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墨逸轩则心中咯噔一声。

　　果然……金成池之行和原著截然不同，这些变数，都是不久前才发生的。到底哪里出了错，使得一切都改换了轨迹？

“他能力不足，操控不了活物，于是就杀死了大批湖中生灵，尝试操控死物。这回他做到了，于是短短数十日，他就把湖中几乎全部的灵兽残杀殆尽，做成棋子。只留下了几个，用来试验。我就是其中之一。”

“当是他对这个小友行跪拜之礼，或许是因为这个小友的血脉，能力，身份。”

墨逸轩“我的身份是什么？”从当初假勾陈对自己行礼和系统的隐瞒让自己感觉自己的身份不简单。

“抱歉！这位小友，恕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墨燃还没等墨逸轩再次开口，墨燃问道：“所以我求剑时，你浮出水面，那时候你是受了假勾陈的操控？”

“不。”望月缓缓合上眼睛，“他操纵得了别人，操纵得了狐妖，操纵得了摘心柳，却无法操纵我。我是勾陈上神于创世时驯服的灵兽，百万年前，在我甘心为上神驱策时，我的逆鳞处便烙刻了他的咒印，从此死生忠于主人。”

墨燃“那你……”

“迫不得已，乃是伪装。”望月叹息道，“那个入侵者虽然没有办法完全控制我，可是勾陈上神的咒印毕竟已历数百万年，效力不及当时的万一。我仍旧有一部分/身体受到了假勾陈的影响——你们见到我的时候，我之所以是个哑巴，就是因为我的嗓子已经完全被那个人操控，再也听不了自己的使唤。只有当他的法术失效时，我才重新开口能言。”

墨逸轩既然他不愿意说，墨逸轩也不能勉强，转移了话题问：“那个假勾陈知道你是在伪装吗？”

我想他并不知道。”望月看着墨逸轩，说道，“按照他的计划，今日他就将夺取你的灵核，替摘心柳续命。但他却没有料到我会将你们再次带回神武库，摧毁古柳。他并未提防于我。”

楚晚宁楚晚宁却忽然道：“他未必是不曾提防于你，或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道长此话怎讲？”

楚晚宁楚晚宁说：“我依稀觉得，那个假冒的勾陈上宫另有古怪。”

他这么一说, 墨逸轩也不禁赞同。

　　师尊说的没错。

假勾陈身上有一种微弱的气息，墨逸轩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既然楚晚宁也感觉到了，那是错觉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死尸的气息。

——这个勾陈上宫非但不是本人，甚至, 他根本就不是活人！

也就是说, 幕后之手只拿了具尸体, 替自己当傀儡, 伪装成万兵之神。他甚至都没有亲自露面。

正思索着, 忽然一声低低恻笑从金成池那边传了出来。

紧接着, 一具煞白躯体犹如利箭嗖的一声腾水而出，那个假冒的勾陈上宫跃于空中，但他的形容举止此刻变得极为可怖, 浑身的皮肤都皱缩在一起，好像蛇在蜕皮, 蚕在破茧。

“晚夜玉衡, 北斗仙尊。楚宗师, 你果然名不虚传。”

假勾陈悬在粼粼湖水之上, 犹如画皮剥落的面孔似乎是拧出了个近乎扭曲的笑容。

“像你这般的人物, 当年儒风门，怎么就没能把你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