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他人呢?
胡言看了看‘此’和白金的周围,没见着白羽这个人,疑惑道。
此他啊,现在心心念念着那个好吃的人类,哪还想着我们。
胡言唔,他现在…还吃人吗?
胡言握拳抵在嘴边,默了默深思问道,主要是他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吃人’的封建余孽。
此谁知道呢?
‘此’说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白金很久,没有人向大人祈愿了。
白金沉默着开口,语气里止不住的担忧。
神明在世人的仰望中诞生,垂眼只能望见世人,所见亦是世人。
世人将神明高高举起,最后,神明也只能因为世人消亡。
此哼,担忧这些做什么?没有人向他祈愿他就当真死了不成?若是真死了我不得向我列祖列宗烧高香啊。
此死了也是活该。
‘此’的语气见不得有多认真,见不其是不是真心,只是在场的三个人中,除他之外无人附和,也无人反对。
胡言怎么可能呢?白羽这般的人,我们又不是不清楚,他呀,轮不到我们来操心。
胡言说着就像在给白金安慰一般。
此啧——是啊祸害遗千年。
白金……
胡言……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吧?
白金垂着眼想着胡言说得倒也是真的,不明觉厉的竟当真放下心来。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也不愿徒伤心绪。
亦因为白羽在他眼中是无所不能的。
白羽看着白柑的背影,欢快愉悦,自由。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吹起白羽的长发。
白羽脚步一顿叫住前面的白柑。
白羽白柑……
白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白羽,目露疑惑。
白羽你害怕黑暗吗?
永无止境的黑暗。
白柑疑惑于白羽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摇头,他并不害怕夜晚,也不害怕晚上,他害怕不洁是因为他有一些洁癖的缘故,但是对于大多数东西他都是不怕的。
当然,显然他并没有了解到白羽口中的黑暗是什么,只当是白羽的随口一问,毕竟在他的眼里,心里白羽是无所不能的,或者说,神明合该是无所不能的。
白柑怎么了吗?
莫名的直觉让白柑觉得怪异,温声问着。
白羽没说什么微微摇了摇头,走向白柑如同长辈一般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勾起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微笑。
白柑大人怕吗?
白柑笑着玩笑般的开口,走在了白柑的前面,西下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映衬着后面落在地上拉长的影子,他心下暗暗否定着:神明怎么可能会怕呢?
白柑的注意力不在路上,而是转身看着白羽,步调欢快着,他此时开心的如同一个稚子。
白羽只那么微笑着看着他,目光温温柔柔的就像神明看着世人那般,纵容又冷漠。
他纵容着白柑的单纯的开心,却也冷漠的看着白柑被石头绊倒。
他总是矛盾又奇怪,似神似妖,似善似恶。
白柑摔倒后不多时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脸有些微微发红,这一点点‘微微’发红从脸红到了耳根。
真是丢脸,这么大一个人了走路都还要摔了。
白柑心下埋怨似的对自己说着,未曾看见白羽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白羽你流血了。
白羽语气肯定着,看着白柑,眼神也变成了他往常看白柑的样子。
白柑只是觉得小腿有点发疼,并不觉得它已经到了流血的地步但是听白羽这么一说还是撩起了裤腿一看。
有一点点发青,和刮破了一小块皮,甚至没有到需要消炎的地步,过几天自己就会好。
白柑神明就是不一样,鼻子这么好。
白柑喃喃自语感叹着,然后放下裤腿对着白柑道
白柑没事,就擦破了一点皮,对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白柑不在乎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刚才看见白羽张了嘴,不知道是因为白羽声音太小了还是自己摔倒时的疾呼盖住了白羽的声音,反正他是没有听见白羽说了什么的。
白羽看着白柑这粗心大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拉起白柑刚刚撩起裤腿的手。
擦破了皮,泥嵌在血肉里看起来挺严重的,至少比小腿的伤严重,可能还需要消一消毒。
白柑嘶——
其实算不上太痛,只是他不想忍住声音而已。
白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手上的肉那么嫩。
白羽疼?
白柑不是,就是看起来挺严重的。
白柑对痛觉算不上敏感,他这个人总的来说还算得上能忍,所以手上的伤并没有那么疼,只是泥嵌在血肉里的样子委实算不得好看。
白羽的手盖在白柑手上轻轻一抹,白柑的手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白柑眼睛一亮。
白柑真是神奇。
他反反复复的看着自己的这只手,当真是好的完完全全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白羽没有下次了。
不知道白羽说的是他为白柑疗伤还是白柑那么愚蠢的受伤方式。
白柑保证没有下一次。
白柑信誓旦旦的承诺,至于神明对于人类的诺言信不信那就只有神明自己知道了。
白柑你刚刚是不是对我说了什么?
白羽我说小心看路!
白羽松开白柑的手,随口答道。
我说——
我怕——
白柑啊……是吗?
白柑也并非是不信,只是觉得,感觉白羽好些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