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二百三十八年,四皇女叶轻若联合楚川国皇太女楚曦趁着凤倾国女帝生辰宴时发动阴谋,欲致皇太女叶轻舟于死地。
只见觥筹交错的大殿之上,舞者舞动着柔软的腰肢,欢乐中透露着紧张的气氛。
女帝身旁的侍女正为她斟酒,那酒满了杯,女皇拿起酒杯一口而尽,俄而肚子剧痛,杯子从手中脱落,落在了金色地毯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色温血,染红了金色地毯。
突然,舞者中冲出一人,拿着一柄匕首向着女皇刺去,大殿之上众人惊慌逃窜,侍女大声喊着“护驾!御医!”,很快,女帝暗卫‘凤’将刺客捉拿,局面暂时稳定下来。
御医赶到后,给女帝包扎好了伤口,女帝脸色泛着青白“大胆刺客,谁派你来的?”,“没有人派我来,一切皆是我一人的计划”刺客漠然地说。
“你以为我会信吗?早早交代或许朕可以从轻发落”,刺客未回话。“来人,将她押下去,关入大理寺大牢,大理寺少卿负责侦查此事”“臣定会查出幕后主使人”大理寺少卿白璧行礼道。
三日后,白璧在勤政殿面见女帝,“陛下,臣查出此事是皇太女所为”,“怎么会呢?我不相信,将证据详细说来!”女帝遭到打击般跌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面带惶然,甚至手有些微颤。
“遵命,据刺客证词:皇太女派侍从拿着有皇太女金印的信,利用刺客家人威胁刺客为自己卖命,后去查,刺客的家人就在皇太女名下的一处宅子内。盘问刺客家人,也说是皇太女侍从将他们抓去的,后续也找到了那个封信”,说着将信呈了上去。
“并且下毒酒的侍女是右丞相以前的家奴,进宫照顾凤君的”。
凤帝脸色铁青,显然相信了白璧的话。“来人,传太女”女帝冷声说道。
叶轻舟听传后,安抚因她的离开而生气的侧君白邪,摸了摸他的头。在叶轻舟离开后,白练望着窗外似笑非笑。
进宫后,叶轻舟跪在勤政殿桌案前:“母皇是怀疑我是幕后主使吗?”。
“不是怀疑,是已经确定,你还有什么要说?”,女帝轻飘飘的将信往地上一扔,叶轻舟看见信上有她的金印,怎么也辩解不了,金印只有太女有,并且只有她知道在哪里。
突然,她想起:有一次,她为了讨白练欢心,告诉了他金印的位置。
没想到居然是他,叶轻舟内心愤怒且伤痛,她对他百依百顺,因为白练不愿意,她至今都没有碰他。叶轻舟突然大笑起来,只是脸上显露出的不是开心,而是伤心欲绝。
“儿臣无...话...可...说啊!无话可说!!”叶轻舟崩溃地吼道。
“传朕旨意,将皇太女贬为庶民,没收其全部财产,全部充公”,女帝威严的声音在这冰冷的勤政殿旋转缠绕。
叶轻舟被侍卫粗鲁地拉了下去。
凤君得到消息后为叶轻舟求情,最终没有成功,被幽禁于寝宫3月。
在被押出宫的路上,叶轻舟碰见了去宫中见皇贵君的穿着白衣的叶轻若,叶轻若凑近叶轻舟说道:“没想到吧,你败在我的手里,知道为什么白练不让你碰他吗?因为啊~白练爱的...是我,也是他帮我做成了这件事,哈哈哈,你可真是个笑话”。
听了这番话,叶轻舟目眦尽裂,冲到叶轻若面前,用最大的力气咬下了她的耳朵,顿时,血液喷涌而出,叶轻若捂着耳朵痛的蜷缩,虽是站立姿态,但也痛苦至极。
“快走,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以你现在的庶民身份,在这宫里的每一个人你都得罪不起”,旁边值守的押从人员见状不妙,急忙跑过来拉开了两人,此刻的叶轻舟像一只吸血的魔鬼,嘴边还挂着一丝血液,平添了一种邪肆的美感。
押从人员将叶轻舟送至刑房,处墨刑。在这一刻,叶轻舟后悔为了表示对皇室的忠心,没有同意让外祖父发展自己的势力,后悔她太相信凤帝。她暗自嘲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啪!”押从人员把叶轻舟往地上一扔,身体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叶轻舟身后的红色宫门在嘲笑她的无能。
一周过去,昔日光彩照人的皇太女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衣服破烂的乞丐,叶轻舟找不到营生,食不果腹,衣服也在磨损中破烂不堪,更有一个膘肥体壮的女人,在一个下雨天的晚上,偷偷进入叶轻舟苟活的破庙,用一根手臂粗的木头打断了她的双腿,庙外的雷声,雨声和庙内的惨叫声齐响。
待女人暴打离开后,躺在地上的叶轻舟奄奄一息,少顷便昏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叶轻舟发现她躺在一张陈旧的床上,往四周一看,这是一间低矮的泥筑的房子,墙上有一些裂缝,她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在这时,眉心一点红痣,身穿一身蓝色粗布麻衣的苏觉走进了屋内,“你怎么会在这?”,叶轻舟对记忆中温柔的苏觉只存在一个模糊的印象,实在想不到苏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我正好经过那间庙子,看到你躺在地上,就把你救回来了”苏觉小心翼翼的回道,“你放心,虽然这样了,但是我会照顾好你哒”。
叶轻舟抬眼正好对上了苏觉亮晶晶的眼眸,她哂笑道:“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公子拿什么照顾我?而且,我一个大女子需要你照顾吗?”,苏觉面露痛色,心想: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够了,我相信你还是以前那个宠我的舟舟姐姐。
这时的叶轻舟因失血过多,脑袋昏昏沉沉,全身疼痛,很快便昏睡过去。
正午时分,苏觉做好了只有一点清粥和酸菜的午饭,抬步跨进了里屋,发现叶轻舟正好醒了过来。
“你别动!我来扶你?”,叶轻舟才不要他扶,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她的腿没有知觉,平淡的说:“我的腿废了吗?”,"我找到你时请了大夫来,大夫说已经错过了治疗期限”苏觉眼眶红了,一颗眼泪从眼眶滑落,掉在了泥土上,溅起一点灰尘。
叶轻舟默然。
此后的五年,他们相敬如冰。
“公子去了!!”木门传来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叶轻舟拄着木棍朝门外走去,看见了苏觉情同手足的贴身小厮。“怎么回事,苏觉怎么了?叶轻舟心里慌乱。直到看见苏觉尸体时,她才认清苏觉死亡这个事实,叶轻舟内心一阵绞痛,感觉无法呼吸。
她沉默地埋葬苏觉,墓碑上刻着叶轻舟之挚爱。她终于明白,不论中间经历了什么,她爱的一直是那个温柔的少年,只是她被迷惑了双眼,像个瞎子一样,看不到他的爱,也违背了她的誓言。
后来,她从小厮那里得知,在府里的时候,白璧凭着她的宠爱,苛待苏觉,冬天没有炭,吃下人吃的饭菜;在她被贬后,他不想拖累太尉府,带着小厮来寻找她,不眠不休找了整整四天;在找到她后,因叶轻若施压,他找不到轻松的工作,只能去做苦力,才会遭遇迫害,撞墙而死。
叶轻舟无法想象从小细皮嫩肉,金尊玉贵的太尉公子去做苦力,无法想象一路走来他受了多少苦。
去寻找迫害苏觉的女人时,她从那个女人同舍人口中得知了女人醉酒后吐露的秘密,原来叶轻若给了女人一笔钱,让她打断了她的腿。
叶轻舟把迫害苏觉的女人喂了药,扔进了有几十个老男人的房子里,最后一刀杀了她。
......
这一年的冬季到了,天空飘起了大雪,叶轻舟自刎于苏觉墓前。她想:如果有下一世,她一定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