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的时候真的需要很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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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那天,我在窗户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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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无比可悲,人类的愚蠢,太过无垢且专一。
所以神创造了我们去守护你们这些弱小可怜的生物,你们在我们的庇护下肆意张狂的丑恶笑脸和如同看小丑一般的言语。
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我们活在万物之上,悲伤和黑暗都赋予蝼蚁。
夜晚,迷乱的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血肉横飞,痛苦的呻吟肆意响起,沉重的打击在肉体之上放出令人恶寒的响声。
众人推杯换盏,假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去不掉,他们晃着酒杯里猩红的液体,肆意用赤裸的视线打量着坐在角落里的女人。
女人一身黑色V领的鱼尾长裙,裙摆上的群青色蕾丝摆摇曳生姿,袖边有若隐若现的玫瑰花样,墨色的头发垂在腰间,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灰蓝色熠熠生光的眸子。
“喻小姐去啊,别怂!”
“就是几个下城区的废物!”
“您不会怕了吧?啊哈哈哈哈!”
人们叫嚣着,夸张扭曲的笑容在脸上浮现。
喻婉“蠢货,没人叫你们要学会适时的闭嘴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虚地低下头,用手指面摩挲着高脚杯。如果他们是主神大发慈悲收留的信徒,那喻婉这种人就是主神精心饲养的好狗。
整个月之城被分为两块,上城区和下城区,主神创造了大陆上的一切生命,将那些上层人圈养在上城区依靠他们几近疯狂地信仰苟活, 他就算死了多年却也留下那么多疯狗四处咬人。
他们是主神最忠实的奴仆,是亡命之徒,他们活着是为了厮杀,以屠戮他人的性命为乐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明明生来就是蝼蚁之躯,有朝一日登上神坛便想尽一切办法来苟活。
他们的生命是那么无光,只有不断地杀戮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活着。
而喻婉,目前排在神榜的第三位,她的积分已经高达上千,那还来参与这种斗兽游戏也许真的是为了好玩。
喻婉轻轻搁下手里的半杯酒,高跟鞋踏在玻璃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扶着象牙白的旋梯扶手走到看台底下的围场里,那么俏丽窈窕的黑色身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跨过最后一个台阶,身后的铁门刹那间紧紧合拢,手划过被风吹起的发丝,看着对面巨大的铁笼里关着的两个还在拼命挣扎的猎物。
身后有万人欢呼。
他们也许应该可以称作是人,下城区的低贱血统想要不劳而获混进上城区,熬的过几顿打的,成了血肉模糊的鬼样子被丢到斗兽场来,轻一点地和场主圈养的恶兽搏斗还有活着出去的可能,运气不好的碰上这些亡命之徒来猎杀也就活不成了。
喻婉被场上的刺眼灯光照的下意识眯了眯眼,除了微微皱了一下的眉头,没什么情绪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被放出来,还在畏畏缩缩地颤抖,顿时失去的就是想要虐杀的乐趣。
喻婉祭出魂器,一把通体雪白色的长剑,剑柄上点缀的几颗蓝色耀石闪过一抹流光,当喻婉把剑直指其中一个人头颅的方向,长剑在他手中幻化成一把长枪,漆黑的子弹上了膛,多年的猎杀经验让喻婉连瞄准都不需要就可以轻松猎杀掉眼前两个几乎丧失行动力的人。
扣动扳机的刹那间,喻婉被一个身影拦了下来,她偏过头看向拦住她的人。
喻婉“金南俊。”
金南俊“为什么要来参加这种下贱的游戏?”
金南俊的神色晦暗,嘴角却有着玩味的笑,他低头看着喻婉,用近乎深情的眼神看着她那双眼眸,喻婉也看着他,看他浑浊不再清明的欲利之眼。
▷cr.江梓沐
喻婉不说话,只是一味看着金南俊完美无瑕的侧脸和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视线又聚焦到他胸前的那朵玫瑰花。
扣着扳机的手缓缓舒开,轻飘飘的一口气落到了地上,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金南俊的脸颊,抚过他的脖颈,感受他脉搏的跳动,再顺走胸前的玫瑰花,细细的软刺带来轻微的痛感。
附身上前,白皙的手臂环住脖颈,轻轻落下一吻在金南俊的颊边,在耳边悠悠呼出带着甜酒的气息。
喻婉“下次要用真身来见我,别用这些低劣的复制品。”
金南俊回环住喻婉纤细的腰,看着她故作委屈的脸庞,轻轻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几乎是在松手的一瞬间,场外那种戏谑的欢呼和呼声也同时响起,金南俊已经出现在了看台上,腰间还有着余温。
无非就是自己执念深罢了。
所以我把浪漫定义为玫瑰花和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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