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矜白柑,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萎靡不振的?
她居然稀奇的在白柑脸上看见了黑眼圈。
白柑没事,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白柑打着哈欠,用手掩着嘴。
戴宇对对对,我也做噩梦了,我梦见今天这场足球赛我们院系踢输了。
戴宇在旁边插了一嘴道。
同学呸呸呸,戴宇你别乱说啊。
眼前的这个人白柑看着眼熟,这是昨天在足球队里的一位同学,白柑和他算不得熟悉,但好歹交流过几句。
戴宇呸呸呸,呸呸呸。
戴宇顺着他的话麻木的呸了几声,呸了几声之后戴宇发现有点傻反驳着。
戴宇梦都是反的。
戴宇反的。
同学呵呵。
他对着戴宇面无表情,并没有对戴宇这一番话有任何的赞同之意,转头对着白柑温和道。
同学你好,我叫齐数。
白柑你好,白柑。
听见对方的自我介绍让白柑不由的松了口气。
冯矜看出了白柑的为难,压低声音在白柑身边安慰他道。
冯矜没事儿,他不是我们专业的,是隔壁专业的,不用紧张。
这句话多多少少压下了白柑的几分尴尬和不安。
听得出来冯矜是真心在安慰白柑,也安慰到了点子上。
但是……
虽然说是冯矜压低了声音这场的四个人就没谁没听见。
白柑刚松了口气尴尬就浮上面色。
白柑……
谢谢,有被安慰到。
但是更尴尬了……
齐数哈哈,对了今天我们二赛欢迎来观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齐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笑嘻嘻的挥了挥手里的手机道。
戴宇快去吧,快去吧。
戴宇一副恨不得他赶紧走的样子。
冯矜我们也快要上课了,别闲聊了。
说完,白柑转身准备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戴宇嗬!
戴宇吓了一大跳,和冯矜下意识伸手想去扶白柑。
冯矜是地太滑了吗?
白柑不知道……
就好像被绊了一下一样。
白柑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站的地方,平坦而光滑。
白柑没事,估计是我没怎么注意。
白柑转头安慰似的笑着说道。
戴宇没事,我也经常犯迷糊。
戴宇安慰的拍了拍白柑的肩膀。
冯矜瞥了一眼,忍了忍没有怼他。
冯矜给。我昨天就想说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大热天的在这太阳下面运动也不怕中暑。
冯矜递给白柑一瓶冰水瓶子上还冒着细密的水珠。
白柑但是也还是有好多人来观看。
白柑接过水打开直接喝了一口,降下了他从心底冒出来的热气。
他手里拿着冰水目光一转转到了昨天看见的那棵树,树下面站着一个人,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那人模样,但下意识还是觉得这人就是自己昨天看见的那个人。
心下想着:原来昨天看见树下面有人不是错觉啊。
那个人的目光看着足球场,好像也是被这场比赛吸引着一般。
冯矜一转头就看见白柑的注意力没在足球赛上,反而不知道盯着一个方向的什么东西入迷。
冯矜你在看什么呢?
冯矜给扇子。
冯矜说着递给白柑一把扇子,自己也拿起一把扇子扇了起来。
扇子上面还印着小广告。
白柑我看见那儿有个人,发现有些眼熟。
冯矜哪儿呢?我看看我认不认识。
说着冯矜朝着白柑之前看的方向望去。
冯矜没人啊?
白柑就在那儿啊,咦?
白柑转头指着刚才那个人站的方向,才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没人了。
冯矜嗨,没事儿,兴许是天气太热了,人回去了,下次见着了再指跟我看。
白柑其实也不是太在意,转头看着冯矜点点头目光的余光在足球场上。
忽然原本算不得安静的众人一下子发出整齐的惊呼,有的人甚至紧张的站了起来。
冯矜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冯矜下意识的发出疑惑看着足球场。
白柑好像是有人摔倒了。
白柑语气不是太确定,他只不过余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冯矜什么,摔倒了?!
冯矜也站了起来,看着已经没有比赛的足球场,还不确定自语着。
冯矜不会是戴宇那家伙吧?
不止是白柑和冯矜两个人关心着这件事,好些人谈论着怎么回事,受伤的是谁,看起来还挺严重的什么云云。
白柑与其慌乱着,我们下去看看吧。
白柑看着冯矜担心的目光建议着。
冯矜好。
冯矜应完声就赶紧朝下面走去。
冯矜等等。
白柑怎么了?
冯矜原本慌忙的脚步一顿拉住白柑。
冯矜看球服,那不是戴宇他们队的,我们先去换衣间那儿等着吧,现在下去又帮不上什么忙还不一定戴宇就在里面。
白柑觉得也是,就跟着冯矜朝更衣室走去了,说实话,他不知道学校的更衣室在哪儿。
——欸——
——同学同学,过来帮我一个忙吧。
一个男生,抱着一大堆东西,面前的东西都高过了他的脑袋影响着他看路。
看见白柑和冯矜俩人激动的叫着同学。
刚开始白柑还不知道叫的是他们俩,直到他看了看左右,发现旁边零散的来来往往的人都对这个男生熟视无睹。
冯矜怎么了?
冯矜见白柑停下来问道。
白柑他好像是在叫我们。
冯矜顺着白柑眼神望去。
——同学,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一个人就够了,和我一起把东西搬到西区西政楼去一下。
——拜托拜托,万分感谢。
白柑那我先去帮他,你去找戴宇,到时候电话联系。
冯矜好,电话联系。
说着二人就分道扬镳了。
冯矜回头看着白柑的背影眉头微皱目露疑惑自语着。
冯矜白柑刚刚和我说什么来着?
白柑轻轻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并不重反而轻的有些过分。
——同学,你有些面生啊,是新生吗?
白柑啊……不,不是,只是因为之前家里有私事不怎么来学校。
白柑礼貌性的微笑着解释道。
——这样吗?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继而转头又对着白柑问道。
——那你知道学校有一颗许愿树吗?好几十年就有了,听说比学校年纪还要大上个几百年。
白柑这个我不知道。
白柑老老实实的摇头。
——是吗?
说着这人神秘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改口道。
——什么许愿树,兴许是有什么人编出来当乐趣的。
白柑看着他目露疑惑,仿佛是在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瞥了一眼白柑,嗤笑一声。
——什么鬼的许愿树啊,要是真的可以许愿怎么会救不了自己呢?
——说到底是说的人多了假的也被人当了真。
白柑……
白柑默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对了,你好奇这棵许愿树吗?
他问着白柑目光却不看向白柑,那莫名奇妙的笑意这一刻收敛得干净。
白柑并不是很有欲望,而且眼前的这人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白柑刚想开口说自己不好奇时就听见旁边的人开口。
——到了。
白柑下意识的抬头,脚上一个不注意摔倒在地上,很奇怪,明明手里抱着东西自己摔倒了却没有见东西落下。
白柑的第六感促使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起身而是抬头。
白柑抬头,面前是一棵葱郁茂密的大树,白柑倒在它的影子之下,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很漂亮,这一刻白柑感受到的不是炙热的太阳而是温柔暖意的太阳,没有半分刺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