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军训已经过去了,林洛栖因为低血糖的缘故没有怎么参加军训。
刘小晓和林颜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她们是实打实的参加完了十天的军训。
在军训结束的当天通知了晚上八点有迎新晚会,在知道消息后大多数人都开始收拾起来了。
林洛栖摆烂中。她随便找了一套宽松的衣服换上后就在一旁等着了。
林颜还在找着裙子,转眼就看到打扮的普普通通的林洛栖,呆了一下,“你就穿这个?”
林洛栖抬头,疑问,“怎么了吗?”
林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她拉了起来,“迎新晚会哎,可是认识小哥哥的最佳时机,你穿这个过去怎么可以?”
林洛栖皱了皱眉又很快的松了下来,无所谓道,“我不加小哥哥,我不认识小哥哥。”
说着林洛栖就又坐了下来,林颜又想继续劝着,一旁的刘小晓拉了下林颜,道,“那你就配合一下呗,和我们一起穿裙子!”
林洛栖闻言手指顿了下,抬眼望过去,刘小晓和林颜已经换上了同色不同款的长裙。
又仙又美。
“………”林洛栖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被刘小晓哀求的眼神给劝退了。
性格软就是不好,容易被人拿捏。
“好吧。”林洛栖答应了下来,林颜给刘小晓竖了个大拇指。
林颜和刘小晓翻箱倒柜半天只找出一件白色的纱裙,还有点亮片,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
很美。
林颜把裙子塞到她手里,眼神示意着。
刘小晓在一旁配合开口,“只找到这一件,你去试试?”
林洛栖垂下头看着手里的裙子,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件裙子带过来了。
但答都答应了,只好起身进了卫生间换衣服。
林颜和刘小晓击掌,看起来十分开心。
不过一会儿,林洛栖就穿着那件长裙出来了。
林洛栖的身材很好,所以完全把这件裙子的精髓穿出来了。
很仙,但是唯一的不足表示那一头有些长的散发,看着格外的突兀。
刘小晓拉着林洛栖就坐了下来,她不会盘头发,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刘小晓。
刘小晓瞪了他一眼,走过来道,“我来吧。”
刘小晓附上她的头发,动作很轻很柔的盘着头发,昨天刚洗的头,此时还很蓬松。
刘小晓的手很巧,在林洛栖还在发呆的功夫头发就已经盘好了。
一头长发被盘在脑后,额前散下一丝碎发,慵懒又随意。
搭配上仙气十足的长裙,真的很像仙女一般。
晚会的时间定在八点,等都准备好已经是七点半了,林颜拉着林洛栖和刘小晓就往宿舍楼外跑去。
“要去早点,不然没前排的座位了。”林颜一边跑一边解释。
林洛栖攒足了力气努力跟上她的速度,等到大礼堂时已经有不少人了。
前排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了,来的确实晚了点。
林颜艰难的往里挤,刘小晓拉着林洛栖努力的跟在林颜身后往里走着。
林颜大概看了一眼,只剩下中间那寥寥几个座位还空着,除了这个剩下的全都是后排的。
林颜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拉着刘小晓去了那空着的座位。
刚坐下来就又另外两个女生过来,见有人坐了又失望的往后排走去。
林颜微微喘着气,一路走过来她基本都没怎么停,要不是林颜她们可能都做不到这儿。
刘小晓用手给她扇着风,虽然这微弱的风并不能起到作用。
时间慢慢过去,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落座,林洛栖都快坐了半个小时了。
她左右看了看都已经坐满了,后排的座位已经寥寥无几了,可还没坐下的人却很多。
林洛栖正想着多出的人怎么办时,有位那话筒的男子走上了演出台。
“各位31届的学生,不管有没有落座都回去,礼堂座位有限只能容纳新生。”
话语刚落,一阵抱怨声响起,不少前排的学长学姐都站了起来。
现场有点乱,还很挤,林洛栖是坐在座位上的虽然被碰到了几下,但总归没有被挤到。
可往回走的可就不一样了,供人走路的地方不窄但这么一挤就变的窄了起来。
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林洛栖有点担心起来,来疏导人流的老师很快就赶来了。
林洛栖怀疑要是在晚一点恐怕指不定回发生什么。
晚上八点二十。
礼堂的灯光暗了下来,几道白光扫过台下后距离到礼堂上,背景音乐响起,一男一女的主持人上台。
林洛栖一向都不喜欢这类,她拍了照就发给江也也了。
江也也军训要半个月,此时她可能还在集合中吧。
林洛栖刚抬头就看到主持人退场了,一旁的刘小晓道,“那个女主持人长的真好看。”
林洛栖没看到,只得点头,林颜道,“还行吧。”
刘小晓不理林颜,抱着林洛栖的胳膊看着晚会。
林颜看了眼刘小晓,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台上。
第一个节目是个独舞,跳的大概是拉丁,林洛栖不了解这些,只能猜测。
台上的女生穿着舞蹈服,散着头发,脸上的妆容很淡,很好看。
她的手臂随着音乐动着,忽缓忽快,腿上的动作却十分的快,动作连贯,配合着手上的动作。
现场立马热了起来,随着音乐结束女生做出最后的动作收场。
现场只停顿了几秒掌声便响了起来,开场舞顺利的把气氛都带热了。
接下来的节目表示唱歌,跳舞之类的,林洛栖半看半玩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刘小晓打了个哈切到,“应该快结束了吧?”
林洛栖也有点困,道,“应该吧。”
林颜侧过脸道,“应该还有一个压轴的表演。”
“嗯?”刘小晓看过去,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颜点了点手机,道,“论坛上扒出了节目名单,我看了下,大差不差。”
刘小晓道,“好吧。”
刘小晓的注意力重新放到舞台上,林洛栖靠着座位开始打起盹了。
也许是太困的缘故,礼堂的音乐和吵闹声很大情况下林洛栖还能睡着。
忽然,后排叫了起来,尖叫声给林洛栖吓醒了,连忙往后看。
结果是有后勤人员在发着应援棒,各种颜色还发着光。
林洛栖精神起来了,站着抢了三个过来。
说是发其实都是抱着一打随便扔,都是靠抢。
林洛栖分了两个给刘小晓和林颜。
刘小晓打开应援棒,是荧绿色,特别闪眼。
林颜的就比较普通的粉色,林洛栖是普通的蓝色。
台上的男生正弹着吉他唱歌,唱的是首情歌,话筒将他的声音放大至整个礼堂。
有些好听但不多。
这个节目结束后,男主持人走上台,看着手中的纸张带着神秘的样子说到,“接下来就是压轴表演了,究竟是谁呢?请大家往后看。”
礼堂刺眼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剩下一束白光停留在台中央。
白光后面站着一位男生,他低着头,目测很高的样子。
林洛栖有些好奇起来,那个男生走到光圈里, 抬头。
一瞬间,林洛栖就像触了电一般僵在座位上。
她呆呆的看过去,愣在原地。
姜恪。
姜。
恪。
光圈里站着的是姜恪。
姜恪现在光圈里,一动不动,目光望着台下,平静,漠然。
他左手微松拿着话筒,伴奏缓慢响起,是舒缓的伴奏,还有小提琴的声音隐隐约约藏在里面。
好听。
单单只是伴奏就戳中了林洛栖。
背景音乐逐渐小了下来,光圈中姜恪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抬起手。
他动了动淡色的薄唇,歌词通过话筒传递到礼堂的每个角落。
包括他好听到不像话的嗓音。
“十五岁的夏天。
我收拾了行囊,不孤反对,一意孤行。
一路北上。
不知前路的艰辛,只为心中的理想。
不断奋斗,一无反响。
十六岁的冬天。
重拾信心,一路南下。
热血无处挥洒,决定创出一番天地。”
“同年七月。
我住在二十平的小屋。
每天发愁如何解决温饱。
初入地下,竞争激烈
我不知所措,像幼鸟初入赛场,一无是处”
姜恪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
他走出光圈,走下舞台,他走的慢,手里的话筒被他随着的抛上抛下。
林洛栖的目光紧紧黏在他的身上,姜恪在哪儿。
林洛栖的目光就在哪儿。
她把所有人屏蔽了,仿佛这里只有林洛栖和姜恪。
那吵闹的人群不在,缓慢好听的伴奏不在。
只有她和姜恪。
她呆呆的看着姜恪,心里默默跟着唱。
姜恪重新走上舞台,伴奏忽然激烈起来。
“十七岁的夏天,
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在一众激烈赛场拿下冠军。
不服与脏手段通通受过。
拿着第一桶金租下了公寓。
那是我的起点。
十八岁的春天。
一炮而红。
我享受了名与利,却慢慢迷失了自我。
我享受了成名的滋味,谩骂却永无止境。
呆在舒适圈里永无进步。
谩骂不断增长,我掩耳盗铃装作视而不见”
…
隐藏在伴奏中的小提琴声音逐渐响了起来,忽然伴奏停了下来。
姜恪转过身,他拿着话筒,眼神坚定的望着前方。
灯光也闪烁起来,各种颜色的。
他仿佛就是为这舞台而生的一样,灯光为他作衬。
台下为他挥舞应援棒,一切一切都十分美好。
伴奏的缓慢响起,只有悦耳的小提琴声。
“二十岁的秋天。
已有粉丝基础,我不以为惧。
三年的沉淀依旧原地踏步。
忘记了最初的理想与热血。
浑浑噩噩一年决定重拾理想,向前进发。”
“二十二岁的冬天。
研磨作品却被践踏一无是所。
听从意见改变却被怀疑抄袭。
那些愚蠢的人啊,总是自我为是。
决定改变风格,从此谩骂跟随我。
黑子们来吧,继续谩骂吧。
我是你的爸爸。
(停顿)
“我是二十三岁的姜恪。
有着重拾理想的姜恪。
不会迷茫方向的姜恪。”
姜恪垂下眼眸,灯光也重新落在他的身上,这一道光把姜恪照亮了。
像是给他迷茫的道路上指引着方向。
林洛栖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拍下了姜恪。
这一刻,姜恪彻底改变了在自己在林洛栖心中的印象。
他不是普普通通的姜恪。
至少在林洛栖这里,他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