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内苏无名和卢凌风在查看历年的卷宗,发现之前很多案件结案草草,苏无名连声叹气觉得快看不下去了,此时门外谢班头来报,说一老妇信徒在庙内的佛像底下发现一只手,苏无名了然和卢凌风立刻赶去。
“岂有此理,居然在佛像内藏尸体!!!”卢凌风抱着刀愤愤地说。
“谢班头,你让下面的人从外面凿开,千万要小心,不得破坏尸身。”
“遵命苏司马!”
佛身建造坚固,五六个役卒花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才把尸体完整搬出来,用白布垫着。卢凌风进来一看便认出了是独孤瑕叔的娘子—轻红。
“喜君上次替独孤瑕叔画过寻人的画像,是轻红姑娘无疑。”卢凌风笃定的对着苏无名说。
片倾独孤瑕叔便来认尸,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锤自己的脑袋,不愿面对轻红已经死了。
“不是真的…不可能!!!轻红不是回娘家了吗?啊啊啊啊!”
苏无名哪管独孤瑕叔在那闹腾,淡定的走到尸体旁,看看尸体头部四肢,其他部位都无要害处,倒是脖子有被刀割的血痕。独孤瑕叔闻爬到一旁,更加难以接受,哀嚎连连。
“轻红!你该有多疼啊!为什么死的是你,该死的人应该是我…”
回忆起之前路过独孤住宅时,一位年老的老伯坐在门外晒太阳,说在案发前就经常夜半听到磨刀声,十分确定是独孤家,怀疑是独孤瑕叔把自己的娘子杀害。但是苏无名不以为然,他觉得办案都要讲究证据,口说无凭不能完全相信老伯的话。但是依照目前的线索,只有独孤最有嫌疑,不可把他排除在外。
“先把独孤瑕叔羁押起来,慢慢审,等排除嫌疑再放他归家。”
苏无名发了指令,两名役卒左右一人钩着独孤的手臂将其押走。
关押的牢房内,独孤书生的帽子被卸了下来,穿着白色牢服躺在一堆稻草上,嘴里嘀咕着,然后一脸的笑。
梦里独孤瑕叔磨着菜刀,他知道轻红爱吃小馄饨,便抄起了热锅,亲手包了一个又一个肉馅饱满的馄饨,热气腾腾,用笊篱淋了淋汤水盛进碗中。送进房内看着轻红眼含感动的泪花大口吞咽,独孤瑕叔也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早日考取到功名,带轻红一起去长安享更好的生活。
“轻红,你慢些吃,不够锅子里还有,我知道你爱吃包了很多!”
轻红擦了擦脸颊和睫毛处的泪水,用勺子也挖了一个馄饨伸出手给坐在旁边的独孤瑕叔吃。
“相公!我们以后再也不吵了好吗?”
“好,再也不吵…”独孤瑕叔嘴巴里咛喃说着,一阵凉风突然就醒了。
费鸡师和裴喜君在一旁观察着他,见他满身大汗,费鸡师用手指点了点,闻道。
“你这个情况有多久了?看看你怎么衣服都汗湿了…”
说完费鸡师便让独孤瑕叔坐起来,替人把脉象。脉象轻寻无板又沉俱无力,实在涣散。
“奇怪了,你一个读书人脉象这般虚弱,你白天都干什么了?”
文庙堂外卢凌风敲门,是一位名叫吉祥的男子开的门,经过盘问吉祥自文庙开设就久居此地,想必对独孤家的事情略知一二,说着说着外面又下起了雨,吉祥把卢凌风请到之前独孤瑕叔备考的房中,一五一十的将独孤瑕叔和刘有为的事告知了他。
“你是说这个独孤瑕叔有断袖之癖?从何断定?”
“草名自然不敢胡乱说话,是独孤家的娘子亲眼看到二人睡在一张床上,眼见之事怎么会假呢!”
文庙问完话卢凌风便匆匆到了牢房,一进去便朝着独孤瑕叔踢了好几脚,骂骂咧咧。
“好你个独孤瑕叔,你竟有断袖之癖,为何同刘有为一起骗轻红,还将她狠心杀害!”
裴喜君上前制止了卢凌风继续拳脚交加,看着他以暴力对待独孤,撇嘴絮叨。
“卢凌风!”
卢凌风见喜君看到自己这番行为有些生气,便把手背在后面,静静听她分析。
“我倒觉得独孤对轻红是有感情的,刚才和费鸡师同他聊了很多,他句句不离轻红,还说之前备考之际也经常会写自创的情诗给他娘子轻红,并不像你说的他和刘有求有什么私情。”
“那他说不定骗你们呢,为了掩盖罪行。”卢凌风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判断有误,犟嘴回。
“是真是假,你明日去他家搜一下,有没有所谓的情诗不就行了嘛。”费鸡师怕他和喜君吵起来,伤了彼此的感情,赶快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