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大捷,大军凯旋。
报信人早早去宫外传信,大军紧随而至,主将凌安却不知所踪。
京城郊外。
凌安这董贼怎么像只老鼠似的,一眨眼人就跑没影了。
贺敬书他跑不了多远,周围草木稀疏,不易隐藏,应当还在这院子附近。
凌安飞身下马,没走几步,却见院门口一老妇正大喊大叫,让人很是烦躁。
院里少不得要检查一番,凌安翻上墙,院中不过几间茅草屋,若有人藏着,院里的人多少会有些异常动作,而这些人,无不是各有所司。
凌安在周围看了看,果然发现近处的草垛有些不对劲。
贺敬书得了凌安的指示,一记重剑将那草垛打得七零八散,其中畏畏缩缩的董仓管生就无所遁形了。
许是贺敬书那一剑力道使大了,董仓管捂着肚子,人还没缓过来就开始求饶。
董仓管将将将将军饶命啊!
董仓管四肢并用爬到凌安与贺敬书身前,到了这个地步竟还想着借程校尉的关系逃脱处罚。
这边的动静引来院门口一行人的注意,那老妇看到被贺敬书绑住的董舅姥爷,大惊失色,迈着大步子就来高喊“冤枉”。
凌安对此人颇为厌恶,在她将要碰到凌安时往后退了一步,让老妇与地上的黄土来了个亲密接触。
凌安方才便瞧见你盛气凌人的模样,怎么,还想在我面前撒泼吗?
贺敬书将董仓管带去京中大牢,凌安不管对她白眼直翻的老妇,纵马离去。
凌安路过城阳侯府,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为了不传出流言,神色如常地下马走进府中。
凌益哎呀呀,安儿这些年长高了不少,真有大将军的风范了!
凌安一个眼神也不分给立在一旁的淳于氏,看向凌益的眼神也是遮不住的轻蔑。
凌安城阳侯,你我之间就没必要装父女情深了,我来这一趟,只是为了不让你再去瞎传流言,至于她,下次来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休脏了我的眼睛。
说罢,凌安上马飞驰,进了皇宫。
只是额角的冷汗,还在提醒着她,自己现在还不是凌益的对手,心中纵想将他千刀万剐,也要忍着作出一副相安无事的模样给京城人看。
文帝你这孩子,区区一个仓管也值得你亲自去抓吗,让手下去不就得了。
凌安陛下,董仓管贪墨军械,这不是小事。
凌安神情严肃,似要与文帝争论。
文帝行了,你好不容易回来,朕懒得和你掰扯,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可有心中悦慕之人啊?
凌安陛下,我还年轻呢,等我再打个十年八年的仗,再议婚也不迟。
文帝十年八年?!你一个未嫁的小女娘,整日带兵打仗是个什么道理啊?
凌安心中默念起弟子规、千字文什么的,对文帝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无非是什么寻求伴侣的急迫性,说不定还要搬出他与越妃的佳话。
凌安当初领兵离京便是存着逃避指婚的心思,虽然文帝不至于让她随便嫁人,但他素来想一出是一出。
文帝朕听闻你此次回京身边有一武功高强的少年,可有此事?
凌安贺敬书此人骁勇善战,是我在军中提拔,此次回京,我也想替他求个恩典。
文帝那就好了嘛,朕即日起就封他为将军,你就安心在京城待嫁。
陛下,你一定要这么坑我吗?
凌安陛下,将军尽早封好,其余诸事还是日后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