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我儿子不见了……”
“这位太太你先冷静一下，你儿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在哪里不见的？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失踪的？”
“我儿子，李彦荣，今年15岁……”
第三十一回 独生子（2）
1
“我家俊丞不见了……”
洛辰将情绪失控的金永荷带到支队的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还在旁边温柔的安抚她“你先冷静下来，俊丞可能是去了朋友那里。”
唐峰还头回见洛辰那么轻声细语的，拉着洛辰到一旁，好奇的问“她是谁？”
“她是我哥的主诊医生，金永荷。”
“哦”不知怎么的唐峰听到这个以后，当场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洛辰疑惑的看着唐峰。
“以为像上次赵雅玉一样。”
“最新这么多小孩失踪……说……说不定……”金永荷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小孩……”老张想把关键词写下来，可这含糊不清的话让他无从下手。
“先冷静下来，你这样一直哭，把嗓子都喊哑了，我们很难帮你”柴晓玲让金永荷学着她深呼吸，“吸气～呼气”。
这个呼吸治疗法果然管用，金永荷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
“金俊丞是我的小儿子，今年15岁。他昨天早上去上学到今天都还没回来，我打电话到学校问过，学校说上完早读课就不见。我已经到失踪人口调查科做了备案。但一想到最近这么小孩失踪，我就担心……洛辰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一定能帮我找到俊丞的……我求你了……”
“但是失踪人口不归我们部门管”唐峰认为既然她都报失踪人口，这件事情就是其他部门的事，刑侦支队插手似乎不太好。
“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但是我现在只相信你”金永荷看着洛辰。
金永荷帮了洛辰很多，他没有办法拒绝她“我帮你……唐队，我想申请假期。”
这时包局领着一个女人进来，唐峰跟洛辰认出那个女人是李华袁的太太。
“李太太？”
“小峰，我家彦荣失踪了……金医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原来李太太的儿子李彦荣，跟金永荷的儿子金俊丞上同一间补习社。经过详细的询问，她们的儿子同样是在昨天上完早读以后失踪的。
“这么巧？该不会这俩小孩一起出去玩了吧？男孩子不都这样嘛”老张想起自己上学那会就经常逃课出去玩。
“不会的。因为他们俩个根本就不认识。”
李太太说跟金永荷虽然认识，但他们两个的儿子分别是不同的课室。金俊丞的成绩比较好所以在A1班，李彦荣成绩虽好，但比不过金俊丞，所以在A2班。而A1，A2班，分别在上下两层。李太太跟金永荷之所以认识，是因为有一次李太太记错班级，所以才遇到金永荷。
“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送走李永荷他们，唐峰让大家一起找找关于近期失踪的一些案子，看看彼此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小叶查到“李彦荣跟金俊丞的手机信号最后的显示位置分别是，藤源一中和藤源七中。”
老张调出了档案发现“不单止金俊丞跟李彦荣，最近失踪的孩子年龄都是在13-18岁之间，而且他们都是在学校里面失踪的。”
洛辰发现“他们都不是独生子。”
“这些小孩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你看，13到18岁，13岁刚刚步入初中，18岁又面临高考的”柴晓玲还发现这些小孩的共同点，她们都是马克思补习社的学生。
“这家补习班肯定有问题！晓玲这事就交给你跟老张。”
2
网友跟记者很快就发现，失踪学生全部来自马克思补习社。柴晓玲跟老张他们到达补习社时门口早已被记者们，围堵得水泄不通。
补习社派了名师吕一鸣来为大家解答问题。
“最近失踪儿童全都来自你们马克思补习社。有网友怀疑，这些失踪的小孩其实是被补习社藏起来了，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所有事情都讲究一个目的，你说我们补习社把小孩藏起来，目的是什么？你们一个小孩一天的伙食费是多少？我们补习社不是慈善机构。再说，人不是物品，要藏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面对吕一鸣这言辞凿凿的回答，记者们都被他说服了，连老张也对他赞不绝口。
“这个吕一鸣不愧是马克思补习社的金牌导师。”
……
“两位警官，这里有失踪学生的资料以及成绩单”这是吕一鸣知道他们的到来，特意准备的“你们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这些失踪的学生，平常都有什么相似的爱好？或者平常都喜欢做什么？”柴晓玲问。
吕一鸣笑了“我想警官你一定没上过补习班吧？来这里补习的所有的同学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分数，而兴趣爱好并不纳入考试范围。我们跟学校老师也不一样，我们只管学生的成绩。”
这时一位学生敲门进来，面对老张他们两个经常，这学生是直接掠过，直奔吕一鸣。
“吕老师，我这有道题，你上次说过有更简单的方法……”
吕一鸣也非常奇怪，他称呼学生为“34，你先回去，我五分钟之后过来。”
等学生回去，柴晓玲才问起34的意思。
“学生太多不好管理，所以我们都是按成绩排名来称呼。”
老张跟柴晓玲今天总算是开了眼。
从马克思补习社回来，老张就一直吐槽吕一鸣“……我猜那吕老师，连失踪孩子的名字都叫不全吧。亏我还看他们家补习社带出来的学生升学率高，还想着等我家闺女上初中了，也去这补习社补习，现在还是算了。”
“我看过他们的课表，六点半从学校放学，半小时吃饭，晚上七点到十点。周六，周日的课程是早上九点钟开始，中午休息一个半钟。一点半一直到下午六点，网上八点又开始到十点。这谁受得了？那里学生眼睛里都没有光了，一点学生该有的青春活力都没有”简直像柴晓玲之前看的那部电视剧，行尸走肉一般。
吕一鸣还给每一个小孩做了成绩折线图，通过这些折线图，他们发现这些小孩在失踪前成绩都有大幅度的下降过。
“难道他们的失踪真的跟成绩有关？成绩真难道重要吗？”唐峰不理解“就算成绩好也不代表将来会有好的出路，为什么家长跟老师总是以成绩来定义这些小孩的优良？”
“有些人出生就罗马，所以成绩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洛辰无意的看了眼唐峰“而高考是唯一公平的事，家长们望子成龙是人之常情的。”
老张对洛辰话感到共鸣“小辰说得对。我自己没本事，我也希望我闺女过得好。”
“这些失踪学生都是吕一鸣的学生，会不会是这个吕一鸣……老张我们再去找吕一鸣问清楚。”
“没用的”洛辰觉得吕一连学生都认不全，压根就不了解学生的想法“这么多小孩集体失踪，我们应该尝试站在小孩的角度，去引凶手出来。所谓不得虎穴，焉得虎子。”
“你的意思是，又得要找人当卧底？”柴晓玲观察了一圈“我跟老张的身份都扬了，这里就剩下老大，小叶跟你。小叶是哑巴，老大你又太老……显老，数来数去就只剩下你。”
“我不同意”上次洛辰差点连命都没了，唐峰担心这回就没有上次那么走运“洛辰经验不足，”
“这还经验不足……我感觉他比老狐狸还狡猾”柴晓玲吐槽道。
“既然我先提出的，就又我来去，而且我想知道他们失踪的原因是什么”洛辰看过他们资料，发现这些失踪小孩跟李彦荣，金俊丞一样家里都有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都不是独生子。
洛辰认定，这肯定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
不得不说洛辰穿起高中校服起来还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临出发前，唐峰再三叮嘱“摄像头在你名牌上，窃听器在书包挂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别管那么多，跑就是。”
“你怎么跟我哥似的。”
“京堂不在，我就是你哥！”
唐峰的眼神很坚定，洛辰知道他没有在撒谎，他是认真的。
“……行了，补习社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3
马克思补习社，是近几年来崛起得最快的补习社，从这里出去学生最低都是一本的成绩。
进补习社之前有一个分班考试，用来测试学生的能力，以便管理。
失踪的孩子都是A级的学生，所以洛辰必须考到A级才行。
唐峰已经让小叶帮忙弄作弊的工具，没想到这个分班考试堪称高考，还得通过金属探测仪。
“洛辰你行吗？”
“只要读懂出题的人想法，就能选到正确答案。不过其他题目得碰运气……”
结果……
“A1班，你这可不是碰运气，你这考神附体！”看着这几乎满分的试卷，柴晓玲眼睛都快看直了“不愧是用一年时间就考到警校的学霸。”
老张还从来没见过七百多分的卷子长什么样子“小辰，你以后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家闺女补补习。”
……
“这位是新来的江洛辰”老师介绍洛辰名字的时候，底下同学连头都没抬起来，可当念到学号01的时候，大家才有了反应。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01！刚进来就顶替了这里的万年老大，丁子轩。”
“丁子轩是谁？”
洛辰问旁边戴眼镜的同学，没想到那人就是丁子轩。
“我就是。”
“以后多多指教！”
“这里可不是交朋友的地方，你也别指望在这里交到朋友”说完他继续埋头做题。
一个班规定12人，原本因为洛辰的到来这里有一个人要去下面的A2班。可从08开始，原本的名字顺序都没有变，说明原本要挪到08号的07号消失了。
“07是谁？”洛辰好奇的问隔壁的丁子轩。
丁子轩不耐烦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洛辰又拍了拍前面同学的肩膀，问“07是谁？”
前面同学指了指洛辰桌子上的名字，原来为了方便老师，他们的名字都会用纸贴桌子上。
“金程义”也就是金永荷儿子。
丁子轩一直第一名，说明他待在这间教室的时间是最长的，所以洛辰问他“你认识金程义吗？”
跟预料的一样，丁子轩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没过多久丁子轩还被吕一鸣给叫走了。
一整堂课上来，洛辰几乎没跟谁搭过半句话，这里跟学生柴晓玲说得一模一样，一个个的眼睛都没有光了。
洛辰决定改变一下思路，根据学生成绩的折线图，最近起伏较大，而且又不是独生子的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的就是姜泽。
姜泽A2班，而A1在8楼，A2却在3楼，因为租办公室的时候，马克思补习社还是个小作坊，当时只租了2层跟3层，后来马克思补习社不断扩大，连带楼上的7，8，9层都给盘下来。
今天凑巧电梯坏了，洛辰只能走楼梯，刚走到三层就听见从二层传来的声音。
他赶过去却看到几个老师在那边撞门。
“吕主任……吕主任……”
门被撞开以后，看见躺在地上的吕一鸣，早已失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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