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是在酒店旁的一家小酒馆里。粤哥也真是心大,🧊说将她送到酒店,也不看看状态,女孩竟跑出来买醉。
豆点大的地方,老板讲着斯洛文尼亚语,用他那方言对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打招呼,一边卷着菜盆上的寿司。
白胡子老头也没注意到刚刚进来的小女孩已经默默地喝完了三扎啤酒,此时正趴在木质的餐桌上半死不活。
她不想言语,只是感觉周身的冷气拥抱着自己。
布里斯班的秋,是很好听的名字吧?但是布里斯班的月亮,他从没认为自己是月亮,只认为是一闪而过的星。
甚至于他是什么?从来不是在这个维度上。不过是在她眼里。
门口的晴天娃娃摇动,又有两个人进来。
安妮呀!冰妍小姐!
安妮和石川佳纯手挽着手。
正如上文,她们所见之景。
安妮瞬间扑过来,🧊被她捧起了脸仔细端详。石川看清情况后,急忙看了眼账单。
石川佳纯平霓,点了三扎啊!
这回,安妮惊了。
安妮你们酒量都好小哦。
思虑半天后,安妮下定决心要送🧊去医院。
哪知下一秒,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
冰妍没事,我能行,喝!继续喝!
石川佳纯别能行了,冰妍小姐……
冰妍我只是喝累了,睡会!喝!继续喝啊!老板再来个十扎!
……
从善如流了。
他们谈天说地,谈风花雪月,谈人生哲理。在被酒精麻痹的这段时间,暂时忘却一切的不快,短暂的上岸,自由的呼吸。
石川已经彻底醉了,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
门又被来往的客人推开,发出了"零零"的响声。
她听见了外面海的声音,波涛的声音,每一滴浪花的声音,记不清是哪一年了,记不清是哪次比赛了,她看见他的时候,也是这种声音,在窗外,还是在心里,已经分不清了。她好像已经离开水,正在垂死挣扎的鱼,片刻的清醒。小声的说道,不敢让任何人听见,又或是实在是伤心。
石川佳纯我喜欢上了一个,我不该喜……
话未毕,却开始哽咽,又开始掩面痛哭。
泪水是从心里出来的,明明一切都很好,她好,他也好,就不知怎的,总是要哭上一会儿。门外的海涛声越来越凶猛,树梢拍打的声音,好像那年。
安妮没事没事,我不也没和安高在一起吗?人各有命。
安妮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冰妍哎,都一样,缘分嘛!命嘛!
她顿了一下,又猛的喝了一口酒,辛辣烧透了喉咙。
冰妍我和他……他连我是谁都不认识呢,没办法,难以控制。
安妮爱就是这样,但我认为哈,时间,可以让你忘记的,以前和安高不也恩恩爱爱,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三人聊至清晨。
就此结下深厚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