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霜城。
大雪扰乱了列车的运程,浮云遮住了落日,太阳缓缓下升。原本多云的天气,顿时飘散着漫天雪花。
气象万千,空气开始大幅度的降温。
霜城处在北方,一年总有那么几个月大雪连绵。
今年的十二月也不例外。
许听听坐在一节车厢里,身穿白色羽绒服,一头黑色的秀发下是一张令人蠢蠢欲动的脸庞, 似花田中的月季,既温婉而又不失美艳。
她搓了搓手,不停的向手心哈气。
“呼……”
下一站霜城客运站,请各位乘客准备好下车——
许听听抬眼一瞅。
现在是北京时间 16:20。
她收拾了一番行李,几分钟后在霜城客运站下了车。
……
许是因为大雪的缘故,这里来往的人流少之又少。
渺无人烟的街道上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许听听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看到屏幕的那一瞬愣了几秒。
[来自许津铭的8条未接来电]
“……” 许听听握紧了行李箱,绕进了一旁的巷子。
“喂?许津铭?”许听听加快了步伐,仿佛对那个目的地烂熟于心。
“姐!姐!你到霜城了没有啊?!”
“?”
“…我到了,准备去奶奶家。”
电话那头更急了。
许津铭:“姐,我被人堵了他们要打我,我怕……”
“……”许听听攥紧了手机,问道:“你在哪?”
他答:“我,我在淮水街,就是咱爹那个地方!”
一说到这, 双方都安静了。
父母因为这事离婚几年,他却依旧在这个破地方彻夜买醉。
……
许听听掉了头,边报警边朝淮水街赶去。
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天空翻滚而下。晶莹的小雪花落在许听听的脸颊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
许听听不禁打了个寒颤,将羽绒服裹得更紧了些。
到达淮水街的时候,已经是几个不良少年被迫落网的画面了,然而许津铭坐在雪地上一言不发。
不知是惊慌还是心虚。
只见 那个群人纷纷被叩进了警车,其中那个为首的男生目测1.83,一身黑色大衣穿的规规矩矩,微长的刘海遮住眉眼,眼下的那处落了一颗痣,仿佛点睛之笔。
许听听多看了几眼,这人似乎很难和不良少年挂上边。
不知为何,许听听忽然发觉那人的嘴角动了动,只是在进入警车的那一瞬,他的嘴角便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连同那颗痣,也变的勾人了起来。
“……”
许听听深吸一口气,将许津铭扶了起来。
“那群人…”为什么打你?
许听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抢了先。
“姐 ,奶奶做好了饭菜,我们回去吃饭吧。”
许津铭没受多大伤,脸上多了几个红印子,身上还莫名的有股劣质烟草味,也许是沾上了那群人的烟味吧,毕竟自己一直和妈妈住在A市,对这个亲弟弟也不是很了解。
许听听叹了口气,沉声应了一句“好”。
毕竟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14岁初三小屁孩又能干出什么事呢?
许听听这样想着。
大雪任然没有要停的迹象,她拉起许津铭的胳膊原路返回。
——————————
茶茶有话说:
4c:老婆把我送进橘子了, 好蓝过。
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