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合上了书,说去休息就走了。
临走前,她多看了左航一眼。
左航立马会意,管住嘴不肯再多说什么了。
可其他人都听的真真的,失踪,一年多。
在哪里失踪?
又发生了什么?
这其中肯定有难言之隐。
左航一时口嗨,现在突然不说了,难免吊人胃口,就敷衍了句。
左航裴老先生想出国方法有很多,又不是被囚禁……
好像又提了不该提的字眼,左航拍了下嘴巴。
左航总出国,迷路走丢不也正常嘛,是吧。
他知道的有限,不想被追问,左航就祸水东引,用口型说了句:去问二爷。
刘耀文在纣山小住过,期间,与曾凤仪裴广岫不止一次交谈过,有关唐洛的事,知道的肯定比左航多。
这招奏效了。
但贺峻霖一行人都不敢去问刘耀文,也不能直接问唐洛,万一是扒人伤疤多不好。
只能怀着疑问,各自瞎琢磨。
除了张真源。
他悄悄听了半天,也看到了左航的口语,此时转过身,对刘耀文挑了挑眉,压着声。
左航秘密不能一个人独享,要说出来和兄弟分享,二爷,快说说。
刘耀文眉目轻然,十分慈爱的回。
刘耀文滚。
张真源……
刘耀文和费甲说了一句,让他把项目汇总的问题和张真源报备,就捡起被唐洛扔在桌上的书,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休息区。
左侧是长形沙发,右侧是舒软的床,中间有过道。
隔层区域有自动屏风,一侧是雕琢的书架,另一侧是精致的红酒架。
旁边椭圆形的舷窗,正好俯瞰万里云海。
唐洛没闲情雅致观赏风景,她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散着长发,跟只搁浅上岸的小八爪鱼似的。
“汪!”
伴随着太子豪迈开嗓,四个大爪子在唐洛身上一顿猛踩。
它雄赳赳的仰着头,满狗身散发着‘躺什么躺,起来嗨’的气息。
刘耀文自己出去玩。
刘耀文走了进来,轰开太子,坐在了一旁。
太子瞅了瞅他,不太放心似的不肯走,蹦上了一旁的沙发蹲坐着。
刘耀文的到来,让周遭若有似无的冷香馥郁,唐洛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挪。
一只手却环住了她的腰,刘耀文低眸看了她一眼。
刘耀文起来,我们聊会儿。
声音挺淡然的。
唐洛慢吞吞的爬起来,侧颜看着舷窗,有些心不在焉的。
唐洛聊什么?
刘耀文靠在一旁,从衣兜的烟盒里拿出根烟,叼在嘴边,也没点燃,低嗓轻道。
刘耀文失踪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唐洛六年前,我十三岁的时候。
唐洛看向了刘耀文,一双好看的杏眸略显晦沈,她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再说出口了。
一直沉寂在她心里,溃败流脓,腐烂成渣。
可鬼使神差的,面对刘耀文问询,她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刘耀文点点头,侧身从床旁的小冰箱里拿了瓶果汁,拧开盖子,递给了她。
刘耀文继续说。
果汁不怎么凉。
唐洛也没喝,她低头看着饮料瓶,声音有些闷。
唐洛师父为了我,一年要出几十次的国,办手续根本没法批,而且也来不及,所以那几年……
刘耀文偷渡,理解。
刘耀文一语达意。
天高海阔,各类特殊奇特的病情遍布各地,裴广岫为了栽培徒弟煞费苦心,听到有奇特病例的消息,不管多忙,也不管多累,带着徒弟就跑,哪怕不治疗,观摩也成,因为身临其境,永远比坐家里看病例来的实际。
裴广岫没有偏心,每个徒弟都一视同仁,当然也带着马嘉祺了。
唐洛可有一次我师父被人骗了。
唐洛继续开口。
刘耀文搭在腿上的手一紧。
唐洛他们扣了我们,要挟我师父,后来事儿闹大了,救援的人护送我师父回了国。
说到这里,唐洛抬起头,拢过头发,莞尔。
唐洛我不认路,就走丢了。
语气依旧是漫不在意的。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刘耀文还是注意到了不同。
他伸手拉过她,目光笼向她。
刘耀文你在有所隐瞒啊,小朋友。
事实真相远不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