道这棵小树是怎么变成人类模样的,但是劝解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果树你别离人类那么近,我听别的生灵说过这没有好处。
它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喜恶,因为它很少见到人类,但是许多个成精的生灵对于人族都没什么太好的评价。
它虽然这么说着掉了几个果子在‘他’旁边。
非人类谢谢。
刚开始,‘他’是觉得人类很可怖的,但是身为树木的‘他’并不知道可怖是什么东西,这些都是人类教给他的,情绪,喜怒都是人类给予的。
‘他’并没有接受那棵果树的建议,反而抱着满怀的果子满载而归,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孩子们。
兰花吓到我们了,还以为你迷路了。
非人类可是我才走没多久啊,吃树的孩子吗?
‘他’举了举怀里的果子。
桂生你走得太着急了,我还想说我们一起去。
书松好多果子,你好厉害啊。
非人类不用担心,我对这里的路都很熟。
兰花哇,好厉害。对了,今天去我家吃饭吧,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打打下手?
‘他’死命的摇头,表达自己坚决的决心。
自从下山第一次在兰花玩看见他们家做饭的时候把木头往火堆里扔之后,‘他’就被吓到了,‘他’对人类的‘恶毒’又上了一个阶级的了解。
因而每每‘他’都避开了人类食用植物的孩子和燃烧植物的时间,就怕再看见那么残忍的事情。
虽然植物之间没什么感情,也经常被动物啃咬,但是,那么残忍的手段还是第一次。
烧在别的木头身痛在‘他’的木头根。
兰花好吧,每次都拒绝,那还是要和我们一起回村里吗?
‘他’点头,‘他’还是很舍不得这群好朋友的。
非人类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这个时候回家?
兰花我父母叫我们这个时间回家啊,该吃饭了。
非人类为什么一定要听‘父母’的?
‘他’不是很理解,都是自由的个体,为什么要听别人的。
兰花因为是我的父母啊。
非人类什么是‘父母’?
桂生给予我们生命的就是父母。
贵福好了,别聊了,就到村门口吧,你不是还得赶紧回家吃饭吗?
每次被送到家门口不进去,他父母都会问为什么不邀请朋友来家里吃饭,他邀请很多次了,每次新朋友都拒绝。
唉——
每次都被父母说几句,又想起父母说的这里离邻村有好些距离,还是让新朋友早些回去吃饭吧。
这样他既不用挨说,朋友还可以早点吃到饭,他真聪明。
非人类好的。
‘他’点头,怀里抱着属于他自己的那颗果子。
孩子们明天见。
非人类明天见。
孩子们说完脚踩轻快的步伐进了村,村口出来一个陌生的把头发扎起来的大叔,这是今早村长带进来的人。
孩子们大叔好。
道士孩子们好啊,慢点走,小心点哦别绊到石头。
他对着孩子们笑着挥手,轻声提醒。
说完转身看着孩子们进村的身影,直至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转身去看那个比自己腰高不少的孩子。
‘他’看着朋友们没了身影,转身准备回到山上。
道士欸,等等。
身后的人叫了一声,不知道叫的是谁,反正和‘他’没有什么大关系,而且这个人身旁的颜色和他见到的村子里的人都不一样,‘他’没必要理会。
道士我是想和你谈谈,没别的意思。
道士快步走到‘他’旁边解释道。
‘他’疑惑抬头说道。
非人类我的名字不叫等等。
道士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疑惑发问,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好奇。
非人类我没有名字。
道士也对,你们妖精应该没有名字的概念。
已经有了名字的概念的‘他’默声。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感受到所谓恶意的缘故,‘他’反问。
非人类名字很重要吗?
道士当然,不知道对你们妖怪怎么说反正对人来说很重要。
非人类妖怪,你是在说我吗?
道士对,人通常对所有异族都称之为妖怪,当然也可以说你是一棵成精的树灵。
非人类你知道我的本体,原来人都能看得见的吗?
道士啊——那倒不是,只有少数‘不幸’的人才能看见。
道士笑着说出不幸二字。
白柑不太相信这个人说的,这种能力被称之为‘不幸’。
笑着说出的不幸。
【是道士吗?】
虽然没有穿着道袍,但是挽着的头发和行事风格都很像他之前看见过的道士,道士一直在他的眼里都是神神叨叨的。
非人类少数?
非人类那你也是妖怪了,是吗?
听完这句道士轻笑一声解释。
道士不,不一样,我还是人,会受生老病死,我永远都会是人。
非人类哦……
‘他’听不懂生老病死,只能感受到这个人身边颜色的变化。
通过‘他’的眼睛,白柑也看见了这个东西,蓝色的,很好看的颜色,也不知道白羽看他会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