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通的花仙,家住勇气国,职业是一个酒店的服务员。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感到疲乏,听说近日一种疫病流行地很广泛,希望不要是它找上了我。
说来奇怪,最近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在酒店里进进出出,他们一般是去更里面的房间里,只偶尔消费。有好奇的同事去问老板,老板只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真是怪事啊……
今天也有奇怪的人来,但戴着兜帽,好像和之前的人不是同一批?
他和前台说要进里面的房间?
竟然被拒绝了!对哦,里面的房间一直是被那些奇怪的人包住着。
“啧。”
我听见他不耐烦的声音,低沉的声线让我抖了两抖。
“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麻烦了。”
我又听见他说。
我很想知道是哪回事,最近不对劲的地方太多,甚至影响到了生活,很难不让人在意。
好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好了!这里打起来了!”
{勇气国历九千八百一十九年六月十二日正午十二点十五分,天气晴朗,无风,空气质量优良,自然之灵流动正常。地点斋浦尔酒店,和风沙余孽发生首次武力冲突。}
塔巴斯本来只想试探一波,哪想到那个前台的小姑娘遮遮掩掩的,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些“不太友好”的目光,直接让他断定了这就是残党的据点之一不假。
寒光闪过,塔巴斯长枪一横,招架住突刺至眼前的利剑,往后卸力躲开刃锋,顾不上慌张的酒客,后跃数步,方才看清来人。
纯金的面具,泥黄的衣袍,发黄干涩的面孔,尖利如勾的五指,枯黄的发丝,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混浊气息,携着沙土的味道。
塔巴斯只瞥了一眼,嗤笑道。
“果真是恶心人干恶心事啊。”
那人的脸色瞬间就如吃了老鼠屎一般沉了下去,他咬死了牙关:“这都是拜你们所赐!”不等塔巴斯回话,利剑就又迎了上去。
原先店里的人早已经逃得一个不剩,塔巴斯干脆踢翻桌椅,往侧飞身一个借力,长枪直直地挥向破空而来的剑身,竟是将其硬生生地震飞开来。
那人不可思议一般,面露些许骇色,大张着嘴,支支吾吾:“这、这不可能,大王的赐武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被……”
他急切地弓身,横起了剑挡在身前 ,“你到底是谁?”
塔巴斯面露嘲讽,只可惜这个马上要倒霉的小干部看不到就是了。
“看来你不过是一个被当枪使的小喽喽而已嘛,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吗?”
塔巴斯语气上扬,举起了长枪,黑色的能量随之汇聚。
枪尖对准。
“轰———”
“噼里啪啦、啪!”
一阵杂响过后,五花大绑的男人被拖着进了里间。
“说,你们把资料都放在哪了?”
“还有你们的同伙在哪,今天不可能这么巧只有你一个人。”
“…………”
“不说是吧。”
“!”
“砰———!”
拳头带着风砸向那颗项上人头。
我是一个普通的勇气国花仙,家住九里路街头,是个酒店的服务员,就在刚刚我被迫提前下班,并见证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的发生。
呃,看着都不像是好人,还是快点跑吧!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当然,被困在墙角桌子椅子形成的完美三角保护区里的我,肯定是暂时跑不了了。
他们打得很快,各种意义上的快,一阵狂风过后,我就看见那个一身黄色的人被绑了起来拖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打赢的那个拿了一堆东西出来,而且还是拖着那个黄人出来的,只不过他好像晕了?好惨啊……啊!有士兵来了!
嗯?他们在交谈?这可是斗殴唉,怎么还好声好气的。
…… 哦,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黄沙弥漫满天,曾经风沙国的领地早已经一片荒芜变成了无人之境,见不得活物。急促的喘息声融入焦燥闷热的气浪里,脚印踩下又顷刻被沙土吞噬。几个披着黄袍的身影几乎和黄沙融为了一体,他们不停歇地奔跑着,他们也不能停下。
暗香流动,黑色的花瓣悄然落下,竟飘来了几丝入骨寒意。
尘土飞扬与刀光剑影间,老旧的黄袍被撕裂成无数片。
塔巴斯与契约守护精灵王的配合总是那么天衣无缝,默契如一,如果你是他们的敌人,你将为此懊恼不已。
就好像现在被丢在地牢里的几人。这群人当时本以为只来了一个能应付得了,结果没想到是个狠角色,其他人急急忙忙地用传送法阵逃跑,还是被不知道哪来的黑衣人给抓住了。
几颗人头凑在一起,无一不哀愁苦脸。锋利的荆棘盘绕在他们身周,其上盛开着墨色的绮丽玫瑰,他们无心欣赏,眼下尖刺紧挨着肌肤,让他们移动不了半步。
咔哒——
是铁制战靴落下的脚步声,在幽暗的空间里交荡着回响。
漂浮的积灰上下沉浮,沉重的回响稳步逼近,冷汗溢出几个人的额头,一时间只觉呼吸困难。
浮尘溢散,月光从天花板唯一一扇铁窗倾洒而下,映照出“来访者”的半张面庞,月色没能柔和冷俊硬朗的线条,一条足以昭示身份的隐目红绫就算化入了阴影里也十足引人注目。
“啊,是你!哼哼,我们还以为,勇气古堡那些高坐交椅的王公贵族们还会继续坐视不理呢,呵呵呵…”
“将军——曾经的迷之王子,被世人唾弃的黑暗之子!”
“怎么,如今终于良心发现,金盆洗手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大胆的黄袍人激动地起身咆哮,而玫瑰的利刺几乎是瞬间就划破了他的血肉,黄袍人痛呼一声,被其他几人连忙小心翼翼地扶下。
听着这些俘虏颤抖着低声劝诫他们的同伴不要意气用事,塔巴斯不由地有些烦躁,所谓“黑暗之子”的称呼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还老有人喜欢拿这个说事。
嘛,无所谓。
反正这种傻子,揍一顿就总会老实的。
“还想再多断几根骨头吗?不想的话,就老老实实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事情说出来。”
这次杀上风沙余孽窝点的行动是几个地方同时进行,已知的几个窝点都已经进行了清缴,每个窝点平均人数在6人左右,大的有10几人,基本都是负责打探和传送消息的小兵加上几个负责保卫的战士这样的构成。
“所以说,这次基本上是没什么收获喽?”
议事厅内,几个将士聚在一起,复盘这次行动的细节。沉重的门被吱呀推开,塔巴斯缓步走了进来,将士们纷纷向他致意,静候着这位最高将领的发言。塔巴斯身上还带着地牢尘灰的气息,随手拍弄了一下衣袖,说道:
“也不是毫无成果,我刚刚审问完我抓到的那队人,倒是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虽然他们照样不肯开口供出还有哪些藏着的同伙,但他们那竟然有半份疫病病毒解药的配方,虽不知真伪,但好歹有了进展。”
“而且,我们这次的出手,肯定已经引起他们更高层的注意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马上就会对我们宣战。”
对于开战的预测他们并不意外,但听到还存在解药的配方,几位将领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们交流了一些细节后就准备离开,好为战争做准备,塔巴斯却又叫住了他们:
“等等,你们那,还有没用的俘虏吗?”
“留着还占一个牢房,我可以帮你们处理一下。”
半份配方被立即送往了研究院,用以配制更为有效的治疗药物。
而接下来就如塔巴斯所说的,一纸“风沙王”的战书被飞鹰携至了勇气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