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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支江带着支漓前往周费家,周费家距离支家并不远,坐上公交车三个站就到了。
“我们先去超市买点牛肉和芹菜吧,我想吃奶奶做的芹菜炒牛肉了。”
“行。”
支漓不太会挑食材,于是在外面等支江。
支漓在台阶上坐着,无聊地盯着地面,数着砖块。突然一个钱包甩到支漓前面,抬起头,一个中年男人正抓着一个女生。
两人发生剧烈争吵,女生大喊抢劫。路过的人看着无动于衷。
“不好意思惊扰到大家了,这是我女儿,她不听话非要和同学出去,我想让她在家学习,她就不乐意了。”
“不是的!他不是!”
大家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却也只当是青春期孩子叛逆与家长闹矛盾,无人上前。
女生表情惊慌,支漓突然注意到男子将手放在女生肚子上摩挲。不对劲!
支漓开开手机视频,举着过去拍男子。“你拍什么!我教育我自己女儿!”说着男子就要来抢支漓的手机。女生像抓住救命稻草,赶紧躲在支漓身后。
这时支江从超市出来,支漓大喊一声“哥!”支江循着声音看向声源处,一个长相艳丽的女生正躲在支漓身后。他愣了几秒,立即冲过去。
“你说你是这个姐姐的父亲,那她为什么不承认呢?”
还不等男子回话,支江直接一步跨过揪起他的衣领,重重一拳砸在对方脸上。男人被打倒在地上,鼻子鲜血直流。
他的芙蓉,是他的芙蓉!别人怎么可以欺负她!
“没事啊,别怕。”支漓轻轻搂住支芙蓉。
“滚!”男人艰难地翻起身,一瘸一拐地逃离。支江整个人散发着戾气,气氛越发不对。
“哥?”支江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哥?你怎么了?”直到支漓喊第二遍,支江才回答,“噢,没事。”
支芙蓉眼圈有点儿红,看样子吓得不轻。“谢谢你们,谢谢。”“没事的姐姐,你现在还好吗?”支芙蓉抱住支漓,好一会儿才松开,然后轻声嗯了一下。
支漓轻轻拍了拍支芙蓉的背,“那姐姐你没事,我和我哥就先走啦,下次一个人在街上小心一点噢,拜拜!”
“走吧,哥,噢你不知道老哥!你刚刚好帅噢……”支芙蓉在原地看着支漓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心里突然滋生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
到了周费家,支江和支漓就在这儿睡下。支漓和周费一起睡,支江自己一间房。支江锁上门,脑海里又出现今天支芙蓉红着眼圈的模样,他只觉得他要心疼疯了。
支江记得高一时军训,教官让表演才艺。
支芙蓉穿着军绿的短袖长裤跳了一曲芭蕾,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曲折的身段手脚并用。突然一个由下向上的动作,露出纤长的脖颈,侧脸骨相优越。再一转身,一张妩媚张扬的脸露出,没有化妆品的点缀,却仍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犹若出水芙蓉,惊艳四座。
“芙蓉花开满江红,尽道芙蓉胜妾容。昨日妾从堤上过,如何人不看芙蓉?”
“好!好一个芙蓉,配得上你的名字!”连教官看了也啧啧称奇。
自那以后,支芙蓉在现一中高二整个年级无人不知,在所有人心里留下“芙蓉女神”的美好形象,同时也让支江以后的年华痴迷于此。
支江与支芙蓉同一年级却不在一个班,差了一个楼层。芙蓉不认识支江,也不知道每次课间一有时间,支江都会偷偷躲到她的教室外,看到支芙蓉与其他男生讲话,支江回去就会发疯一整晚。他想将支芙蓉占为己有。
支江想到这里,用了狠劲儿一拳打在墙上,鲜血顺着手淌了下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这要是芙蓉的多好”支江心里的声音在说。
无数个日与夜,支江红着眼想她的模样,她起舞的样子,还有她纤细的脖颈……
他像是匍匐在地的恶魔,想要拉下芙蓉他便得以解救。
时间越长,越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