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最需要救赎时给予她温暖,就要为此负责一辈子”
我好疼,身体的每处地方都撕心裂肺地疼,他们还是没有停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往墙上撞,肮脏不堪的语句从他们口中说出,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落在地上,意识已经变得模糊,快要撑不住了……
“老师来了”这声音清澈而洪亮,从远方传来,终于传进我的耳朵,昏暗的杂物间似乎也明亮起来。他们跑了,我蜷缩在墙角,抬起头,我看见了光!
模糊中有几个人把我背到医务室后便匆匆离开,哦,他们会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光吗?
我这次伤的挺重,那群人下了死手,脑袋因猛烈撞击而落下了一块伤疤,双腿被刀割出了血痕,肚子被踢了几脚,现在翻江倒海的,很是难受。
胳膊上新伤与旧伤重叠着,密密麻麻的,很是渗人,就连白暂而清瘦的后背上,也被烟头烫出一个个痕迹,组成了“臭婊子”这三个字。
校医对这些伤口束手无策,无能为力,便掏出手机要给家长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去医院,却被我制止了。
陈雅琴“没事的,这点小伤我还是能挺住的,更何况打了也没用”
我抽了抽嘴角,极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校医对我的家庭情况略有耳闻,再加上我这样坚持,只好作罢。
放学了,我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那栋废弃破旧的大楼内
宋承祎“哎呦,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呢”
我刚踏进房门,名义上的妹妹就阴阳怪气起来
宋承祎“啧啧啧,你脑袋上的伤是勾引男人是被打的吧?”
我没搭理她,开始做饭,刚做好,继母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我是去工作了,还是去打麻将了,看她这脸色,肯定输了。
好巧不巧,我刚把菜端出来,她就把气全撒在了我的身上
龙套(继母)“小杂种,真后悔把你养这么大,结果硬是让我们总是倒霉,真是个灾星”
我在心里冷笑,每次都是这样,一有不顺心的事就全是我害的。她突然注意到了我的伤疤。
龙套(继母)“狐狸精还想勾引男人,活该被打,我们是不会带你去治疗的”
果然是母女,想法都一样龌龊,也只有她们能干出这种事,我最终选择了忍气吞声。
父亲回来了,瞅了瞅我们没说话,坐下吃饭,继母冲着妹妹说
龙套(继母)“来,祎祎,多吃点肉,至于你……”
她冷眼看着我
龙套(继母)“昨天剩下的饭还没倒掉吧?你就吃那个吧,不用加热了,省的浪费电”
父亲的手突然停住了,抬眼看看我,张了张嘴,似要说点什么,却被继母的一个眼神弄得失了声,,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吃饭。
在往常,我肯定去吃了,但这一次,我来到了阴暗的厨房,把昨天的残羹剩饭倒在了垃圾桶里,甩下一句“不吃了”,便离开家门。
已是傍晚,路过盛夏,黄昏喧嚣的烧烤摊路过车水马龙的小吃街,来到查无人迹的海边。
我喜欢海,倒不是因为喜欢水,而是因为大海无边无际,波澜壮阔欢快的翻滚着浪花,想往哪儿流,就往哪儿流,我向往这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更希望自己也能如此
但…现实总是很残酷。
咸丝丝的海风拂过我的脸颊,浪花敲击岩石的声音与偶尔的几声鸟叫很和谐,我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切的一切,莫名想到了他们
今天若不是他们,我可能已经被打死了。
陈雅琴“你们好神秘啊,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救了我”
陈雅琴“但是,救人总要救到底吧,你们可不能背叛了我哟”
在一个人最渴望救赎时给予了她温暖,就要为此负责,负责一辈子。这就是我此时的想法。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回去吧,天黑了也不安全,最后,向大海许下希望自己能逃离这个家的愿望后,我便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