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中卷发的男人手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玩味的看着那个多年前与赛赫里的一个放荡妓子鱼水之欢诞生的产物,原本不自由毋宁死的孩子气被荒僻庄园流放后,消失的一干二净,慢慢学会了伪装听话。
他看着她成为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他看着她顺着他规划的路一步步走下去,成为赛马娘,赢取一场又一场闪耀系列赛;看着她背地里阅读训练员相关书籍,阴奉阳违着考取训练员资格证;看着她私下动情,被浮影家族的弃子俘获,损害自己的利益。
“说实话,我不太理解你,我和你母亲都是自顾自的凉薄性子,你却被一个弃子耍的团团转,被一点点脆弱勾的为其鞍前马后,打乱了自己原本的规划,兼任两份职业,把自己忙的团团转。”男人眯着眼吸了口烟。
“蠢货。”男人扶了扶自己的金丝框眼镜,简单的定义了他的作品误入歧途的性质。
荆棘握紧了拳头,伪装的纵容笑意如易碎的玻璃,少女索性将其收了回去。
“父亲,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母亲,况且赛马娘的身份不过是家主前的一个镀金与实力证明,双料身份对登上家主地位百利而无一害,而至于我的私人感情,不过是同一队伍的同伴关系,您的想象力倒也是真丰富”
“孩子,是我丰富,还是你欲盖弥彰你自己心里知道。”男人掐灭了抽了一半的烟,留下了最后的警告。
“你将要走的路,容不得私情。她若一直是弃子,当玩物玩玩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觉得她会是吗?浮影家族的继承人为了重进特雷森学园以自身自由为赌注换取,她自回到学园的表现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兴许赤离浮影在的时候,这个小姑娘还可能是赤诚单纯的,但庇护她的人逝后,被囚禁被监视的比坎斯特的犯人还要严密,封闭的环境,束缚的虐待下。作为父亲,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别上头,不然小心你之前的那些伪装与付出全成了泡影,到时候,我可不会搭手拉你一把的。”
灰发少女脑海里百转千回,却最终选择了自己的眼睛与直觉。
而伪装被冷不丁打破的少女,也突然没有心思再去在那个塑造她的恶劣男人面前再伪装了,第一次不做完整套的拜访流程,选择不告而别。
古老的风铃泠泠响着像是在送别它的小主人。
若是少女走时,抬头看一眼,也许便能看到一直只会嘲讽,打压自己的花蝴蝶父亲站在古堡的二楼,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琥奕不是个好人,他也从未想过要做一个好人,他最初的想法是不要孩子的。那么大个家族,他若死后,能人上任便好,家产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他又何必被血缘束缚,给自己平添麻烦,岂不是愚蠢至极。
但在那个妓子耍手段怀上自己孩子并不动声色的生下后,看到那软软的粉嫩的一小团,他还是并没有忍心处理了那个孩子,而是将其接回让其成为了自己的继承人。
其实最初他与那个孩子的关系还是不错的,甚至可以说是好吧,会喂她吃饭,给她讲故事,他们也常私下里打闹。但是自从发觉她想要成为训练员后,他便故意开始冷淡她。
也在那个孩子仗着曾受的那点宠爱故意输掉重要的出道赛时,放任那些族老对尚且年幼的小家伙进行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