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同学刚刚听见你们说什么许愿树,难道学校的那个传闻是真的?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戴宇和白柑被吓了一跳,俩人齐刷刷打了个颤。
戴宇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她长得出众,最醒目就是那双眼睛。
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像是闪亮的宝石发着光。
她的眼睛闪亮亮的,看起来有极大的兴趣。
戴宇这……传言有是有,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着,戴宇脸微微发红,真不怪他,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是谁见了都会脸红吧?
白柑在旁边拍了拍心脏的位置,突然被吓了一跳,他还要缓一缓。
一边拍着一边心想:最近吓人的事儿怎么那么多,我是不是犯太岁了?也不知道白羽会不会算卦?
——是吗?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她喃喃自语,低着头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着。
——那,同学你认为呢?
她忽然抬头问旁边缄默不语的白柑。
白柑有些意外。
白柑我吗?我不怎么信这些,与其相信一些缥缈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努力。
——哇——
——白学长说得对。
她语气里像是在敬佩,又像是有些什么,白柑听起来怪怪的,但是,显而易见的附和让人压下了那几分不易见的突兀感。
白柑啊……谢谢。
被人这么直白的赞同着,白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用谢。
她抿嘴一笑,侧着身子微微外头看向身后方向点了点头。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那各位学长我就先去找朋友了。
她挥了挥手起身朝她刚刚望去的方向走去。
戴宇再见。
白柑再见。
——哇——
——学校里真的有许愿树欸——
她一屁股坐在男生旁边,坐下时理了理裙子。
男生看着她的动作,表情看起来微微无语,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吗?
男生一脸看不下去的样子。
——哇——
——我没想到现在还有你这种老古董。
她做着大吃一惊的样子,假得不行,眼神里都是揶揄的笑意。
男生叹了口气继而道。
#——反正我是接受无能。
他说着接受无能却没有对她表现出厌恶或者排斥的样子或者行为。
——口是心非。
她哼哼两声,见老师来了才支着头把注意力放在课堂上。
好不容易上完了课,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戴宇伸了伸懒腰。
戴宇今天没课了诶。
白柑一愣,看了一眼课程表。
白柑是啊。
戴宇唉——最近都不知道玩啥了,我们今天没有足球赛。
白柑要不,我们回家吧。
戴宇那多没意思,不行不行,你玩游戏不?我带你啊。
白柑摇了摇头。
太过于使人沉迷的东西他是不被允许沾染的。
白柑我不会。
戴宇emmm……
戴宇头向后靠着椅子思索着偏头看着白柑道。
戴宇要不我教你。
这个姿势看起来还挺酷的。
白柑摇头拒绝。
白柑不用了,我不怎么习惯,要不,我们去图书馆看书?
戴宇???
戴宇好吧,我们回家吧。
戴宇先是做出我不理解的样子而后当机立断道。
说完就站了起来,没有一丝的犹豫。
白柑想了想自己现在回去也没啥事,做个公交加上步行到家也就花个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回去还是早了点。
白柑好,你先回家,现在我回家也没什么事,我先去图书馆看看书。
戴宇……
戴宇好吧,那我走了啊。
白柑好。
白羽不是,你这小东西到底认不认识路的?咋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小精灵还不是怪你吗?谁叫你要坐什么公交车,在人类的车子上我当然分不清楚方向了。
白羽你以为我想啊。
白羽……你们这种小精怪就是麻烦,还咋咋呼呼的。
小精灵我这叫自然的声音,你不懂。
它的话配着它振翅的声音倒真的是挺自然的。
白羽自然的声音没你那么吵。
小精灵你懂什么?
小精灵没点儿品味的东西,你说那个人类怎么没被你吓跑?
小精灵想了想今天早上看见屋子里的样子就像天然的鬼屋一样,阴森森的。
说完它还打了个冷战的样子,明明它不冷。
白羽照这个时间点白柑都快到了回家时间了,他今天没什么课。
白羽再到不了回去算了,大不了晚上再来,晚上方便多了。
小精灵那个人类上什么课你都知道了?
小精灵有些意外,它在学校里每天看着人类上上下下课,到现在它都不关心这些。
没想到白羽居然知道这些。
白羽记性好而已,又不是特意知道的。
小精灵我记忆力也好,我知道浮木什么时候长叶子什么时候落叶子。
小精灵昂着头颇为自豪。
白羽……我不想知道,谢谢,你能不能快点带路啊。
白羽已经开始假笑了。
笑得可和蔼可亲了。
小精灵……
好吓精灵。
这绝对是威胁。
白柑路过球场时看见了那棵树,停下了脚步,盯着看了看,思索了一会儿。
很奇怪。
好奇怪啊。
那个叫浮木的非人类说他是许愿树,可是许愿树不是在旧校区吗?
怎么会离足球场那么近呢?
是有两棵许愿树吗?
还是其实眼前这棵不是,旧校区的才是,是他太理所当然的先入为主的认为了,认为它就是浮木。
这么想着白柑抬脚准备朝那棵树走去,刚抬脚就差点踩到眼前的刺猬了。
幸亏他注意到了脚下别到时候就是两败俱伤了。
嘿——
别说,这刺猬还挺小别致的。
挑染了个金毛。
白柑准备绕过去,刺猬又移到了他的脚下。
白柑顿了顿,只当是巧合。
换了个方向,它又跟了上来。
白柑……
白柑准备跨过去,刺猬刚好又移到了他抬起的脚下。
白柑……
刚好……
呸——
狗屁的刚好。
现在的动物都流行碰瓷儿了。
当真是动物心不古,世风日下。
——白学长,你在玩什么呢?
白柑回头看见之前和他还有戴宇聊天的那个女生,她旁边还站着一个高她小半个头的男生。
白柑……
我没在玩,我是被碰瓷了,你信吗?
——哇——
——好大的刺猬啊!
——范恒余,你说是不?
她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男生问。
范恒余嗯。
——多说俩字是会死吗?
她不满低声喃喃。
她就差翻个白眼了。
——学长,你碰见的吗?
他指着地上的刺猬问。
白柑嗯。
白柑有些苦恼,没办法,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去看看那棵树有什么幺蛾子。
——学长,范恒余会魔术,他会把东西定住,我让他表演给你看。
范恒余……我什么……
范恒余刚想说些什么被一肘子打断,迟铂朝着刺猬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
范恒余……
这把他当什么了?
白金一看形势不对,撒着腿就跑。
迟铂诶!!!
白金转眼就进草丛跑没了。
迟铂唉——
迟铂可惜了,刺猬跑了,学长,没办法给你表演了。
迟铂可惜着叹口气,不用‘杂技表演’的范恒余松了口气。
白柑没事儿,那我先走了。
白柑谢谢。
白柑看了一眼白金逃跑的方向,不在意的抿嘴一笑说道然后朝着他好奇的那棵树走去。
迟铂学长真是奇怪,我们俩就打了个招呼,有什么好谢谢的?
迟铂现在大家都这么有礼貌的吗?
迟铂看着白柑的背影疑惑。
范恒余……
范恒余你别忘了正事。
范恒余提醒道。
迟铂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
迟铂转身推着范恒余朝岔路口走去。
推了几下推不动抬头看着范恒余。
迟铂走啊。
迟铂别站着不动啊。
范恒余走反了,是那边。
范恒余微抬下颌目光看着迟铂背后的分叉路。
迟铂一听,转头看着身后的路,又看了看范恒余。
迟铂那还不快点,一寸光阴一寸金呐。
说着就拉着范恒余的手臂走向了正确的道路。
白柑抬头看着眼前这棵树,太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地上,风一吹树叶互相摩挲着沙沙作响。
白柑有些时间没剪头发了,头发被风吹起,有一些挡眼睛了。
浮木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笑得张扬,看向白柑的目光势在必得,这个目光比昨天勒他脖子的槁茧还要讨厌。
白柑看不出目光里的恶意,只是身为猎物本能的反感,也有可能是在害怕。
白柑哦。
白柑觉得这并无所谓,人本能的对未知物拥有探索欲,就像,他从一开始见到白羽就在观察白羽的一举一动一样。
刻意或者无意。
好奇就是会吸引人。
浮木积极一点吧,人类。
浮木你有什么愿望吗?
浮木或者说是——
浮木欲望?
浮木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蛊惑,那双绿眸幽幽的泛着光芒。
白柑有你就能实现吗?
浮木当然,我无所不能。
浮木理所当然的回答。
白柑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
浮木人类当然不行,可我是神,无所不能的神。
白柑……
[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白柑听完他的话心下否定着。
浮木你不信?
白柑的表情太明显了,那不是一个信奉者该有的表情,太过于平静了。
浮木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错了。]
白柑听见这句话心下只出现了这两个字,错了。
为什么要自证?
白柑我信不信很重要吗?
白柑疑惑着,他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信徒,对于没看见白羽之前他对家族里世代信仰的白仙儿没有持有半分信仰。
现在亦是。
他不过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有神论者而已。
这是事实的转变,并不是他思想的转变。
浮木当然,我的信徒每一分信仰都很重要。
浮木我都很在乎。
白柑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是纹身吗?
白柑看着浮木脖子上一大片叶子的纹身样子的图案,一直延伸进肉眼看不见的地方。
浮木别随便盯着别人看,很没有礼貌。
说着浮木摸了摸脖子。
白柑抱歉。
白柑也觉得自己不怎么礼貌真诚的道歉道。
浮木算了,我原谅你了,说说看吧,你有什么愿望?
浮木汝之所言,吾皆可应。
浮木是不是比你那个神明厉害多了?
说着浮木朝着白柑伸手。
白柑垂眼看着眼前的手,并没有想要搭上去的样子。
浮木怎么?你还要拒绝吗?我可比那个家伙更加的负责,而且,并不需要你付出像被吃掉这种无法承受的代价。
浮木我要的,你都给得起。
白柑太迷人了。
浮木什么?
白柑太迷人了,这本身就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
浮木哈?你是说,我的要求太迷人了?
白柑是的。
浮木怎么?照你这么说,我还错了?
说着浮木捏拳收回了手,似笑非笑问道。
白柑我没有那么说。
但他话里的意思就好像在说他就是怎么想的。
作者虽然现在时间有点过了,但是还是要说一句
作者为九一八默哀
作者
作者铭记历史,勿忘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