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自周斯妮拜师后，不知不觉过去也已有一个月，何九华想着也是时候要尽到自己当师父的责任了，便将周斯妮叫到自己屋中

“丫头，你拜师也已经一周，我该教你些东西了，但是我将话说在前面，我在相声这方面，会非常严厉，我希望你不要耍小孩子性子，也不要故意和我闹脾气，你既然决心拜我为师，那么我相信你也能提前想到这一点”

“我知道师父，我有想过的，我下定了决心才会拜师，我定会跟着您认真学习，听您的教导”

“好，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你现在刚刚拜师，今后需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但在那之前，你要将基本功打扎实，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每两天教你一个贯口，在这两天之内，必须一字不落的背熟它，我会检查，看到那柜子里的扇子了吗，错一句，一下”

“唔…师父，可不可以不要扇子”

“学这一行都要这样过来的，我们也都是被打着过来的，不想受罚就好好练”

“好叭，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这天之后，周斯妮每天早晨便提前半小时起来背贯，何九华看到丫头这样，也放了心。就这样半个月，周斯妮的基本功日益见长，甚至能背下来一些短篇相声，何九华柜子里的扇子也从未被拿出过。就这样一直到了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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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马上就要小封箱啦！我可以去小园子听你说相声嘛”

“丫头，这一次，可不是你听我说相声了哦”

“什么意思?”

“我已经向你师爷请示过了，所以这一次封箱，不是你听我说相声，而是你亲自上台说相声”

“我?上台说相声?不行不行不行师父，我还没有准备好，而且我才只学了这么短的时间，还没有那个资格上台，我…”

“丫头，别怕，这一次，我在你身边，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是有，你在这方面极其有天赋，经过这半个月的练习，你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只要稳住，没问题的”

“那那那，那我该和谁一起说相声，我万一拖他的后腿怎么办，我万一…”周斯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九华突然打断

“我不是说了嘛，这一次我在你身边，你捧我逗，我相信你”

“师父…我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我何九华的徒弟，怎么能说没能力”

“好！那我要加倍努力！我一定不会给师父您拖后腿的！”

就这样，周斯妮拿着何九华手写的相声稿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但练了很久，都好像达不到她想要的水平，偏偏何九华最近又很忙，她不敢去打扰师父，只能自己慢慢把握，这让她一次又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上台

这天下午，周斯妮悄悄去了何九华演出的小园子，在帘子后面悄悄的看着，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尚九熙，才平静下来

“有什么事吗，九熙师叔”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我就来看看师父演出嘛”

“我们去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还有，手腕露出来了”

要不是尚九熙提醒，周斯妮都忘了自己今天没有穿能遮住手腕伤疤的袖套，没错，她又一次伤害自己了，她不敢和师父说，没想到却被尚九熙发现了，她只能赶紧拽拽袖子，跟着尚九熙到了不远的一个公园

“和我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师叔…”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何九华的，你的胳膊，他知道了一定要生气吧，我不会说的，放心，和我说说吧”

“其实，是因为马上就要小封箱了，我要给师父当捧哏，可我无论怎么练习，都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嗨，多大点事儿啊，这还至于你伤害自己啊”

“对不起师叔…我知道错了”

尚九熙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姑娘，想到他曾经刚来德云社的时候，也很迷茫，找不到方向，又看看天空，笑着说

“其实没必要迷茫的，也没必要怀疑自己说的到底好不好，相声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观众，能让观众笑起来的相声演员才是好的相声演员，能让观众开心，首先自己要是开心的，你说你忧心忡忡的拉着张脸上台，又怎么能逗笑观众呢?要先让自己沉浸在相声舞台上才行啊”

“开心…沉浸…观众…师叔，我好像明白了，谢谢你”

“自己再悟一悟吧，你师父来了，我就先走了”说完，尚九熙便起身，和何九华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师父~你演出结束了嘛”

“是呀，今天怎么有兴趣来看我说相声了”

“我想学习学习嘛，我怕拖您后腿呀”

“傻丫头，说相声哪有什么拖后腿之说，只要让观众快乐了，让他们能笑的开心，那就是一场完美的演出”

“我知道啦，谢谢师父！”

“今天想吃什么呀，师父回家给你做”

“师父，今天想吃KFC”

“好，那走叭，师父带你去吃”

“谢谢师父！师父最好啦~”

“傻丫头”

“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