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小和年羹尧出了大殿后,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明明就是自己想要见到年羹尧的,可是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连声儿都不敢吱一声。
倒是年羹尧先开了口,“娘娘最近可还好?”
她听见年羹尧的声音瞬间又好像松了口气,就像是终于有人出头了,在后面的也不必挡枪。
虽然说这样比喻是不恰当的,但是也不防止她心中安心许多。
木小小回道,“最近倒是还好,就只有一件事情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寝食难安。”
“哦?究竟是什么事情使得娘娘如此费心,不知娘娘是否可以将这件事情告诉下官,这样下官也好为娘娘排忧解难。”
木小小见机会来了,便说道,“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就是在前些日子做了些噩梦。”
年羹尧:“是什么样的噩梦,竟然让娘娘这样担惊受怕。"
“我梦见皇上十分宠爱臣妾。”
年羹尧疑惑了,“既然很是宠你,这不是好事吗?怎么就成了噩梦?”
木小小说道,“就是因为有皇上的宠爱,所以才会担惊受怕。”
“此话何解?”
木小小接着道,“就是因为皇上太宠爱我,所以我才会这样担心。哥哥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一进王府就备受恩宠吗?”
“妹妹这话,似乎暗含深意。”
木小小知道现在的年羹尧已经将她的话听进去了,所以进入了正题。
“我一进王府,就深受皇上宠爱。后来我有了孩子,可是被端妃的一碗红花给……”
木小小深呼口气,“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即便是端妃将孩子打掉,但是皇上却没有重罚她,反而在进宫后,让端妃的位分和我平起平坐,哥哥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难道真的就是因为端妃母家的势力?”
她瞥了一眼年羹尧,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又开始道,“哥哥比端妃母家的功劳更加大,可是皇上也没有因此重责端妃。”
年羹尧沉着脸道,“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忌惮我?”
“哥哥所想没错。我的身子之前早产之后,就已经恢复,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身孕,就是因为皇上忌惮哥哥你的权利,就是害怕有一天……”
木小小点到为止,相信年羹尧也很清楚。
年羹尧:“明白了。”
木小小又开始说道,“前些日子,我噩梦缠身,就是因为在梦中的哥哥不懂收敛,所以,在梦里的世兰被打入了冷宫,而哥哥被问斩,其他人也被流放。我们全族上下都没有好下场。”
年羹尧:“妹妹的意思是……”
“哥哥不要装糊涂,不是妹妹想要说这些。只是希望哥哥能够做什么都要谨言慎行,做什么都要想着哥哥不是一个人。就算是兵仙韩信,汉高祖也没有全然信任,即便是他为汉高祖打下一半江山,也会遭到汉高祖猜忌,最后不得好死。”
年羹尧对于木小小的话,心中备感良多,“娘娘的意思,下官已经知道了,臣回去后一定反思,警戒府中各人,一定安分守己,绝不逾越。”
“有了哥哥这话,妹妹就放心了。只是妹妹还想叮嘱一句。”
年羹尧:“娘娘请说。”
“做万事都要考虑清楚,即便后面你真的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切不可得意忘形。”
年羹尧一副了解的样子,“多谢娘娘提醒。”
木小小也提醒了年羹尧,最后如何就看年羹尧自己的了,以后的事情自己也说不准。
和年羹尧说了那些话以后,木小小整个人都放松了。
这是年羹尧却说,“娘娘最近似乎变了很多。”
她听见这话,汗毛直接竖起来了,但是还是佯装镇静,“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是不想改变也不行了。”
年羹尧:“娘娘还是要注意身子,虽说只是做梦,但是还是要请太医瞧瞧,这样臣也可以安心些,娘娘也能睡得好,吃得好些。”
“是,多谢哥哥提醒,回去妹妹就请太医来瞧瞧。”
听见木小小说完话后,年羹尧就停下了脚步,看着木小小,“娘娘最近也瘦了很多。”
木小小听着这话,摸了摸脸道,“之前是胖了,所以有意减了些膳食,没想到倒是让哥哥察觉了。”
年羹尧:“娘娘,不管是怎么样,那还是身体最重要啊,不要因为一些其他的身外之物,导致身子出现了差错。”
“自然。”
和年羹尧聊了会天,她就和年羹尧回到了勤政殿。
年羹尧跟皇帝说了声,就离开了。
这时,皇帝就拉着木小小道,“怎么就回来了?也不和你哥哥多说说话。”
木小小:“臣妾虽有心,但这种事本就于理不合,回来见过皇上后,哥哥就要出宫了。”
皇帝赞赏道,“你这话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