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鱼缸】·引子

【玻璃鱼缸】·引子

他懦怯地跟在我身后

目光闪躲着

偷偷打量周围。

我将他领进那座教堂

那儿好似刚办过婚礼

所有陈设都一如当年

指针仍停在午后一点半

若不是那层厚重的灰霾

差点忘了离那天

已经过去了五年。

“到了”

我转过身，对他说，

“现在开始，你只负责扮演玩具。”

“谁、谁的玩具？”

他的眼睛闪烁着微光。

“那个疯女人。”

我轻笑。

“去见见她吧。”

我又将他领上楼梯。

越往上越幽暗

窗户都被封死

窗帘被紧紧拉上

脚下的楼梯有些松了

木板发出“吱呀”声

那孩子在发抖

害怕了？

我心想。

“他来了。”

我通报一声。

这房间很大

即使过去了这么些年

也能看出是个婚房

也能看到昔日的辉煌

那边传来些动静

她蹒跚地走过来

提着有些破烂且笨重的婚纱裙摆走过来

头发蓬乱地散着

脸被头纱遮住

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

在男孩身上不停地看呀看呀

“我去帮您拉开窗帘”

他很不自在

想脱离这个疯女人的视线

“不，不开。”

女人有些害怕。

多少年没见过阳光了？

五年。

褪去头纱

女人再次坐下

“你，像他。”

“我的孩子，也该你这么大了。”

▼

虐心短篇《玻璃鱼缸》开启

🐋玻璃碎了

谁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