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柳沁诗主仆二人的落魄,柳纳禾倒是“惬意”的很。
等立春送走了柳沁诗后,原本对柳纳禾满是柔情的白律冰,立马厌恶的推开了柳纳禾。
“柳纳禾,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的地位。”
随着,白律冰命立夏拿来一块帕子,将刚刚碰过柳纳禾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直接将那帕子丢了。
看着白律冰这样的举动,柳纳禾的脸都要黑了,她原以为白律冰叫她来,即便是演戏,也是因为其实对她是有一点感情的,谁料得到,却是这番的羞辱她。
但她眼里很快又流露出一丝阴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柳沁诗被休弃了,白律冰也说好了要娶她,就算只是一个小妾的身份。
但是到时候他的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还就不信他能不动心。
暗想着,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都是这个野种,要是没有这个野种,王爷肯定不会这样厌恶自己,突然一个绝妙的想法在她的脑中浮现。
“是,王爷,妾身这就告退。”说着微微屈膝,向着殿外走去。
而白律冰呢,正双眼无神的看着殿外。
“王爷,您这是何苦呢?您明明这么喜欢柳小姐,为何忍心将她休弃啊?”
一旁目睹了一切的立夏说道,他是王爷身边的暗卫,王爷无论去做了什么事他都知道,自然也知道王爷将柳沁诗休弃的原因。
“立夏,你不懂,本王若是将她锁在我身边,那才是最大的痛苦。”
白律冰眼里充满了痛苦,双手无力的抱着头。
“可,王爷,柳小姐她还什么都不知情啊!”
看着自家王爷痛苦的神情,立夏不由的开口劝道。
“立夏!下去领十军棍!”白律冰不愿再听到立夏提及柳沁诗,于是下此命令。
“是,王爷。”立夏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去乖乖的领十军棍去了。
比起王爷的终身幸福,立夏倒是觉得,这十军棍,挨了也没关系,只要王爷能幸福安康。
身边再没了旁人多嘴的声音,白律冰吩咐下人去那几坛酒来,他要一醉方休。
就在意识迷茫之际,他喃喃的说道:“心心,要是你不是那个什么狗屁的命中之人该多好啊。”
早朝……
白律冰着一袭玄色官袍,与众多大小官员们站在一块,等待早朝。
期间有不少消息灵通的,得知了白律冰休妻的事情,便问白律冰。
“律王,本官听说您休了王,嗷,不,是柳氏?”御史大人王大人最先开口问道。
“是有此事,王大人是有什么事要与本王说的吗?”
“无事无事,只是好奇律王您竟能违背圣旨,擅自就休弃了那柳氏。”
王大人边说,还边朝着柳纳禾的父亲柳大人看去。
“本官还听说,王爷您要娶的新妇,是那柳氏的妹妹柳纳禾?”
“本王的事,与王大人有何干系?”
在另娶新妇这件事上,白律冰变得甚是敏感,以至于在王大人说出这句话后,白律冰看向他的眼神里就充满了杀意。
“律王,本官只是觉得,王爷若是另娶了前王妃的表妹做新妇,会有所不妥。”
主动迎上白律冰那想杀人的目光,王大人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不愧是咱九月王朝的大将军啊,只是这作风,倒是不太行,这才刚将柳氏休弃呢,转头就又要娶柳氏的表妹做新妇,真是可怜了那柳氏啊。
“上朝——”
随着李公公的一声喊,众多大臣都按照品阶顺序进了紫阳殿。
排在第一个进去的,自然是白律冰和他的那个哥哥白郁廖了。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请起——”
一套礼数过后,众人都老实的站在自己的位子上,完全没了在殿外的那嚣张劲。
……
良久,大臣们将各事汇报给了皇上白棘墙后,就准备要下朝了。
于是,又是李公公的一声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事要奏。”
就在很多大臣都已经准备俯下身子在做一个告退的礼数时,王大人的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节奏。
“哦?王爱卿有何事要禀报给朕啊?”
许久没有在早朝上听到什么别的事了,每日除了禀报灾情就是禀报敌情的,却没见真正的有任何行动,白郁廖这个皇帝,每日都闲得慌,今日倒是有别的事情可以听听了,白郁廖自然是愿意洗耳恭听的。
“回皇上,臣今日听闻,律王殿下昨夜擅自将柳氏休弃,并且臣还听闻,律王殿下要娶那柳氏的表妹为新妇,实在,实在是有损皇家礼节。”
“哦?律儿?是吗?”白棘墙眼里带着些许八卦的意味,瞧着白律冰。
“回皇上,王大人所言不假,不过,臣有一点疑惑。”
“你说来,朕听听。”
“王大人方才也说了,本王是昨夜将柳氏休弃的,那请问王大人,昨夜才发生的事,今日早朝,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快的?”
在听到白律冰的质问后,王大人明显一愣,但是又及其冷静的回道:
“律王殿下,那柳氏昨夜乘着律王府的马车出府,并且就没有在回来了,一个妇人,整夜不归家,不是被休弃了,还能是怎样?”
“据本王所知,柳氏出府的时候应当是用过了晚膳的时间了吧,这段时间,大人应该没出过府吧,那大人是如何知道那柳氏出府了呢?又是如何知道柳氏一夜未归的?难不成,王大人专门派了人盯着柳氏?或是,盯着本王?”
“这……”
王大人只觉得心里一惊,自己的确是派了人看着律王府,却不是为了盯着白律冰,而是要盯着柳氏柳沁诗。
毕竟,在她身上发生过的那些事,各个都挺值得研究的。
“可是,皇上,那柳氏是皇上亲自为律王殿下指婚的,律王若是将柳氏休了,还要另娶柳氏的表妹做新妇,不仅是有辱皇家脸面,更是抗旨!”
“够了!”见两人就要在殿前吵起来,白棘墙脑瓜子直嗡嗡的响,原本好好的吃瓜情怀,全被搅和了。
“这里是紫阳殿!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你们要吵,就去你们府邸吵去!别扰了朕的清闲!”
说着,白棘墙大手一挥。
“好了,退朝!对了,律儿,你和郁儿留下来,与朕去御书房一趟朕要好好与你们聊一聊。”
“是,皇上。”白郁廖和白律冰回道。
白棘墙,白律冰的大哥,他们三兄弟,老大白棘墙当上了皇上,老二白郁廖,当上了郁王,而最小的白律冰,则是当上了他的律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是一套礼节,大臣们又纷纷朝着殿外走去,边走,还不免有人在偷偷巴结那些官职比自己大的人。
而白律冰和白郁廖两个人,行了礼后,便与白棘墙走去了御书房。