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故渊,和自己同名同姓,有个哥哥叫故北是去年科举的状元,当时和之前的状元一样名声大噪,可是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外人对故渊和父亲故葛的指指点点。
故渊知道自己小时候就在父亲的戏班子练起了唱戏的童子功,功底很好,不少人都喜欢听他唱戏,后来再加上他慢慢张开了,班子里头就有越来越多的回头客了。
和故渊不同的是,故北上着私塾就是为了考科举。所以故渊和父亲在台上赚来的钱几乎给了故北上私塾。
故北对故渊很好,不仅仅是因为他上私塾的钱是故渊赚来的,更是因为母亲对自己教导要对弟弟如何如何好,不能让弟弟被人欺负了去。
这些都是故渊记忆中的事情
晃晃悠悠地走着大街上,大红色的喜服和衣服都是暗调子的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故渊本就是靠脸吃饭的,本来就是白嫩光滑的脸更显地格外动人。
这样的故渊走在街上十分惹眼,终于是有人忍不住上前拽着故渊的手快速离开了大家的视野中。
故渊反射性甩开拉着他手腕的手,仔细一看才发现拉住自己的人正是眼前表情严肃的故葛。
还没等着故渊开口,故葛就先说话了:“我和你哥哥不需要你为了谁去牺牲自己做大户人家的男妾!你虽然是唱戏的,但是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做什么男妾啊?”
和自己世界里的故葛不太一样,这个世界里面的父亲好像很在意儿子,并且相比之下这个父亲皮肤更黝黑,加上在戏班子里估计常年脸上都有油彩,脸上的皱纹也比较多,现在着急的样子导致故葛的脸现在是黑里透红。故渊有点想笑话故葛,这个身体却自顾自涌起一种哀伤让他眼眶发酸。
“父亲……”故渊好像被故葛的话冲击到一般,双脚瘫软倚着墙壁坐到了地上。
故渊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悲伤,心里也跟着难受,虽然这是异世界,但是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说不心痛是假的。
故渊回想着终于想起来,他的大哥故北因为不稀罕朝政上的权利争夺导致他一个状元被排挤甚至差点被弹劾。现在没法有个一官半职,只是空有个状元的名头,实际上还是在家待着,二十一岁的状元至今还未娶妻生子。或者说不想娶妻生子,故北老是说:“可不敢耽误了哪家姑娘,叫人白白和我受了罪。”
故渊和故葛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故渊傻乎乎的居然以为自己只要攀上了好人家就可以为故北带来好前途。所以他看中了沈家这个在风波里安然自若那么久的大家族,他要嫁,嫁给大少爷,听外人说大少爷虽然顽劣不堪,却是对男妾感兴趣的很,要是能博个笑还可以帮忙接济家里。
故渊在戏院唱花旦的时候被沈家大少爷看上了,不出意外沈大少爷每每来后台找他,他都似有似无地说着自己心心念念都是他,想和他光明正大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有时候故渊自己都觉得自己下作,却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后院去蹲着啜泣。他不是那种权势狗,也时时对沈大少爷感到反感。
故渊细细想着这些事情感到同情。
“阿渊,跟父亲回家好不好?父亲知道阿渊一直受委屈,这沈府啊不能嫁,若是我的阿渊真的喜欢男人,那父亲为你另寻一户好人家?好不好?”故葛轻轻抱住故渊小声哄着,想在哄着几岁的娃娃一样,没人知道嫁进沈府的男妾最后都去了哪里,故渊是故葛最好的小儿子,怎么可能让他受这样的苦,受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