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的吊灯,是奢华的蜡烛水晶吊灯。灯影摇晃间,还折射着水晶的光芒。她看着坐在吊灯下沙发上看书的温柔男孩,惊讶地脱口而出。
“是你!”
张凌赫闻言抬头,只是指着一旁的桌子说:“先吃饭吧。”
虞书欣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圆桌上早已准备好了各色菜肴,正放在保温板上温着。虽然腹中饥饿,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张凌赫面不改色,淡淡道:“我是张凌赫。”
犹如平地惊雷,虞书欣倒退了一步。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前和她有过两面之缘的男生,竟然就是她一直想要退婚的对象。
他竟然是张凌赫?那他一定在收到自己朗诵比赛报名表时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可他竟然还装作不认识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笑,太可笑了。
再看这间房,这桌菜,她总有种鸿门宴的既视感。
虞书欣转身去拉房门,却发现房门在外面被反锁了。她不敢置信地回头,质问眼前的男生,“你到底想干嘛?”
张凌赫走到餐桌前,用一旁的热毛巾净了手,打开砂锅盛了一碗乌鸡汤,放在桌上,把汤转到她面前。
他垂眸,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在这件事上,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
乌鸡汤香气四溢,从中午起就没吃饭的虞书欣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她捂住不争气的肚子,挺直腰杆,贴在门上。
“你们不放我出去,我今天就是饿死也不吃这里一粒米!”
张凌赫也不再劝,只是坐在面前的凳子上,开始享用晚餐。
虞家的厨师都是以前五星级饭店的大师,尤其今天餐桌上,还都是她爱吃的东西。虞书欣看着张凌赫慢条斯理地吃着,心理防线正在逐步瓦解。
只……喝口汤,不算吃米吧?
她舔舔嘴唇,坐在了乌鸡汤的面前,端起来喝了一口。
唔!还是热的!好鲜美!
“咕咚咕咚”虞书欣端起碗来,从张凌赫的视角看去,碗底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不一会那碗乌鸡汤就见底了。
汤是喝完了,但是好像更饿了。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一边说话转移张凌赫的注意力,一边把筷子伸向盘子里的小酥肉,“你刚刚说,没有选择是什么意思?”
张凌赫不动声色地给她又盛了碗汤,朝她那边转了过去,回答道:“我也是今天从云梦来的,只比你早到十五分钟。”
“所以,是我爸妈派人弄了这么一出?”
“也许还有我哥。”张凌赫自嘲道。
虞书欣抱着热汤,放在手里暖手,不解道:“为什么啊?”
“也许,他们是听到了什么传闻吧。”
“传闻?”虞书欣突然想到自己在学校高调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王鹤棣的事情一样,有点心虚地低头,把小半张脸都埋在碗里喝汤。
接着她抬起头试探道:“那你说,有了那些传闻,他们会不会让我们解除婚约啊?”
虞书欣第一次在张凌赫那张温润的脸上见到了肆意的笑容,他笑了好一阵,才对她说,“你太天真了,他们只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而选择让我们早日完婚。”
随后,他还意有所指,“就像这样,这次只是把我们关在一起吃饭,下次也许就是关在一个房间睡觉了。”
“什么!”虞书欣站起身来,那、那她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作茧自缚?
一时之间,她也没了主意,“那我们要怎么办?”
张凌赫沉思道,“如今之计,只能先表面顺从,等成年之后,再徐徐图之了。”
“什么意思?”虞书欣没想到张凌赫这厮去了国外这么多年,成语用的比她还流利。
张凌赫站起身来,走到虞书欣身边,巨大的身高差让虞书欣感到压迫,“意思就是……澄清你和王鹤棣的关系,在长辈面前扮演我的未婚妻。毕竟,你应该也不想结婚证拿的比毕业证还早吧?”
虞书欣嗤之以鼻,“你别唬我啊,国家法定年龄都没到呢。”
“拉斯维加斯可以。”
虞书欣闭嘴收声,开始思索起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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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催化剂,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