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九月马上过去了,百姓生活日渐恢复正轨。商人的那件事大哥办的很好,更加增加了大哥的百姓认可度。
不过,似乎又没有我什么事了,沈归远的事情也少了不少,会经常过来找我。所幸大哥走之前并没有发现我和他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秋风日渐起了,落叶也掉落了,即使巴陵地区还是偏暖,但好像也抵不住这些萧瑟。
大哥收集了二哥的一系列证据呈递给父皇,二哥的人以官商勾结来摆弄着大哥。京城杂七杂八,乱的很。
可我不想明白,就算明白了也对我无益。很不巧,天下大雨,我在其中。狠实的淋了雨,竟风寒了好长时间。
沈归远衣不解带的候在我身边,照顾着我。可是我头疼得很,还模模糊糊梦见了我和沈归远,二哥的旧时,一时讶异竟加剧了我的病情,更加顾及不上沈归远。
然我每次醒来,沈归远都顶着一个黑眼圈红眼眶,睡梦里还常常听见:“你醒来,醒来我就答应你。我会带你去看边塞的落日孤城,带你去看大草原的勃勃生机,你牧羊,我在前面追着你……醒醒。”
想想真是疯了,一个风寒竟耽搁了许久时间。有些讨厌这具笨拙柔弱的身体。
我这一病错过了诸多事情,父皇突然重病,大哥先回京处理政事。二哥似乎嗅到了什么,也相续从巴陵离开。
巴陵的旱灾也被多日未来的雨治的差不多。我想有风了,就和沈归远请求辞官,寻一好地方,钟灵毓秀的养着,苦点也没事。
我心态坦然的很,当然也并不意味着我不想游山玩水,只是这具身体有点娇弱了。明明我才行冠礼没几年。
“归远,我们去哪个地方好呢?”
沈归远拿起纸卷,缓缓的说道:“你爱江南,就去江南吧。”
“可是其他地方也好得很呢。真是难受。”
他拿着纸卷轻轻敲在我头上:“京都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不担心你父皇,反倒想寻一个好地方躲起来,可真是十足的胆小鬼。”
我嘟囔着嘴:“天下谁人不想安定,况且父皇那边有大哥顾着,与我无甚关系,只要忘了我,一切舒适的很。”
“但你姓楚,只要你端着着这个姓一天,杀你的人便都不会少,也便不会安生。”
我愣了几秒,说道:“我们还是先回京吧。”
就这样我和沈归远千里奔途回都京城。
回京那日,京都飘雪了。我披着狐皮大貂仍还感觉冷意,怀中抱着的小暖炉成了冬日里的唯一依靠。也不是,还有沈归远会暖我,怀抱,床笫……
又是樾王府这个囚禁之地。只不过三个月前来时父皇身体倒还康健,这时却病的不省人事,事情突然如此,不用想,父皇也许被人下毒了。
烦闷,烦闷。
我从府中起身前往入宫。宫中森严,层层绕绕,庄严辉煌。可我这一辈子都讨厌,身为皇家人,却养的像个俗人,好笑得很。
我叩见了父皇,父皇病的厉害,说怕把病气过给我,便隔着一闱床帘与我相见。
“樾儿来了。”父皇老气横秋地喊我。
“儿臣来了。父皇你且慢点,我在呢,不走。”我坐在父皇旁边,静静的看着父皇,老了都老了。岁月缓缓爬上了父皇的脸上留下了那一条条痕迹,再也不是当初风度翩翩的父皇。
“父皇时间不多了。”父皇咳嗽了几下,继续用那还饱含清明的眼睛看着我,继续道:“现在病的如此,当真老了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